重回1984趕山狩獵 第113章 就怕你不肯認輸

    余蛋兒陷入沉默。

    長久的沉默。

    用後世的網絡用語,他這個時候感覺自己的cpu徹底被干燒了。

    他手裏握着一個小扳手,正準備擰自行車的氣密芯,卻停在半截,像是被點了穴道。

    約莫幾十秒後,他才想明白。

    卻一時間不知咋說。

    余秋堂說的辦法,確實是個好辦法,不但可以解決分地問題,還能順便為以後的自留地承包做好鋪墊。

    想想也是。

    自留地如果好田,到時候肯定大家搶着要私人承包,那給誰,不給誰,都是很難抉擇的事,搞不好又要鬧騰。

    如果是山腳下那片地呢,可就好辦多了。

    以他的想像,大概沒有人願意承包,誰也不會主動做這種虧本買賣。

    什麼是隊上的自留地呢,就是村里當初分配地的時候,會留一些備用地,用作隊上臨時用地。

    後期這種地基本都是被村民們私人承包,每年向隊上繳錢就行。

    算是給隊上一點點小小的活動用地。

    要不然,隊上一點錢都沒,想做啥事都做不成。

    余秋堂的想法,說給余蛋兒一部分,卻還有一部分沒有說明。

    他說換地,說將自留地挪到山腳下更容易掌控,反正是自留地,留在哪裏都無所謂,至少不用怕村民鬧騰。

    但其實,他有兩個自己的謀劃在後面。

    其一,如果余蛋兒真將自留地全部挪到山腳下,那大概率是永遠租不出去,這已是歷史驗證過的事。

    其二呢,余蛋兒只想到分地的事,卻腦子短路,忘記村上給生產隊留自留地的本意,是為讓隊上有點活動經費。

    好吧,如果挪到山腳下,分地是好分了,但沒人承包啊。

    那隊上以後就沒有經費,那片地就成了死地。

    如果說這分別是二三層,那余秋堂真正的想法更為深遠。

    他準備先通過余蛋兒將這片地徹底閒置下來,最後以非常便宜的價格承包,然後這一大片地就屬於他所有。

    到時候,他可能會發展一個頗具規模的養殖基地。

    山上打獵,也就是三五年的事。

    這邊很多動物都在80年代末期被列入保護動物,而在列入之前,其實已經有相關的管控。

    只靠打獵,吃棗藥丸。

    必須前期就未雨綢繆,開始就先打獵,積攢到一定資源,就開始養殖,種植經濟作物或者藥材,當然也可以發展一些基於大山的小產業。

    你要發展產業,就必須用到土地。

    不能等到後面要發展,才想着土地的事。

    要知道,幾十年國家的變化,其實就是一個土地財政的變革。

    土地只能越來越值錢。

    越是提前準備,不僅地便宜,而且還好拿。

    這才是重生者,最大的便利之處,知道時代之大潮滾滾向哪裏,然後提前順應潮流。

    「你覺得我建議咋樣,是不是替你着想呢,我可是聽說好幾個隊人家都分配完了,下個月村民大會上,你若還是沒把分地的事情搞定,到時候怕是要被點名批評吧。

    搞不好,被樹立成反面典型,這隊長我估計你也就當到頭了,是不?」

    余蛋兒將手裏的扳手放到地上,在旁邊臉盆洗着手上的油漬,邊洗邊問:「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放着好好的地不要,偏要想着去置換成不好的地?」

    「這個嘛不說行不行?」

    余蛋兒搖頭,「這是正經事,我必須知道原因。」

    「其實嘛」余秋堂面露無奈,「也不怕伱笑話,我們家裏那點事,你是知道的,現在我和我爹算是鬧僵了,如果地還攪合在一起,彼此都不舒服。

    也不瞞你說,我不僅想把地兌到那邊,而且我還要在那邊申請莊基地,我的鐵定心要住在那邊,不和太多人打交道。」

    余秋堂說原因的時候,無論是表情和態度,都顯得非常真誠,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他們家裏的破事,其實余蛋兒也都清楚。

    好像是這麼個理。

    這個動機還算正常。

    想到這裏,他皺着眉頭想了想,「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是個法子,但具體能不能落實,主要還看村委咋說。

    我只是個生產隊長,可沒權利安排這種事。

    好吧。

    你這事我記住了,等抽空和我和村長透透氣,問問他的想法,若是村長沒有意見,那就再通過村委」

    「沒必要搞的這麼麻煩吧。」

    余秋堂已經喝完罐頭瓶子裏的糖汁,嘴張得大大的,將罐頭瓶子倒過來,拍着瓶底,將罐頭慢慢砸進嘴裏。

    「這又不你說沒必要就沒必要,村裏有村裏的規矩,所有人都要按規矩辦事。

    你想我給開個後門」

    「不不,你說錯了,隊長。「

    「?」

    「首先這不是開後門,這事情本來就很合理,你找不到分地的辦法,我幫你找到,這是件好事。

    其次呢,即使就按你說的開後門,那也不是給我看後門,而是給你。

    我即使沒有拿到那邊的地,我依然有我的耕地不會少,該有的莊基地,誰也少不了,是不是?

    但是你呢,我看你最近這活速度進展的有些不盡如人意啊,我不知道若你還繼續這樣,會不會就像現在地里的螞蚱呢?」

    「余秋堂!」

    余蛋兒站起身,聽到余秋堂這樣說話,他曾經壓制心底的氣憤再次的冒出來,「你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你這是求我的態度嘛?

    你以為這是你們家地炕院啊,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告訴你,你的事」

    「別急着下結論。」

    余秋堂揶揄笑笑,突然說道:「喂,隊長,這天越來越冷,還不定哪天落霜呢,一旦地凍了,那我們的水渠今年還能挖出來嘛?」

    「啊,你說這個做什麼?」

    余蛋兒臉色變得蒼白,下意識看了下他們的東屋,他老婆就在那個屋子。

    「你問我啊,我在問你呢,你收了大家的錢,按理說該行動了,那這一天天推下去,要推到猴年馬月啊。

    對了,我好像聽人傳言,說我們大夥湊的錢,被你拿去打了麻將」

    「別聽他們胡說,都是亂嚼碎嘴,錢在我這裏好好的,一分都不會少」

    「都不會少?」

    余秋堂敏銳抓住話里的漏洞,「什麼叫都不會少,好像是一種保證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你也擔心會少?

    或者,根本就是已經少了,你只是不知道咋告訴隊裏的人。」

    「咋可能,你別胡說,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們家出錢的是得金叔,又不是你,你分家之前,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哦哦,好像是我有些不知輕重,抱歉,抱歉。」

    余秋堂忽然開始道起歉。

    余蛋兒看他這樣,緊繃的心這才稍微舒緩點,可心剛落下嗓子眼,就忽然聽到余秋堂淡淡的又問了句:「隊長,我剛才在外面聽到你們說什麼錢給了小舅子」

    「余秋堂!!「

    余蛋兒簡直要崩潰了,這一張一弛,最是讓他難受。

    他直接幾步走到余秋堂面前,看着他臉,「咋的,你一個半大小子,大半夜闖到我們家,還管起我們家事了?」

    「不不,就是隨便聊聊嘛,大家都是鄰居彼此關心點沒啥大不了。

    真的。

    我真的不想關心你們家的事,我只是想將地換過去,拜託你幫我搞定這個事。

    至於其他的,我真沒想過關心。

    那你看,如果我的想法你理解的話,那你晚上睡覺時,躺在炕上多想想,孰輕孰重。

    你放心啊。

    我這個人嘴風很牢,我下去肯定不會傳修水渠的錢不翼而飛的事。

    保證不說給隊上那些大嘴巴。

    也絕對不會去村里反應這個情況,我還是很尊重你的隊長的嘛。」

    說着,余秋堂將早已吃空的罐頭瓶放到地上,站起身象徵性拍拍身上的塵土,對余蛋兒最後咧嘴一笑。

    「這天眼看着要冷了啊,我原本還想着趁地還沒完全凍之前挖好地基,還不知能否趕上,要是趕不上啊,我的心情整個冬季都不會樂活。

    哈哈。

    我告訴你,這天冷了,人的心情容易波動,就連山里那些畜生也開始躁動,這不,前兩天我去山裏搞東西,就碰到一頭成年的狗熊,你猜怎麼着?」

    余秋堂忽然拍拍余蛋兒的肩膀。

    「啊~!」

    余秋堂只是輕輕一拍,但余蛋兒卻像是出點似的,直接快速閃開,直接蹦到門台上。

    「被我三槍打死了,皮剝掉,四肢包括熊掌單獨割下來高價賣,對是,還有熊的鼻子,吃起來格外香,所以鼻子照例我是要單獨割的」

    余蛋兒怔怔地盯着余秋堂。

    不懂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鄰居,為什麼能笑着說出這麼冷血的話。

    之前隊上人都傳言這個傢伙是慫包,膽小鬼,是沒啥出息的人。

    如今再看。

    真的笑話。

    這個傢伙,笑起來人畜無害,能這樣這樣面不改色,說出冷冰冰的話,證明他內心深處更為冷酷。

    獵熊他是沒見過,但前段時間獵殺野豬,卻是很多人都看到過,很多人還買了他賣的野豬肉呢。

    很新鮮,上面血還沒完全乾。

    很顯然,就是他和七隊那個峰子一起打回來的東西。

    這次說獵殺了熊,估計也是真的。

    那說明,他很會用槍,若是把它得罪,萬一像那天提着他出去的時候那般衝動,晚上摸黑過來,一槍打爆他的腦袋咋辦。

    這很難說不是嘛。

    「走嘍,等你的消息。」

    一直等余秋堂拉開大門出去,余蛋兒才覺得周圍空氣又開始流通。

    他狠狠地一拳頭砸在牆上。

    泥糊的牆受不了如此重擊,牆面上的泥土碎屑和麥草嘩啦啦朝下掉。

    而這時,東面廈子裏那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手裏拿着半塊糕點露出腦袋,確信院子裏沒有陌生人,搖搖晃晃跑到的余蛋兒面前,高舉着雞蛋糕,「爹,吃蛋糕。」

    「吃」

    余蛋兒剛先說吃個屁,老子哪有心情吃什麼雞蛋糕,再說這雞蛋糕是那傢伙拿來的,才不會吃呢。

    可低頭,面前是最小的女兒,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小臉肥嘟嘟的,他的火氣實在發不出來,只好接過蛋糕胡亂填進嘴裏,快速而機械的嚼着。

    「甜不?」

    「甜。」

    「嗯,甜的要死。」

    小姑娘的用舌頭挨個舔着手指,高興地又跑回廈子。

    唉。

    余蛋兒無奈搖頭。


    這乾的叫什麼事啊,這個臭婆娘,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離不開她那個娘家。

    自己幾個孩子,一個雞蛋糕都捨不得給買,給娘家送錢,一送就是大幾百。

    以前送就算了,這次還直接拿了收上的公費。

    好吧。

    現在錢沒了,他只能動用原本準備秋種的預備金。

    可這樣的話,那秋種又咋辦呢?

    他在余秋堂剛才坐過的馬紮上坐下來,回想着剛才余秋堂的話,其實嚴格來說,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能解決所有人的困境。

    現在他還是隊長,那公費被用的事還能遮掩,若是因為分地的事,他的隊長別下掉。

    肯定要立刻上繳所有公款。

    那就完蛋了。

    自己身敗名裂都是小事,若是補不上來,說不定還要有牢獄之災。

    算了吧。

    明天去找村長試試,村長應該也要考慮到三隊的實際情況,靠山必定有這樣的麻煩。

    也不能一刀切吧。

    從余蛋兒家走出門的余秋堂,閒庭勝步,緩緩地踩着月色走在村道上。

    他絲毫不擔心餘蛋兒不答應。

    因為對方沒有選擇。

    這些村幹部,每個人一旦上去,就輕易不敢下來。

    否則別看屁大的權利,也得罪過很多人。

    直接下來,那秋後算賬的人一堆呢。

    當然,即使分地順暢,其實余蛋兒也不一定就會被搞掉,而那個挪用的錢也就幾百塊,不是完全湊不齊。

    但如果這些事情全部放在一起。

    余蛋兒心裏防線就會一點點擊穿,即使他能想通徹底崩盤只是可能性,卻不願意,也不敢嘗試。

    更是划不來。

    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想通這件事余秋堂在他這裏辦不成,也可以找村長。

    依然有成功的可能性。

    到頭來,他完全是卡的一種沒有意義的堅持。

    那又何必呢。

    咻~

    一陣涼風出來,余秋堂打個冷顫,他突然發現他也開始揣摩人心。

    無奈苦笑。

    找余蛋兒的事,轉眼就過去三天。

    暫時沒有什麼回應。

    說來也奇怪,若是不關心餘蛋兒的事,那便注意不到他。

    現在想着那小子啥時候能搞定地的事,就到處都能看到。

    不想理睬都不行。

    估計余蛋兒也這麼想。

    他現在看余秋堂的眼神不再輕蔑或者痛恨,而是有種忌憚。

    這個年輕人,從那夜的表現來看,非池中之物。

    是個狠人。

    余蛋兒倒是聽秦腔里唱過王莽的故事。

    說王莽這個人啊,以前沒實力的時候,那是禮賢下士,待人如沐春風,好的不得了。

    可有朝一日翻身站起來,就立刻變得張牙舞爪,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讓人大跌眼鏡。

    不知是因為後面境遇的變化而變了心智呢,還是原本就是個詭譎的小人。

    余秋堂也是如此。

    半年前看他,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沒出息,臉上都是懦弱和愚蠢的神情。

    現在再看,完全不同。

    就是一顰一笑,都仿佛是充滿陰謀,讓他一個成年人都不寒而慄。

    好傢夥,想不到這小小的生產三隊,還有這麼個厲害人物。

    他這個做隊長的,以前還真是眼拙了。

    對了。

    因為和陳美娣娘家有那麼點搭着的親戚關係,一起還說是幫幫她的忙,現在看起來純屬自找沒趣,也幸虧當時沒有發生啥大事。

    要不然啊。

    現在都沒有迴旋的餘地。

    真讓人揪心。

    今日,兩人在路上又相遇了,余秋堂扛着個鐵鍬,身後跟着個小丫頭,是他的侄女。

    「蛋兒哥,忙着呢?」

    蛋兒哥?

    余蛋兒嘴角抽搐,他何德何能,承受這樣的問候,以前不都直呼余蛋兒嘛。

    越是客氣,他就越不舒服。

    忙笑着回應,「去地里除除草,準備回茬些麥子,地里的草太高了,不整整一翻地全被埋了,又會跟着長出來。」

    「確實是,你說這地也是,長莊稼就不好好長,又是要上糞,又是要施化肥,還要有墒,可這草吧,什麼都沒有,長的一個比一個茂盛。」

    余秋堂笑着說。

    「是啊,是啊。」

    「那最近有見過村長嘛?」

    「啊還沒顧得上。」

    「不急不急。」

    余秋堂笑笑,揉揉小雲的腦袋,「那你忙,我們先走了。」

    「哦哦。」

    余蛋兒好不容易等到余秋堂擦肩而過,一顆心這才算放下來。

    「哦,對咯,蛋兒哥,我記得你丈母娘家好像是小王村吧?」

    「是啊,就是那邊,離我們這裏不遠。」

    「哦,沒事沒事,你忙。」

    余秋堂再不說什麼,這回徹底走遠了。

    余蛋兒回過神來,突然眉頭深皺,「小王村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提到小王村呢。

    丈母娘

    難道他想說小舅子結婚的事,結婚結婚彩禮?!!」

    原來是說這個。

    余蛋兒這下明白余秋堂的深意,頓時身體一陣冰涼。

    看似笑嘻嘻的說出這樣冰冷的話。

    這還是個年輕人吧。

    這是在提醒我,要加快速度,不然那種事都兜不住了。

    余蛋兒看看前方,咬咬牙轉身向回走。

    還是抓緊搞掉這事。

    繼續這麼耽擱下去,遲早把自己緊張出病。

    「叔,你剛才對隊長那麼親熱幹嘛?」余小雲背上背着個小筐子,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學校,她要跟着余秋堂去搞豆腐柴葉。

    最近這些日子,第一批的豆腐柴樹葉已經烘乾,余秋堂想將葉子取下來,使密封的蛇皮袋子封存,余小偉在家裏繼續補洗功課,小雲有閒工夫,便帶着來玩玩。

    聽她這樣說,余秋堂立刻明白她有點不高興。

    前段日子,就是余蛋兒帶着文書劉祥那個狗日的,一起來冤枉了她和哥哥,心裏可氣着呢。

    孩子對大人的氣,往往是最持久的。

    成年人之間的怒火,往往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都知道是為了各自生活,彼此都會想着關鍵時刻退後一步,留下一些迴旋的餘地。

    事情做絕,看似卡住別人未來,其實往往也斷送自己生路。

    尤其是後世的人,戾氣多重啊。

    路邊一言不合,輕微一個擦碰,對方後備箱裏可能就抽出一把刀子。

    鄰裏間為垃圾放在門口沒有及時清理,也能怒火貫心,直接滅掉對方滿門。

    尤其是涉及到有錢和沒錢人對抗,那就更是很難預料,有些有錢人還沉浸老子有錢就是爺的思維意識,豈不知,社會壓力早讓一些窮人一無所有,他們暫存的就是一腔怒氣。

    你惹我,反正我就是爛命一條。

    我拼死你,我也不吃虧。

    所以啊,與人為善為最好,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這是余秋堂告訴孩子們,也經常自省的話。

    他們都是普通人。

    在社會上就是一個螺絲釘,脆弱的不值一提,說是每個人都平等。

    但真正平等的只有死亡。

    可小孩不同。

    他們會本着對人最原始的好惡來定位,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話,就會非常討厭。

    你讓我不開心,我管你是誰,會會憎惡你。

    哪怕你其實人挺好的。

    同樣,即使你不是啥好玩意,可你就是對我好,那你也是我心中的大好人。

    余蛋兒,就是余小雲意識里的大惡人。

    她不可能忘記當初哥哥被冤枉,抽的滿身傷痕的事。

    爺爺打哥哥,那是因為爺爺可以管教哥哥。

    可余蛋兒害得爺爺打哥哥,那就是罪不可赦,王八蛋一個。

    「我和他不親熱。」

    余秋堂如何能不理解一個九歲小朋友的心思,耐心和她溝通。

    「那你們有說有笑,我咋看都很熱情。」

    「那是你只看到表面,」余秋堂的笑容很溫暖,讓秋月微顯冷瑟的氣溫都忽然變暖很多,「知道什麼是表面嘛?」

    「知道,」余小雲點點頭,但想了想,又搖搖頭,「但是不明白。」

    「這很簡單,」余秋堂解開自己的衣服外襟,指着裏面的舊衣服說,「你看看,如果我不解開外面的衣服,是不是看不到裏面打着補丁這件爛衣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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