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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在浴室里墨跡了好一會兒。
洗完澡,穿上那件黑色的蕾絲小衣服,看向鏡子裏,差點噴鼻血。
這衣服着實騒的過分了點。
比掛空檔還要刺激。
她抬手扯下一條白色浴袍,裹在身上,以保證自己有臉走出浴室。
又從洗漱台柜子裏找到一瓶香水,在手腕和耳後噴了點。
香水是桃子味兒的,很清新,也很特別。
做完一切色.誘的準備工作,她對着鏡子深呼吸了好幾下。
要是陸之律這都不上道兒的話,十有八九是他羊尾!
陸之律跟律所的同事開了會兒視頻會議,着重跟蹤了幾個大規模收購的案子。
他剛推開臥室門進來,就看見南初光着一條長腿曲着擺在床邊,正在「矯揉造作」的抹身體乳。
見他過來,南初弱柳扶風似的,一下跌進他懷裏去。
陸之律低頭看她,「抽什麼風?」
「」
南初嘴角微抽,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學着葉雪初那死綠茶一樣嬌滴滴的語氣喊他:「之律,你幫我塗身體乳吧,背上我自己抹不到。」
陸之律緩緩挑眉,眼神里明顯打了個問號,「你叫我什麼?」
「之律啊我不能這麼叫你?」
葉雪初都這麼叫他,她怎麼就不能這麼叫了?
雖然剛才她喊的怪噁心的。
陸之律托着她的手臂,一臉玩味的看着她,打趣道:「能叫是能叫,就是不大習慣。」
別說陸之律不習慣,她喊的都快吐了。
陸之律眉眼抬了下,看着她說:「還有,你那語氣,正常點,別跟個死綠茶似的。」
「」南初小聲嘀咕:「葉雪初不也跟個死綠茶似的,整天之~律~之~律~的,她不是喊的你挺開心的?」
怎麼到她這兒,他就罵她是死綠茶?
陸之律好笑的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開心?」
南初兩隻手指比劃性的插插自己眼睛,「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啊,就算她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等我們離婚再跟她眉來眼去?」
白月光?
離婚?
什麼跟什麼?
越說越離譜。
他抓住她的手腕子,玩世不恭的臉色收斂了幾分,「我頭頂上的帽子戴的老高,敢情都是你給我扣的?」
「你跟葉雪初這些都是事實,我可沒給你扣莫須有的罪名。」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
陸之律笑了下,「吃醋?」
「我不該吃醋嗎?」
南初裝也不想裝了,她就是酸了又怎麼樣?
那可是他正兒八經的前女友,誰家老婆能這麼大度?真的不在乎自己配偶欄另一半的情史?
她就是個俗人,也沒那麼識大體。
她就是覺得膈應。
面對她的反問,陸之律倒是怔了下,顯然沒想到南初會這麼大方的承認。
在他印象中,南初並不太在意他的過去,也不太在意他以前那些前女友。
陸之律拿過身體乳的瓶子,擠了一點在手心,「轉過去。」
「轉過去幹嘛?」
她還沉浸在酸味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陸之律:「不是讓我幫你抹身體乳?」
「哦。」
南初坐在床上,乖乖轉過去,但忘了脫浴袍。
「」
他只好又說:「我抹你浴袍上?」
「」
南初正想解開浴袍帶子,忽然想起浴袍里的風景,手指驀然頓住。
陸之律見她不脫,唇角勾了勾:「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南初爬到床邊,「啪」一下,關掉了頭頂的燈。
臥室里,忽然一片黑暗。
陸之律:「?」
南初聲線有些抖:「反正你抹身體乳,隨便往我背上抹抹就好,也不用、不用看清楚。」
她背對着陸之律,解了浴袍帶子,將浴袍褪下。
一片白花花的背暴露在男人眼底。
她身材很好,腰臀比自然也好,細腰往下,是稍稍豐腴的臀。
臥室里的燈是關了。
因為遮光窗簾沒拉上,所以外面散進來星點的昏光,再加上陸之律視力極好,自然也看見了那幾根根黑色蕾絲帶子。
尤其是腰往下,有一根黑色蕾絲陷在中間。
陸之律目光不自覺暗了些許,「大晚上你穿t-back?」
南初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
雖然她背對着他,看不見他的眼神,卻感覺露在空氣里的皮膚,癢的厲害,都起疙瘩了。
她聽到自己抖成篩子的聲音:「你、你不喜歡?還是不、不好看?」
陸之律將手心的身體乳,抹到她背上去。
那坨身體乳很涼,激的南初顫了下。
但陸之律手心又很熱,他大手抹着那身體乳,在她背脊遊走。
抹到腰的時候,南初覺得心跳都快蹦出來了。
那隻大手順勢往下,輕輕一勾,將她抱着轉了過來,面對着他。
陸之律這才看清她前面的樣子。
認真審視一番後,原本冷凌不羈的眼底也染了抹略濃重的慾氣。
對比陸之律的遊刃有餘,南初全身燒紅,幾乎不敢看他。
他的氣息逼近,熱氣朝她耳朵里吹:「穿這麼騒,勾我呢?」
「」
南初渾身發軟,羞到忽然想退縮,「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去換掉!」
她慫啊,真上了戰場,被他撩撥幾下,又害怕的拔腿想做個逃兵。
她這些小手段,在陸之律這種情場老手眼裏,嫩的不能再嫩。
只是也不妨礙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陸之律攥住她胳膊,將她一把抱回來。
這次,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喜歡,好看。」
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這四個字,像是有魔力似的。
明明也不算什麼情話,卻蠱的厲害。
大概是因為她看見他回答她的時候,眼底有認真。
陸之律在他們這段關係里,很少這麼認真。
像今晚這樣這麼認真耐心的看着她,回答她的問題,更是少有。
他摟着她,一開始吻的很輕柔,大概是發現她渾身緊繃,過於緊張,所以起初吻的很淺,不疾不徐的。
漸漸地,他的手,往她腰下一撈,吻緩緩變重了,手也開始放肆了。
南初呼吸急促,雙腿不穩,差點從他身上滑下去。
陸之律邊吻她,邊說:「摟着我。」
南初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無力地幾乎掛在他身上。
黑暗中,南初聽到他輕笑一聲,不知是錯覺還是荷爾蒙作祟,低沉男聲噙着一抹淡淡笑意,聽上去很寵:「最近怎麼這麼熱情?」
「你不喜歡?」
男人笑意漸濃,戲謔着回答她:「一般。開燈讓我看看,我會更喜歡。」
這狗男人!
「」
她羞的想鑽地縫。
可她不說話,陸之律便問到底:「給不給開燈?」
「」
這叫她怎麼回答!
陸之律當她默認願意,手探到床頭邊上。
「啪」一聲,將燈打開了!
臥室里,光線驟亮。
南初下意識抬手遮了眼睛。
陸之律在看清她全身穿搭的剎那,將她擋着眼睛的手腕驟然拉下來,扣在柔軟的枕頭裏,翻身繼續。
南初漸漸下沉,她看着陸之律,不知怎地,也許是刺激的,也許是悲喜交加眼睛竟然濕透了。
陸之律咬她耳朵,笑了聲:「這才哪到哪?小趴菜。」
不知出於什麼醋意心理作祟,她突然問:「我和葉雪初,誰更好看?」
「在床上提別的女人,不覺得膈應?」
南初纏着他脖子,忽然任性,「陸之律,你回答我。」
大概是語氣過於較真了。
陸之律在她上方,單臂支着,另一手將她汗濕的髮絲撥到耳後去,目光少有的繾綣溫存,聲線更是喑啞低磁:「這麼在意葉雪初?」
「可我現在跟一個叫南初的人結婚了,只要不離婚,我以後都是你的。」
可等她懷上孩子,他們就會離婚。
陸之律的以後,也不會是她的了。
他們本就兩個世界,現在的交集,只是上天愚弄了她一下而已。
不屬於她的,終究是要收回去的。
南初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
陸之律肆意笑了笑,「你好看。」
到了後半夜。
南初在他懷裏累趴過去。
陸之律摟着她問:「抱你去洗澡?」
南初卻還記着自己的目的,不由自主夾緊了雙腿。
她靠在他懷裏搖了搖頭,「太累了,不想洗了。」
陸之律笑罵了聲:「髒小孩。」
陸之律翻身起來,自己去沖了個澡。
沖澡回來,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葉。
腰間,纏上來一雙手臂。
南初聲音睡意惺忪的:「唔快睡覺,好吵。」
陸之律低頭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那來電掛斷了,隨後將手機調成了勿擾模式。
他再上床的時候,南初鑽進他懷裏,咕噥着忽然喊了他一聲:「陸之律。」
「嗯?」
「你技術這麼好到底談過多少女朋友?」
「」
陸之律尷尬笑笑,倒也不隱瞞,只說:「不記得了。」
他談一個忘一個,每個前任都要認真記得的話,那活着也太累了。
談戀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社交行為,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美女主動跟他要微信,聊幾次,吃幾次飯,看幾場電影,覺得合適,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當然,分開也是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別人說失戀很痛苦,對他來說,分手甚至沒什麼痛覺。
南初裹上被子,罵了一句:「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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