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中,約翰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到了另一個同伴的身上。
先前的事情發生在房間之內,眾人雖然可以通過腦海勾勒出大致的情節,但是相比於親眼目睹,卻又是不如了。
此時,他們立即看到了那極為清晰的一幕。
歐美人的身材原本就比亞洲人要高出不少,而約翰更是其中佼佼者。像他這種身材的人,哪怕是放眼歐美也是極為罕見的。
所以,一旦被他撲中,那麼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幾乎就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特別是,此刻的約翰已經明顯瘋了,他竟然牢牢地掐住對方的脖子。
僅僅是一下,眾人的耳中仿佛都能夠聽到脖頸被生生掐斷的那種恐怖聲音。
這一刻,包括鄭雲在內,所有的臉色都有些微微發白,甚至於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軀。
沒辦法,當任何人看到這樣兇殘一面發生的時候,只要不是心理變態,怕是都會有着類似的感覺吧。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那個東方人面孔的毒梟掏出了一把手槍,並且當機立斷地開槍了。
「嘿,這也是一個狠人啊!」葉帆冷笑一聲。
若是異地相處,面對的是自己發狂的同事,葉帆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下得了手。當然,這也與他們的職業有關,這些毒梟和僱傭兵們雖然也算是夥伴,可是大難臨頭之時,他們當然會選擇自我保護為第一要素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隨着槍響之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約翰的脖子上冒出了一團血花。
這足以證明,他被這一槍打中了,而且還是命中要害。
這幾乎就是必死無疑的傷勢了,而且一般人挨了這樣的一槍,就算沒斃命當場,肯定也是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可是,約翰的表現卻完全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只見他猛然轉過了頭,錄像在這一刻清晰地拍到了他的臉龐。
那是一張充滿了猙獰的恐怖面容,在這張面容上,約翰齜牙咧嘴,就如同那來自於地獄的惡魔,只差頭上長着的兩隻長角了。
「他,他沒死?」
一個刑警忍不住叫了起來。
沒有人責怪他的大驚小怪,事實上,這個疑問此刻也盤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挨了這麼一槍,怎麼可能沒死,並且還能夠做出這樣轉頭的動作?難道他那一槍並沒有打在脖子上?
要知道,傷口在脖子上的話,那麼任何轉動頭顱的動作都會造成傷口二次撕裂,那種疼痛感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可是,這個約翰不但轉頭了,而且是迅速起身,朝着東方面孔的毒梟衝去。
那東方面孔的毒梟似乎也是嚇傻了,他下意識地扣動着手中的扳機,不斷地將子彈射了出去。於是,錄像中可以看到,約翰那魁梧龐大的身體,變成了最好的標靶,他的身上不斷地冒出了血花。
腿上,手上,胸腹之間!
可是,不管這些傷口有多麼的慘烈,約翰的動作卻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唯有在左腿中槍的時候,他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但也就僅僅如此了。隨後,他還是衝到了自己最後一個同伴的身前,伸出雙手,結束了對方那罪惡的生命。
不過,到了這一刻,就算是強大如約翰,似乎也是無法支撐了。
他的身體壓在同伴的身上,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動彈。
會議室中,安靜得如同沒有一個人。除了儀器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了。
突然,錄像中可以看到,公寓樓的某一個房間被人打開,隨後那悽厲的慘叫聲就響徹樓道。
小警員按下了暫停鍵,道:「鄭隊,這就是我們找到的內容。」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先前因為興奮而湧起的潮紅早已消失不見了。
鄭雲嘴角抽動了兩下,實在是無話可說。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茫然。
葉帆則是蠕動着嘴唇,緩緩地道:「這個…是真的麼?」
鄭雲瞪了他一眼,葉帆打了個哆嗦,連忙陪着笑臉,道:「鄭隊,這個…我怎麼覺得,這是在拍電影啊…」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都有着這樣的感覺。
其實,個別人的兇殘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最後那約翰表現出來的猶如蟑螂般的生命力,那就無法讓人解釋了。
他們都是刑警,當然明白子彈打入人體之後能夠產生怎樣的破壞力,而且,子彈入體造成的可不僅僅是傷害,還伴隨着巨大的痛苦。
挨了一槍之後,基本上人也只能躺在地上哼哼了。
若是連哼哼也沒有的話,那麼就不用呼叫救護車,可以直接呼叫殯儀車了。
可是,那約翰的身上卻接連中了幾槍?
但他卻依舊是在掐死了東方面孔的毒梟之後才死亡…尼瑪的,你是在欺負我們讀書少麼?拍個電影來糊弄我們是不是?
大腿中槍之後,只是趔趄了一下,隨後就能活蹦亂跳跑步的?
就算是做電影,你起碼也要符合邏輯好不好啊。
這種不符合邏輯的事情,你怎麼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呢?
小警員在警隊中的地位明顯不高,遠不如葉帆,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葉隊,這份錄像確實是從公寓樓拿到的,而且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修改痕跡。所以,它拍到的,絕對是真相。」
葉帆白了他一眼,道:「呸,你也是警隊畢業的,難道人中槍之後的反應都沒有學過麼?」
小警員頓時漲紅了臉,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確實,這個錄像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有着一種顛覆三觀的感覺,他們都無法確定,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了。
「哎。」鄭雲揮了揮手,道:「算了,錄像先放在這兒,你們再去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它錄像,特別是電梯裏的監控,任何可疑的地方都給我找出來,不要有一絲遺漏。」
「是。」小警員敬了一個禮,轉身離去。
鄭雲看了眼會議室,所見到的儘是一片詭異之色。
他長嘆一聲,道:「這個案子,先到此為止,我會向上級請示,散會…」
眾人紛紛離去,唯有沐雪坐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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