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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往事一
清風笑了笑道:「我知道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玄大哥也是重情重義之人,怎麼突然就一下辜負了兩個女人?所以我就想八卦一下,跟着他們就過來了!我對當年的事情,還真的很感興趣啊!」
玄靈子淡淡一笑:「我本來以為,當年之事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被時間的黃沙所掩蓋,然而,當今天小月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發現我的內心從未模糊當年之事,甚至那般清晰,就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一般!」
「所以,你對金鈎月和滄月的感情,還是那麼的深刻!」清風說道:「當年這雙月之爭,兩個才華橫溢的美人,爭奪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結果,卻沒有一個人落得好下場,這真的是另人惋惜啊!」
「造孽!」玄靈子苦笑道。
突然,林峰卻突然說道:「師父,說說實情吧,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委屈、不甘、痛苦......還有憤怒!而你面對滄月的時候,卻是滿滿的愛意!」
玄靈子陡然看向林峰,仿佛這徒弟他第一天認識一樣。
清風和傾城也頗為驚訝,他們不知道林峰所說的這些,代表了什麼。
下一秒,玄靈子卻長嘆一聲道:「既然想聽,我就和你們說說,只是我卻不知從何說起!」
清風說道:「我剛才已經告知林峰,你與滄月一見鍾情,卻怎奈身上背負着金鈎月的婚約,進退兩難!」
玄靈子點了點頭,繼而又微微抬頭看着斜前方,瞳孔渙散,似乎回到了當時那個年代。
「一百年前,我們都還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我深愛着滄月,但是,師命難違,師父老鬼的女兒金鈎月,與我指腹為婚,偏偏阿月又對我情有獨鍾,惹得其他師兄弟嫉妒,都以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我卻一直當阿月是妹妹,根本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我煎熬了整整半個月後,終於決定還是鼓起勇氣去悔婚,然後去峨眉山找到滄月,兩人一起出走,浪跡天涯。我去找師父悔婚,讓師父和阿月都十分的傷心,但我不能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那樣很不負責任!」
「所以,我一狠心便離開了崑崙,去了峨眉尋找滄月,當我得知滄月被峨眉掌門宋清波囚禁以後,心中十分難受,決定偷偷潛入峨眉禁地,帶滄月離開!」
「我也確實憑藉自己的本事,來到了關押滄月的地方,並且,成功的將滄月解救出來。只是滄月在離開峨眉之前,與我說了一番我永生難忘的話!」
說到這裏,玄靈子的眼中閃着點點淚光。
「滄月說了什麼話?」清風問道。
「滄月說,峨眉禁止徒弟與男人有染,她若離開峨眉,此生便是峨眉的罪人,欺師滅祖,天道不容,她可親可敬的師父,也將永遠成為她的敵人!」玄靈子深吸一口氣,似乎那些話太過沉重,就算今日再提起來,他依然猶如頭頂萬鈞大山一般。
玄靈子繼續說道:「滄月說完這番話,卻突然看向我,臉上是無比堅毅的神色,她對我說,『為了你,我願意與所有人為敵,師父若是不理解我,我只能由她去了,就算所有人都把我當罪人,唯獨你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只求能與你一起共度朝夕,浪跡天涯,過着最平凡的日子,這些,你能給我嗎?』」
說到這裏,如鯁在喉,聲音戛然而止,她痛苦的搖着頭,似乎極其不願意回憶當時的場景。
清風拍了拍玄靈子的肩膀,卻是沒有說什麼。
須臾,玄靈子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道:「我當時太年輕了,我竟然連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她,我說,我可以給你幸福,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
「然而,實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當我帶着滄月,遠離塵世,選了一處僻靜山林生活了一個多月,就被師弟找了上來,師弟玄真子的到來,給我帶來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消息!」
清風聽到這裏,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他說道:「是不是陰陽童姥再次重出江湖的事?」
「沒錯!」玄靈子說道。
清風嘆息道:「唉,那陰陽童姥雖然作惡多端,雖然是天下人所不恥的大混蛋,但是,這與你又有多少關係呢?你為何要參與當年的天門山一戰?」
玄靈子苦笑道:「若只是為了剷除妖邪匡扶正義,或許我的心還會猶豫一下,但是,我師弟帶來的消息稱,我父母的死,並非是師父說的那般生病而死,我父母全是因為當年與陰陽童姥決戰而死,他們用自己的死,才重傷陰陽童姥,使得陰陽童姥隱匿人間二十幾載不敢出來作惡!」
「如今,陰陽童姥再次出現,我師父老鬼豈能袖手旁觀,早就帶着其他師弟去與陰陽童姥決戰了,因為我的父親也是我師父的兄弟,他這一戰,不僅僅是匡扶正義,而且,也是為兄弟報仇!」
「我師弟玄真子還說,師父不對我說出父母真實死因,就是怕我走上復仇之路,到處去找陰陽童姥算賬!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了師父的偉大!他為了保護我而隱瞞,自己卻第一時間殺過去為我的父母報仇,有師如此,我又何求?我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件事,所以,我當機立斷,不管師父是否允許,我必須要找那陰陽童姥決一死戰!」
「原來如此!」清風點了點頭:「當時陰陽童姥重出江湖,聽說各路豪傑齊聚天門山與其決戰,他們中有人與陰陽童姥有仇,而有些人就是單純的想替世間除掉這個禍害,我本以為你和老鬼是後者,現在才知道,陰陽童姥竟與你有如此的血海深仇!」
玄靈子嘆息道:「當時滄月已經有了身孕,她竭力勸阻我不要參與這場戰鬥,那陰陽童姥是千年難遇的大魔頭,很可能我們聯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我當時卻不顧滄月的勸說,反而振振有詞的反問滄月,『小月,如果你的兒子女兒,被陰陽童姥抓去蹂躪,然後掛在北海的岩灘上曬成肉乾,當成藥引子,你會不會心痛?這樣的大惡魔,留在人間就是禍害,就算不是為了父母的血海深仇,就算是為了人間的道德與正義,我也要去與之一戰!』
就這樣,在滄月極度的傷心與失落中,我與師弟踏上了去往天門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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