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簡瞧着已經有不少人從樹林裏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很快加入戰鬥,心裏也有些微微詫異。
這些人比他想得還要厲害,應該都是謝陽精心操練的精兵。
他們此次怕是真遇上難題了。
守城兵本就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其中有一部分甚至還是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比起那些水匪都有些稚嫩,更別提對上精兵。
尤其是人數還被碾壓的時候。
若他們這兩萬人今日全軍覆沒,潿洲城就真的沒救了。
綿綿今日做得一切也都成了泡影,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更別提潿洲所有的百姓,數萬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他不能失敗。
陸辭簡手中的長劍不停,極快擊退朝他攻擊來得的人,一個飛身直接擋在了林子前。
那些剛從林間出來還頭暈眼花的精兵,還沒弄清楚戰場在哪,就被他迅速解決。
一個兩個剛從那濃煙滾滾的林子中出現,就瞬間倒在地上沒了生機。
趙呈只氣得目眥欲裂,一個飛身,朝着陸辭簡就攻擊而去,手中的大刀揮舞得格外用力。
咬牙切齒地道:「陸大人,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放一把火,你們這些人就能有活路嗎?
笑話,王爺親自操練出的這些精兵可不是那些廢物能比的,你們今日就死在這吧。」
邊說着,他邊一腳踢飛屋檐下的火把,直衝林宴安身上堆積的柴火上飛去。
陸辭簡頓時一驚,伸手就要揮劍攔截。
然而,他卻晚了一步,那火把順着拋物線直直的落在了林宴安身上的柴火上。
頓時,被澆了火油的柴火瞬間被點燃。
火焰轟地一下,朝林宴安面門而去。
迅猛的大火瞬間點燃了他身上堆積的柴火。
林宴安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滾燙的,熱浪打在他身上只讓他整個人呼吸都困難起來。
身上也被火焰灼燒着,開始緩緩出現疼痛。
柳兒那邊也沒好到哪去,因着兩人隔得極近,那火焰被風一吹直接順着林宴安那邊的火燃燒了起來。
滾燙的熱浪瞬間席捲在她周圍。
一時間,兩人都被困在了火海里。
陸辭簡只皺了皺眉,正要放棄身後不斷湧出的精兵,趕去救人。
偏偏趙呈卻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攔在他身前,手中的大刀迅速朝着他身上劈砍而去。
陳鯉和疤痕男見狀,也迅速拿着武器朝着陸辭簡圍攻而來。
三人武器各異,卻都不是普通人,同時朝着陸辭簡攻擊來,直接把人圍堵在了中央。
讓對方沒有絲毫能夠突破包圍的機會。
趙呈見狀,只哈哈大笑起來,「如何?你那兩個誘餌可是馬上就要死了,你現在也被困。
其他人更沒有機會去救他們。我倒想知道是那兩個人堅持得久,還是你。
不過,我還從未見過有人被活活燒死,今日托陸大人的福,倒是能得以一見呢。」
陳鯉和疤痕男聽見這話,一時也笑了起來。
手中的流星錘和長槍卻沒有閒着,直接朝着陸辭簡要害攻擊去。
陸辭簡卻只是迅速躲避開三人的攻擊,視線落在被困在火海中的兩人身上。
原本臉色正常的兩人,這會已經被火焰的高溫灼成了紅色,眼神也有些迷離,明顯被高溫炙烤的神志不清了。
那燃燒的樹枝馬上就會徹底點燃他們的衣服,直至整個身體。
他答應過綿綿會讓他們完好無損的回去,就不會食言。
趙呈原本還有些高興,今日就能讓陸辭簡死在這了。
卻見對方迅速躲開他的攻擊,迎面撞上陳鯉手中的流星錘。
巨大的衝擊力,只瞬間讓陸辭簡整個人倒飛出去。
趙呈見狀,只有些得意。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卻見陸辭簡迅速從那衝擊力中調整好身形,大拇指抹過嘴角的血跡,直接朝着林宴安兩人而去,腳步甚至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氣呵成。
眼見着自己的流星錘非但沒給對方致命一擊,反倒是還幫了陸辭簡一把,陳鯉只氣得不輕。
一旁的趙呈更是大罵道:「廢物,都是廢物,給我上,今日必須弄死他。」
說罷,就直接朝着陸辭簡飛撲而去。
然而,三人還是慢了一步。
陸辭簡腳步不停,一劍挑開柳兒和林宴安身前堆積的樹枝,再迅速砍斷兩人手上的繩索,丟下一個字跑,就再次轉身和趙呈三人打鬥起來。
所有的一切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只讓林宴安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眼見着一旁的柳兒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身上更是出現了不少燒傷。
他只連忙解開腳上的繩子,撿起地上不知道誰掉落的大刀,就直接砍斷了柳兒腿上的繩索,連忙把人扶住。
柳兒卻只是看了眼他身上那斑駁的傷口,伸手就要奪他手中的大刀,「你,你趕緊跑,我,我要去幫陸大人。」
說罷,就腳步虛浮地要朝着那四人的戰場而去。
林宴安卻一把拽住了她,提醒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現在過去,姓陸的說不定還要分心保護你。
那傢伙現在已經夠難了。」
雖然他確實討厭姓陸的,但現在的局面不是他和柳兒能插手的。
說不定還會讓陸辭簡應對的更加困難。
柳兒瞧着不遠處陷入苦戰的人,一時也有些發愁。
她確實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身上的毒藥也早已經被水匪給收走,再加上腿上滿是燒傷,現在過去,對陸大人確實沒有任何幫助。
若早知道山上隱藏着這麼多的人,她就不會做下那些記號。
那些東西對於守城兵和陸辭簡來說都是催命符。
姑娘若是等不到他們回去,定會難受的。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姑娘。
她還沒找到師父留給她的蠱蟲,也還沒瞧見姑娘和陸大人成親,甚至還沒去親眼看看姑娘以前生活的地方。
林宴安見她沉默,卻只是笑着道:「你相信有奇蹟發生嗎?」
柳兒一怔,偏頭看向他。
林宴安卻只是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時候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是大福之人,輕易不會死。
這次我們也一定能活下去,和潿洲的那些百姓。」
喜歡逃荒被棄,我進深山吃喝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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