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後,歲安和張日山道了別,就立馬關上房門躺在床上。
一連幾天她都是在床上度過,要不是吃飯和去廁所需要她本人動一動,歲安估計連動都不想動。
丫頭沒死,紅官也沒有性情大變,陳皮也沒有發瘋亂殺人。
但該去的地方還是不可避免。
本來還想拿捏陳皮的裘德考和陸建勛現在連陳皮的面都見不着,現在正急的焦頭爛額。
張起山,紅官和齊鐵嘴帶了一隊人馬再次前往礦山。
沒有了陳皮的攪局,求德考費了好大一把勁才找到霍三娘和丫頭不合的線索,於是立即聯繫陸建勛和霍三娘形成聯盟。
尹新月,歲安和丫頭自然就被留在了府里。
過了沒多久,門人來報,陸建勛攜禮上門。
彼時尹新月正坐在歲安房間裏插花,歲安還躺在床上犯懶。
聽見陸建勛上門,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凝重之色。
收拾好下去,就在下面沙發上坐了一個穿着西裝,梳着大背頭的男人。
長得也算是端正,可眼尾內斂,配上那無時無刻不充滿着算計的眼神,倒顯得此人面相不好,頗為奸猾。
尹新月走在歲安身前,下巴揚的高高的,顯出一副傲慢矜貴的模樣。
「不知陸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陸建勛臉色明顯沉了一瞬,轉而卻又帶着些陪笑。
「尹小姐說笑了,此次上門只不過是為了關心一下佛爺罷了!」
尹新月冷哼一聲,自然不覺得這人懷有好心,當下就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我們佛爺好着呢,用不着您關心,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新月飯店人脈極其廣,陸建勛也真不敢對人家大小姐做些什麼,但還是陰冷了神色。
走時,還用極其狠辣的眼光向兩人望了一眼。
「尹小姐別急,可有你擔心的日子呢!」
上次歲安提點了丫頭中毒一事後,紅官就開始着手調查了起來。
此時,雖然紅官和佛爺進了礦洞,但是紅府上下的人也沒停止調查,包括陳皮。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點貓膩。
「簪子」
陽光明媚的院子裏,陳皮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小盒形狀古樸精美的簪子,盒子周圍還隱隱散發着些許鹹濕的氣息。
陳皮神色怔愣,雙手緊緊按着石桌,手背上隱有青筋浮現。
「怎麼會是簪子呢」
「怎麼可能為什麼」
「怎麼可能會是我呢」
大滴的眼淚從他臉側滾落下來,他面色漲紅,眼神間似有瘋狂閃過,甚至一頭撞到了石桌上,極致的疼痛才使他冷靜了幾分。
那日,師父不允許他把墓里的東西送給師娘,於是就罰跪了他。
他當時還極不耐煩,摔了想要送給師娘的簪子。
前來安慰他的師娘親自撿起了簪子,卻不慎被摔碎的簪子劃傷了手。
好像就是從那時起,師娘的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時不時的咳血
那是他的師娘啊自他被師父救了以後,師娘就日日關心照顧她的身體
這可是如他親娘一般的師娘啊!!
陳皮哭的小心翼翼,哭的極其崩潰。
「為什麼是我」
「這讓我怎麼面對師父和師娘啊」
哭夠了,哭累了,他心裏也下了一個決定。
這件事他瞞不住,師父總會查到,到時候一定會把他逐出師門。
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才能繼續待在九門?
怎麼才能繼續報答師父師娘的恩情?
怎麼才不會屈居人下?
「對!」
少年眼神發亮,眼中淌着驚人的光芒。
「那就,成為九門成員!」
第二日,一個驚人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長沙。
「什麼?老四死了?」
解九慢慢壓着茶盞,煙霧瀰漫,模糊了他的眉眼。
「陳皮」
「呵,這個狼崽子,怕不是還真讓他查到了點兒東西,在奪權吧」
解九也不多言語。
畢竟那個老四,性子傲慢的很,野心又配不上實力,早和其他幾門積怨已久。
只不過,九門裏還是團結的。
所以——
「陳皮啊,讓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
歲安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她剛和大小姐一塊兒見了大伯,經歷了大伯的死亡凝視,這會兒心臟還在發顫,感覺時刻都要挨打。
誰能想剛送走大伯不久,就聽見陳皮殺了四爺成為第四門的消息,這也着實驚悚。
「不是,這都跟原本的情況不一樣了,咋着陳皮還能變成陳皮阿四啊!」
「或者說他受什麼刺激啦?」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四爺還是得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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