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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們要了!」
姜綰首接爽快的掏出銀子,這價格確實不算貴,她也懶得浪費時間。
小販立即笑的見牙不見眼,高高興興的收下銀子,並且還安利道:
「前頭就有賣馬車的,還有牙行,最裏頭那家人最實惠。」
「多謝!」
姜綰摸了摸馬匹的腦袋,馬兒似乎知道往後這就是它的新主人,還友好的瞥了姜綰一眼。
兩人順着小販指使的路去了不遠處的馬車行,家裏人口多,姜綰自然選擇最大的車廂。
二十兩銀子買下,小販還幫忙裝好,姜綰滿意的看着剛出爐的交通工具。
「大嫂,你真厲害!」
宋九璃愛不釋手的摸着馬兒,剛想爬上馬車,卻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姜綰髮覺她神色怔愣,遂問:「璃兒,怎麼了?」
「大嫂,那丫頭是我以前的貼身丫鬟夏蟬。」
宋九璃呆呆的望着不遠處的姑娘,夏蟬的模樣有些狼狽,姜綰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忽的就對上那人的眼眸,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就看見了宋九璃。
「小姐!」
她大喊一聲,就要朝着宋九璃跑過來,卻忽的被身旁的小丫頭給拉住。
「姑娘,你不能亂走的。」
「小姐,救我!」
夏蟬瘋狂大喊着,姜綰察覺到旁邊的宋九璃有些動容,她沒出聲。
首到宋九璃忍不住說:「大嫂,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去吧。」
姜綰拉着馬車站在那兒,目送着宋九璃走遠,也不知道她們兩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宋九璃滿臉失落。
「大嫂,夏蟬被賣到了青樓,現在」
當初被抄家時,所有的下人都被統一發賣,看來女子都被發配為妓。
「她求你幫她贖身?」
姜綰其實己經猜到了對方的請求,對於進入青樓的人來說,這便是她畢生的願望。
「是!」
宋九璃垂了垂眼瞼,「我和夏蟬從小一起長大,雖是主僕,但勝似親姐妹。
可我現在…真的沒法幫她。」
說着說着宋九璃眼裏泛起淚花,姜綰想,如果她沒有救夏蟬,估計會愧疚一輩子。
「這是你哥給我的銀子,要不要救隨你。」
姜綰不是什麼聖母的人,可手裏的銀子本就是宋家的,她誠實說出來。
至於選擇,不是她做的,而看宋九璃自己。
「夏蟬說要五十兩。」
宋九璃咬着唇,對於以前的她來說五十兩或許就是一對耳環。
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五十兩是好多天的嚼用。
「有倒是有。」
姜綰遞給她一張銀票,「救人是你自己的選擇,往後有什麼事情也得自己承擔。」
入了煙花場所的人還能不能保持初心,姜綰不敢保證。
「謝謝大嫂!」
宋九璃激動的攥緊了手裏的銀票,「就當我借大哥大嫂的。
以後我一定會還你們,而且我相信夏蟬。」
「嗯。」
姜綰沒有再發表其他意見,倘若換成是她,也許會救這麼一個發小。
但她不會和宋九璃一樣全身心的信任,因為人心永遠是最難琢磨的。
宋九璃有些焦急的走遠,也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些什麼。
很快就帶着夏蟬和那個小丫頭回來,宋九璃忙不迭的說:
「你認識的,這是我大嫂,救你的銀子是她的。」
「多謝王妃!」
夏蟬激動的就要跪下,姜綰立刻阻止,「出門在外不必如此。
你帶我們過去找青樓能主事的吧。」
「好的。」夏蟬很快就帶着她們來到一家青樓門前,她進去了一會兒,就帶着一個老鴇出來。
這老鴇眼神在姜綰和宋九璃身上打量着,莫名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你們就是來幫夏蟬贖身的?」
老鴇手裏拿着塊帕子,笑眯眯的盯着姜綰,眼珠子都快瞪在她身上了。
「是。」
姜綰蹙眉,給宋九璃一個眼色,她便將銀票遞給老鴇。
「這是銀子。」
「這夏蟬可不比其他人。」
老鴇仔細查看了銀票,「她可是罪臣家發賣出來的下人,五十兩銀子可不行。」
「你想抬價?」
姜綰有些生氣,顯然這老鴇是故意的,她一把將銀子搶回來。
「那算了,我們本就是看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你不願意那就繼續留着吧。」
她對宋九璃眨了眨眼,宋九璃雖然不知道姜綰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配合的轉身就走。
夏蟬忙不迭的大喊:「姑娘,姑娘…,你們別走!」
「哎哎哎,別着急走啊。」
老鴇想要去拉姜綰,卻被姜綰靈巧的避開,她眼神冷冷的落在老鴇身上,嚇得老鴇縮回了手。
「那行,你們將人帶走吧。」
其實她買這丫頭才花了幾兩銀子呢,加上她姿色也就一般般,索性贖走就贖走吧。
「九璃,帶人走。」
姜綰將銀票遞給老鴇,那老鴇笑眯眯的對姜綰說:
「姑娘姿色不錯,不如來我們樓里當個賣藝?」
「呸呸呸,我大嫂才不來你們樓里!」
宋九璃氣憤的將老鴇罵了一頓,「哪有你們這樣的,勸良家女從娼!」
「行了,別廢話,咱們走。」
姜綰懶得在這浪費時間,帶着宋九璃和夏蟬走遠。
那老鴇還遺憾的站在青樓門口望着馬車走遠。
「那媽媽就喜歡長得漂亮的姑娘,王妃你切莫放在心上。」
夏蟬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姜綰會生氣,姜綰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氣到自己。
她在鎮上買了好些吃食以及生活用品,這才和小鄧在城門口匯合。
見着夏蟬,小鄧有些懵,姜綰隨口解釋道:「這是我們剛買的人。」
總不能說是去青樓贖回來的吧。
「哦哦。」
小鄧倒也沒有放在心上,眾人朝着大部隊趕去,姜綰在外頭趕着馬車,宋九璃在後頭警告夏蟬。
「如今我們一家是大嫂做主,你要敬着點大嫂,可不要做逾越的事情。」
「姑娘放心,夏蟬省得的。」
夏蟬失落的垂着腦袋,從前她尚是清白之身還敢肖想王府後院的位置。
如今她己是青樓出來之人,哪裏還敢有非分之想。
其實宋九璃不知道,姜綰耳朵靈,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不過她權當沒聽見。
回到大隊伍的時候,遠遠的姜綰似乎瞧見有人跪在宋九淵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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