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陸一鳴真的很難繃住。
更何況他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卻讓感官更加敏銳了,尤其是離得這麼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田海容從臉頰,從脖頸,甚至從更深處傳來的微微熱氣。
田海容正說着,忽然感覺有些異樣,一扭頭,就跟陸一鳴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的兩張面孔,陸一鳴幾乎能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她呼吸裏帶着紅酒的香甜氣息。
比酒更美,比酒更香,比酒更醉。
田海容想後退,但身體卻沒動。
她心底也有些悸動,陸一鳴那劍眉星目,筆挺如峰巒一般微微起伏的鼻樑,如刀削一般清晰邊緣的紅潤嘴唇,都讓微醺的田海容心跳加快。
這一刻陸一鳴想起一見鍾情,心道踏馬的第一次見哪有什麼感情,不過是鍾對方的貌,傾對方的顏罷了。
他又想到秀色可餐,那嫣紅的嘴唇……陸一鳴正盯着呢,就看到田海容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些難以自持的口舌生津,讓她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
臥了個槽!
這一刻陸一鳴哪還忍得住,直接就湊上去。
軟軟的,帶着酒後產生的溫熱,和剛剛浸透的潤,但又有被突襲的僵硬,連她的姿勢都頓住了!
原本還有些迷離的眼睛,瞪大了。
她真的沒想到,陸一鳴竟然這麼膽大,不僅看,還上嘴了。
但她也確實對陸一鳴有好感,酒精不是催發劑,更不是壯膽藥,只是讓人思維遲鈍,不會考慮那麼多後果,只顧當時的感受。
於是,渡過最開始的猝不及防後,她也熱烈回應。
辦公室,電腦桌……就像某些電影的場景,陸一鳴讓它現場復刻。
即使開着空調,也不能阻擋熱量,在這種模式下,1+1肯定大於2。
「你……你們?嗯?」
正熱情似火着,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讓兩人驚醒!
轉過頭去,郝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正開着門,一臉懵的望着兩人。
不僅郝蕾懵,轉過頭的陸一鳴也懵。
這麼刺激嗎?
此時的她可能是睡迷了,又喝了酒發熱,裙子沒了,裏面也沒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脫的。
總之,雪白的山巒,讓陸一鳴的眼睛都看直了,轉頭跟田海容對比了一下,半斤八兩啊。
郝蕾的懵也只持續了兩秒,意識就如潮水般回歸,終於明白了兩人在幹嘛,又低頭看了眼,驚呼一聲!
「砰!」
速度飛快的關上了門。
而這邊,陸一鳴他倆面面相覷,陸一鳴稍微有些尷尬,而徹底清醒過來的田海容,望着陸一鳴跟自己的姿勢,心理從剛剛的熱烈退卻,羞得無地自容!
如果只是他們兩人還好,都是成年人了,情到濃時水到渠成,但關鍵被郝蕾看到了,那就不一樣了。
於是田海容迅速站起身,轉過去窸窸窣窣的套自己的裙子。
陸一鳴嘆了口氣,心道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
多半是郝蕾紅酒喝多了,這會兒讓尿給憋醒了,出來找廁所。
穿好衣服的田海容,比剛剛從容多了,見陸一鳴看過來,忍不住瞪眼道:「剛剛好看嗎?」
「什麼?」陸一鳴裝迷糊。
田海容哼道:「你個小壞蛋,我之前還信了范老師的話,說你老實,你要是老實,整個上戲都沒有榴芒了!」
「唉,我好心好意的幫你解酒,你卻這麼說我,傷心了~」
「噗嗤。」田海容一笑,桃花盛開,燦爛了陸一鳴的心。
都有了剛剛的體驗,陸一鳴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想去抱她,但田海容卻退後一步,伸手擋着他:
「你幹嘛?」
陸一鳴抓着她的手:「干。」
田海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陸一鳴什麼意思,白了他一眼:「你果然壞到根了。」
陸一鳴低頭看了看,驚訝道:「這你都發現了?」
田海容整個人傻了:「……」
雖然陸一鳴開車的速度讓她目不暇接,但這種撩撥,確實讓她剛剛沉寂下來的心,又加了把火。
酒勁哪那麼快退卻,只是暫時被理智壓下去而已。
笑了笑,陸一鳴知道見好就收:「今天謝謝容姐,在這26度的空調間給了我37度的溫暖。」
彆扭又土味的話,讓田海容哭笑不得,心裏卻莫名的泛起陣陣漣漪,不激烈,但從身體潤進了心,她也暖暖的。
伸手捋了下垂在額前的秀髮,田海容嗔道:
「好啦,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快走吧,說不定一會兒蕾蕾就出來了。」
「那伱抱我一下。」陸一鳴道。
田海容瞪他:「剛才都被你佔了便宜,你休想。」
她其實並不像嘴上說的那麼堅決,主要是郝蕾,她隨時可能出來。
陸一鳴這種老司機,當然清楚這點,上前一步:「抱一下我就走。」
「今天簡直是引狼入室。」田海容白了他一眼,沒說拒絕,陸一鳴明白這就是同意,上前環住了柔軟。
趁機……陸一鳴又親了一下,在田海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鬆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田海容秀眉一蹙!
陸一鳴哈哈笑了起來:「容姐再見,下次再來找你。」
「你想得美,我才不見你了!」田海容立刻語氣堅定的道。
「我是說股票的事兒啊。」陸一鳴道。
田海容揮了揮手,扭臉道:「不見,拜拜!」
「走啦。」陸一鳴笑了聲,轉身開門離開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田海容轉過頭,望着門的方向,像是大夢初醒,蹙眉抓了抓頭髮,嘀咕道:「今晚到底在幹嘛啊~」
片刻后里間的門開了,郝蕾氣勢洶洶的出來了:
「人呢?」
「走了。」田海容朝門口指了指。
「這混蛋,把我看光了,就這麼走了?」郝蕾有點生氣。
田海容無語道:「誰讓你自己跑出來的。」
「那——」郝蕾一滯,轉而盯着田海容,帶着審視的眼神:「剛剛你們倆?啊?我都看見了。」
田海容裝作淡定的模樣:「看見就看見了唄。」
「不是,我把人給叫過來的,結果你給吃了?」郝蕾也不知道生什麼氣,但就是心氣兒不爽。
「什麼叫我吃了,是他突然襲擊,我都沒反應過來。」田海容嘴硬道。
「你當我傻子啊。」郝蕾撇了撇嘴,說完又來了興致,臉上露出八卦之色:「怎麼樣,什麼感覺?」
田海容噎了一下,半響才道:「要不下次你也試試?」
「我才不呢,下次我得找他算賬!」郝蕾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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