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這三個字,一般的華國人並不陌生。
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大眾化了,許多影視作品中都曾經出現過這個名字。而且,就算從未見過聽過,但是顧名思義,絕大多數的人也可以一目了然。
方健心中暗道,果然還是一位醫生啊。
無論這個高維世界的社會背景是什麼,不管它的科技發展到哪一個程度,但是方健所依附的人選,始終都有着同一個身份,那就是醫生。
依附者慢悠悠地走進了回春堂,一路上掌柜和夥計都在向他問候。
當然,掌柜的態度雖然客氣,但卻有着一份矜持,而那些夥計就不一樣了,一個個將腰彎了下去,似乎是恨不得給他行跪拜禮的樣子。
依附者來到了一個位置,剛剛坐定,就有人送上了熱茶,他對這些待遇似乎是習以為常,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緩緩地拿起茶盞,愜意地品嘗着。
然而,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劉神醫,劉神醫在麼?」
依附者眉頭略皺,道:「什麼事那麼吵?」
「劉神醫,門外來了幾個人,受了外傷,掌柜的叫您,您去看看吧。」一個聰慧的夥計疾步而來,低眉順眼地道。
「知道了。」
依附者慢慢地站了起來,邁動着八字步而去。他的動作始終都帶着一種懶散的感覺,似乎無論如何也急不起來。不過,這裏和外堂也沒幾步路,所以哪怕他再慢也是很快出來了。
此時,回春堂外面有着三個門板,每一個門板上都躺着一個人,他們的身上鮮血淋漓,口中哎呦哎呦地呼痛不已。
方健如今的眼力已經是非比尋常,哪怕只是藉助其他人的眼角餘光,也能夠做出個大致的判斷。
這三個人身上的傷勢看似怕人,但既然還能夠雪雪呼痛,並且聽起來中氣十足,就說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怎麼回事?」依附者顯然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他並沒有一般人的慌亂,而是沉聲問道。
「劉神醫,我們今天在山裏幹活,不小心遇到了滾石,他們三人受了傷。」
「好,我知道了,來,動手吧。」
依附者搖了搖手,旁邊走上來兩個學徒,幫着他開始處理傷口。
這三個人都是被滾石弄傷,好在那石頭沒有壓過他們的身體,所以只是一些皮外傷。當然,從他們的傷勢來看,或許某些地方還有着骨裂,甚至於骨折也未必可知。
只是,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x光等現代設備,所以方健也無法確定。
一般的西醫遇到這種情況,十有八九都會束手無策。因為缺少了各種輔助儀器的診斷之後,他們根本就拿不準傷勢的具體情況。
可是,方健這一次的依附者卻根本不需要任何儀器,他的那雙手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在傷痛處拿捏了幾下,就已經做出了判斷。非但如此,他手上還有着一種特殊的傷藥,將藥粉灑在傷口流血之處,那鮮血頓時凝固,不再向外流淌。
當然,這種藥粉雖然有着奇效,但也有着與之相當的副作用。那些被止血的傷者無一不是大呼小叫,痛不欲生。
方健隱匿在依附者的身上默默地看着,他在懷疑,這種傷藥的藥效,是否比雲南白藥更甚一籌。
沒過多久,依附者就已經處理好了所有人的傷勢,他拿起筆開好了藥方,道:「照方抓藥,沒多大關係,休息十天半月就可以起來幹活了。不過…」他指着其中一個門板上的人,道:「此人傷了骨頭,我已經包紮,但還需要三個月的靜養,否則只會傷上加傷,最終落下殘疾。所以,你們要當心了。」
眾人臉色微變,都是唯唯諾諾地應着。
再過片刻,那些人抓好了藥,留下了錢,一窩蜂地離去了。
依附者並沒有立即結束,而是轉頭問道:「你們兩個,此次有何收穫?」
他身邊兩個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學徒,而且也習慣了他這樣的詢問,於是一板一眼地開始回答。
方健一邊聽着,一邊在心中暗自點頭。
這兩個學徒的醫學水平相當不錯,在沒有任何醫療輔助設備的時候,都能夠做比較精準的判斷,從這一點上來看,中醫明顯要比西醫強大的多。
不過,人類的社會可是與時俱進的,西醫能夠跟上時代的發展腳步,研究出一個又一個的新型儀器,那是他們的本事,也是附和時代發展的潮流。
而與之相反的,中醫卻沒有類似的進步,哪怕在現在社會,還是抱着老一輩的傳承而沒有什麼銳意進取。
老一輩人或許有經驗,可以通過各種手段進行病情的判斷。但是,年輕的中醫呢?他們又憑什麼來分析和判斷病情?在沒有生產出適合中醫的通用設備之前,這門學科確實是逐漸沒落了。
依附者聽着他們的話,時而點頭誇獎兩句,但時而板着臉訓斥兩句。
很顯然,在方健眼中已經算是高大上的兩個學徒,其經驗和水平比起他的依附者來,還是差之甚遠的。
就在這師徒三人討論之時,又有人找上門了。
不過,這一次只是一個老漢帶着他十餘歲的孫兒過來,這小孩子在家幫工,不小心崴了腳,走不了路。
依附者二話不說,蹲下身子,在那小孩子的腳上摸了片刻,突然間用力一扭一送。
「啊…」
小孩子大叫一聲,嚇得跳了起來,在地上連蹦帶跳的叫喚着。
依附者拍了拍手,道:「好了。」
那小子這才發現,原來疼痛萬分的腳已經大好了。
這一對祖孫千恩萬謝地離去,而依附者只收了極少數的診療費,並沒有開出任何傷藥。在這一點上,也算是有着很好的醫德了。
這一天之中,時有病人上門,但方健卻注意到,所有登門的病人基本上都是外傷,而他開出的藥方之中,雖然也有內服藥,但數量不多,大多數藥品都是以外敷為主。
至此,方健已經猜出了這個依附者的身份。
他肯定是一位以治療跌打損傷為主的外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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