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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琛推了好幾把。
一推,推不動,二推,推不動,三推
嚴琛覺得邪門:「我都沒醉,他醉了?」
薄寒時不可能比他酒量差,從底層廝殺出來在國內做生意的,沒幾個不經歷酒桌文化的。
嚴琛使了點壞心眼子,故意嚇唬他:「酒盅里的酒不喝完,喬予可就不嫁給你了?」
可趴在那兒的男人,一動不動。
好像是真醉了。
小相思跑過來,跪到椅子上,小手抓着薄寒時的胳膊用力搖了搖:「爸爸,快醒醒!起來喝酒了!」
要是不喝完,大舅就不給媽媽嫁給爸爸了!
這個後果很嚴重!
喬予見狀況不對,走到男人身邊,喊了他兩聲:「薄寒時?」
嚴老咂摸道:「三對一該不會真喝暈了吧?小相思,探探你爸爸還有沒有呼吸,別真休克了!」
這話一出,喬予嚇了一跳。
小相思爬到桌肚裏去,小手往薄寒時鼻子上一探,「還有氣呢!」
嚴皓月噗嗤笑出聲:「你們在想什麼呢,我們四個人四瓶白的都沒喝完,還都是有酒量的人,怎麼可能會喝死?」
頓了頓,她又打趣道:「義父,這薄寒時還不是您女婿呢,您這就心疼上了?」
喬予晃了晃最後一瓶飛天,還剩三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四瓶白的都快喝完了,薄寒時大概喝了一整瓶。
不管是真醉還是裝醉,也到了該倒的時候了。
喬予道:「爸,我帶他上樓休息去。你們也別喝了,多吃點菜吧。」
嚴老點了頭,吩咐道:「老杜,幫小歡扶一下人。」
喬予和老杜一人扶一邊,把薄寒時帶到樓上臥室里去了。
小相思也跟了進來。
安頓好薄寒時後。
喬予說:「杜叔,你也快去吃飯吧,這邊我來照顧就行。」
「好,要幫忙的話,大小姐記得喊我。」
杜叔離開後,喬予拉過一旁的薄毯搭在薄寒時腰間。
屋子裏開了暖氣,並不冷,溫度剛好。
小相思穿着喜慶的紅色圓領小毛衣,趴在床邊盯着薄寒時:「爸爸的脖子都喝紅了!」
喬予看他一眼,心尖微微塌陷,說道:「相思,你在這兒看着爸爸,我去拿條熱毛巾過來給他擦擦。」
「好~!」
等喬予去浴室弄熱水。
臥室里,小相思從床頭柜上找到一個毛絨絨的小掛件,小傢伙捏在手心裏玩了一會兒。
自己玩還不得勁,她把主意打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薄寒時身上。
她捏着小掛件,把那毛絨絨的東西吊在爸爸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
薄寒時眉心明顯皺了皺。
小相思立刻把毛絨絨拿遠一點,等他沒反應了,又湊近一點撓着薄寒時的鼻子,反覆了好幾次。
薄寒時似乎忍無可忍,忽然睜開幽沉的眼睛,盯着她:「玩兒上癮了是吧?」
小相思站在床邊小心臟被嚇得噗通一跳,小手捂住嘴巴:「爸爸你醒啦!」
要是知道爸爸會醒,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捉弄爸爸!
沒一會兒,臥室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是喬予回來了。
薄寒時瞪小相思一眼,冷冷警告:「別告訴你媽媽我醒了。」
小相思撇着小嘴:「爸爸你在教小孩撒謊嗎?」
她是乖寶寶,不會撒謊。
「你閉嘴就行。」
小相思嘟噥:「可我忍不住。」
薄寒時睇她一眼,「那明天的生日禮物別想要了。」
「好叭!」
為了禮物,她還是把嘴巴縫上吧!
她都好奇兩晚上爸爸的禮物了!快好奇死了!
臥室門「咔嗒」一聲被擰開時,薄寒時若無其事的再次閉上了眼。
小相思扭頭看喬予:「媽媽,剛才爸爸在說夢話呢!」
薄寒時:「?」
喬予走過來,問:「什麼夢話?」
小相思眨巴了下大眼,白嫩小臉看起來童真無邪,「爸爸在喊你的名字,說他沒醉,他還能喝。」
薄寒時:「?」
喬予倒是怔了下,目光柔軟的看向喝醉的薄寒時,抓着熱毛巾幫他擦了擦手,低喃了一句:「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想喝?」
相思點着小下巴:「嗯嗯!爸爸很想跟媽媽結婚!」
喬予坐在床邊,看向小相思,「相思,媽媽問你個問題。」
小相思雖然年紀小,卻時常人小鬼大,語出驚人。
大人困惑不已的事情,沒準到了小孩這裏,就迎刃而解。
畢竟,孩子很天真,他們的世界很簡單,看待問題不會被外界干擾,也相對乾脆。
「媽媽,什麼問題?要是你都不知道的話,我可能也不懂。」
喬予問:「要是你最好的朋友騙了你兩次,你還想不想跟他繼續玩?」
小相思歪着小腦袋,「爸爸騙媽媽了嗎?」
「」
這麼明顯?
喬予如實道:「算吧,媽媽很討厭被爸爸騙。」
她和小相思面對面說這話時,正背對着薄寒時。
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話,眉心動了下,連心臟都有些窒悶。
小相思想了半天,給喬予出謀劃策:「那媽媽也騙騙爸爸,讓爸爸知道一下厲害。」
喬予:「」
薄寒時:「」
可真是個好(餿)主意。
喬予也不問小傢伙難題了,拿出生日禮物,是塊平安鎖,做工很精緻。
她幫小相思戴上脖子,「媽媽希望小相思以後每天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小相思踮着小腳,湊過小臉,在喬予臉頰上「吧唧」一下:「媽媽也要平安快樂!」
小相思在臥室里又待了一會兒,便跑出去偷吃雪糕去了。
喬予背對着薄寒時,坐在床沿,低頭看着無名指上的鑽戒,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嘆了一聲。
這聲嘆息剛落下,忽然,一雙手臂從後緊緊抱住了她,把她整個背脊擁在了懷裏。
喬予一驚,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他。
男人沾着酒精氣息的滾燙薄唇,已經落在她耳畔:「打我罵我不理我,吵架或者冷戰都可以,但予予,你不能不要我。」
他的嗓音在酒精里泡過,又啞又沉。
酒精氣息混着一抹熟悉的玫瑰中性冷香,將她整個人包圍。
這款木質調的玫瑰冷香,不甜,相反略顯清冷疏離,中性香,男女通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薄寒時也開始用她常用的這款香水。
喬予沒回頭,也沒撥開腰間那雙手,只任由他那麼靜靜抱了會兒,才緩緩開口:「不要你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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