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煒到一年級本來是想做老大的,但是鑑於他的真實實力,以及齊梧的名望,他現在覺得做跟班也是很好的。
前頭的隊伍慢慢縮短,眼看就要輪到李五他報名了。
李五遞給窗口剛才三年級發的那個令牌。
窗口裏頭的男子皺皺眉,刷了一下令牌才道:「你之前所有卡都繼續用,就是新學期還是在一年級。你仍舊是在風雷山學習,不過如果你想要換……」
「不必換。」李五說。
男子點頭道:「不換,就不用多餘的手續。我給你換了更新令牌你就可以去傳送陣了。隔的時間有點長,教材該領的去記得領一份新的。」
「謝謝。」李五說。
男子有點受寵若驚,笑着很快給他辦了手續。
朱小煒趕緊道:「學長,你等等我一起走哈。」
李五看了看周圍,那些新來的一年級學生都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時,有兩個御劍飛行的高年級子弟靠攏過來。其中一個面目俊朗,仿佛是冰凋一般。一身雪白的戰袍,赫然是三年級的學生。
「我聽說殘廢回來了,還在想着在山上等你一下,結果殘廢上不了山。」這人長得很桀驁,說話卻一點身份也沒有。
李五根據齊震的相冊,知道面前的人叫敖無冰,是個典型的聖靈族,就是實力不強特愛惹事那種。
他懶得理睬對方,轉身就要走。結果那人後頭的跟班先把他攔住了。
「你還記得之前對我們什麼態度吧?如今你又回來了,欠的東西該不該還?」
說話的不是龍族,看着像是個螃蟹。因為身上依舊有一層僵硬外殼的感覺,膚色鐵青。
李五挺好笑的,這個人他也見過,叫解飛。怎麼齊震的相冊里什麼不入流的人物都有啊?
「你想要我怎麼還?」李五澹然說。
「靠,老子揍你!」解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另一隻拳頭就打將上來。
李五一側身,就甩開了對方,但是他並沒有還擊。他腦子很清楚,這邊是官方窗口,而有人想搞他。如果在這裏打人,很可能一年級也不用上了。
解飛被他一甩,甩開三步。臉上卻露出興奮之色,因為按照齊梧從前的個性,剛才就該把自己打飛。如今卻沒有還手,要麼是傷勢沒好,要麼就是怕惹事,不管是哪個都是他佔便宜的時候。
解飛張嘴就是一大口口水吐出,李五嫌棄地後退了一步。解飛更高興了,他居然迫退了齊梧。這在當年你敢信?
周圍無聲無息圍攏上來好幾個學生,朱小煒這時也辦好了手續,趕緊擋在李五的前頭。
「你們幹啥?高年級欺負低年級?」朱小煒作戰經驗非常豐富,一句話就把周圍所有一年級都卷了進來。
「你什麼東西?」解飛皺眉道,「一頭豬?給老子滾遠點。」
「我是豬,你是螃蟹,你很高貴嗎?」朱小煒好笑道。
「你們欺負新人啊?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後頭有聖靈的一年級遠遠叫道。
敖無冰冷笑道:「我們不欺負新人,我們只是在找留級生算舊賬。你們做你們的報到手續,不要管閒事。」
李五笑道:「你準備怎麼算賬?」
敖無冰道:「揍你。」
他身邊兩個學生衝上前來,李五扁起嘴,他是真不想對嘍囉出手。但對方顯然是要試探他的傷好了沒有。
遠遠有個女生叫道:「住手!給我住手!」
李五無奈,只能釋放出澹澹的聖靈威壓,然後用出「我為人人」,都給老子跪下。
那衝上來的兩個學生原本是伸出拳頭,結果動作變成前傾跪倒。
這時,遠處飛掠下來一個女生,一頭金色的長髮,白皙的皮膚,動人的眉目。
長孫雪。李五知道這個人,應該還是齊梧的前女友。但是齊梧出事後,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再出現過。更沒去過真靈島。
「敖無冰,你們為何在此欺負人!」長孫雪呵斥了龍族少年,然後靠近過來道,「齊梧……你沒事吧。」
李五澹然一笑說:「我能有什麼事。你也誤會無冰了。他們是來磕頭認錯的。又不是來鬧事的。」
女人這才看清,周圍的情況,居然連解飛在內,三個學生都跪在地上。
李五放開了「差遣」,那三個學生漲紅着臉爬了起來。解飛想再次上前,李五不由好笑,搞不清楚狀況,你敢來第二次,我就敢讓你跪第二次啊。
好在敖無冰並非完全無腦,剛才那一幕讓他搞不清楚情況,所以不能讓手下再出手。
「我聽說你傷好了,但可惜你留在了一年級。看來你只能在下頭吃灰了。女人無法保你一輩子的,殘廢。」敖無冰挑釁式地靠近了李五。
李五笑了笑,毫不介意這種色厲內荏的做法。
「你有本事就給老子一拳撒,你不敢打,光吼有什麼用。也不知是誰殘廢?」李五冷笑說。
敖無冰沒想到齊梧會說這種話,這哪裏像當年那個貴族少爺會說的,他也沒法接受這種挑釁,雖然不知對方到底恢復了多少。但他這兩年可是勤學苦練啊。
敖無冰打出一拳,但他動作沒做出來,李五又讓他磕頭了。
「我為人人,讓他磕頭一小時。」李五發出指令。
系統毫不停頓地替他執行了命令,然後敖無冰就跪在地上了。
李五看着周圍,慢慢道:「還有誰想行禮?老子不惹事,也不怕事。」
長孫雪皺眉道:「這不好吧。齊梧你怎麼回來就惹事,快放他起來。」
李五靠近長孫雪,慢慢道:「怎麼叫我欺負他呢?我連碰也沒有碰他。而且這裏也不是在萬妖宗。誰來管呀?」
他笑着朝着傳送陣走,老子早該去學校了。都是被你們耽擱的。
朱小煒立即跟在他後頭一起,很狗腿地看了眼地上的敖無冰。
長孫雪在後頭大叫齊梧的名字,但李五沒有理她。又不是他的前女友,不關他事,不用給面子。
長孫雪和其他三年級的學生,對敖無冰用了幾波咒語,也沒有能解開他們認為的「術法」。
敖無冰的臉不知往哪裏擱。他跪的方向正是辦事窗口的位置,等於來一個一年級的辦手續,他都得跪着。一年級新生對他指指點點,他氣得快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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