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接着引君入瓮。
「更何況,剛剛我們在來的路上,又碰見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見我們勢單力薄,竟還想欺辱於我們幸好我這位表姐姐會些醫術,撒了些迷眼粉過去,我們這才免受其難」
身形嬌小,面容稚嫩可愛的小姑娘抽抽噠噠的抹着眼淚,還一邊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尋求庇佑和安慰,白衣女子瞬間覺得一顆心都柔軟了下來。
「唉」
白衣女子又嘆了口氣,把湊的越來越近的歲安拉到身邊,順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只見她面露不忍之色:「今日遇上我,也算是你們幸運。」
女子又抬頭看向莫測。
「我叫石懷嬋,是白橋寨的當家人,你們剛剛應當是遇到了黑橋寨那群賊人,也算是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吧。」
「若是這位小姐願意在待在我白橋寨的日子裏,幫我們寨子裏的人治病,那麼我願意收留你們。」
石懷嬋本意是想直接收留,然而又想到此時自己的處境,若是沒有理由,恐怕也不能幫助這些人,這才提出交換。
莫測當然求之不得,比起四處奔波,有個較為安定的環境,自然更有利於張起山的恢復,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石懷嬋就把她們安置到了一處獨居的小院,環境倒也清幽。
時不時的就有一些或年輕或年老的女子來到小院,請求莫測幫忙治病。
閒下來的時間,莫測就在專門研究張起山的狀態。
丫頭暫時沒事幹,就包了幾人的三餐。
丫頭做的面也確實好吃,她把煮的濃香的骨頭湯煮麵,香的歲安一頓飯連吃了兩碗,撐的只能攤在椅子上曬肚皮。
「丫頭姐,我以後能去你家蹭飯嗎?」
原先和丫頭之前還隔了一層身份,再熟也只是叫個夫人,現在就是吃了碗面,歲安就直接叫上姐了,也算是另一種類型的有奶就是娘吧!
丫頭眼眸含着笑意,越看歲安越覺得她可愛,也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只要你來,我一定做給你吃。」
歲安立馬直起了身子,伸出小指。
「那可不許反悔哦,拉鈎!」
丫頭不由得露齒一笑,也伸出了手。
「好啊,一定不反悔!」
——
過了幾天,突然有一個小丫頭來到了小院傳話。
「幾位客人,有個女子說是要找你們。」
聞言,歲安和丫頭同時抬起頭,相攜着出了門。
果不其然,一個穿着暖白色洋裝的少女站在那裏,以往帶着嬰兒肥的臉頰有些消瘦,顯出些清麗模樣。
正是尹新月。
看見歲安,大小姐直接跑過來抱住她,眼眶都略微紅了紅。
鬆開後,尹新月又好好打量了一番丫頭,這才鬆了口氣。
「莫測和他呢?」
大小姐迫不及待地問道。
歲安移開眼睛,用下巴朝小院努了努:「喏,都在裏面。」
尹新月急忙拉着兩人走進去。
「他,這是在幹嘛啊」
看見屋子裏的模樣,尹新月驚到雙眼發直,下一秒就急急忙忙的走過去,纖細的手搭在張起山肩上。
「這是怎麼了啊?怎麼會這樣?」
尹新月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凌亂。
張起山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手上拿着筆,狀似瘋狂的在紙上不停寫寫畫畫,神情木然而僵硬。
「起山,你看看我,我是新月呀!」
尹新月焦急的撫上他的臉頰,面色惶惶,幾近落淚。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關鍵詞,張起山麻木的眼神突然溢出了光彩,口中喃喃——
「新月新月」
尹新月最初還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把耳朵靠近後,才發現他在叫自己,眼淚當即就從臉上滑了下來。
「我是新月,起山我在這兒,你看看我,新月就在這兒呀!」
張起山終於把眼神投向了面前的女子,她半蹲在他身前,明亮的眼睛被淚水洗刷,越發顯得光澤迷人。
似乎在斑駁陸離的記憶中,也有這樣一雙眼睛,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好像還有一個堅定輕柔又有些傲嬌的聲音——
「反正我尹新月跟定你了!」
「無論他是軍閥還是土匪,我絕不後悔」
「新月」
一字一字,帶着莫名的偏執與溫柔。
兩人猛然對視,眼神極其專注。
歲安等人默默退出房間,力爭不當電燈泡。
「莫姑娘,佛爺到底怎麼樣了啊?」
莫測是拿着自己做的病例本,把這些天張起山的狀況一條一條都詳細的列了出來。
聽見丫頭問的話,她也是眉頭緊蹙。
「現在他的狀況惡化的越來越明顯,我也有些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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