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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這麼迫不及待,是怕我順了父皇的意思?」
甘澤見不得太子罵她娘賤,當年若不是父皇強迫她,或許娘早在到了年齡被放出宮。
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凋零於皇宮。
「西殿下。」
施鳶靈動的眸子落在甘澤臉上時變得冷凝,她語氣輕蔑。
「你的命不如太子殿下高貴,身上更沒有龍氣,若是識相的話」
「自刎於你們面前才算識相是不是?」
甘澤滿臉嘲諷,他沒回南川時,太子也不見得放過他。
這會兒裝什麼裝。
施鳶疑惑的眸光落在太子身上,太子尷尬的扯了扯唇解釋。
「鳶兒,那時候孤尚且不認識你。」
「西殿下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太子殿下不是會趕盡殺絕的人。」
施鳶自以為是的話讓甘澤忍不住的嘲諷,他可沒錯過太子眼底的殺意。
「你問問他能不能做到?」
甘澤勾着唇,眼底都是冷意,「南宮甘睿,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手底下的人。
我不介意給你添點堵,雖然弟弟沒想過坐上那個位置,但我想的話,多的是人扶持我坐上那個位置。
逼急了我找人生個孩子,你就永遠和皇位無緣了。」
當然甘澤就是說說氣話,他犯不着堵上自己孩子的一輩子。
然而這話成功讓太子變了臉色,施鳶更是表情詫異。
「西殿下,這樣對你的孩子太不公平了」
「那誰對我公平?」
甘澤淡漠的掃了一眼太子,「我剛回南川,不便待客。
還請太子快些回東宮,好好守着你的東西。」
他語氣里不無嘲諷,太子卻無比當真,他轉頭對施鳶說:
「鳶兒,送孤回去。」
「西殿下,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施鳶施施然落下一句這樣的話,正打算隨太子離開,一個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
姜綰眼尖的瞥見太子氣的掰斷輪椅上搭手的地方,那太監恭敬的行禮。
隨後對甘澤說:「西殿下,陛下宣您進宮。」
「知道了。」
甘澤眉眼淡淡的,太子卻慌了神,果然,父皇真的要放棄他!
驕傲了一輩子的太子根本就接受不了。
施鳶溫柔的安撫着他,太子的情緒才沒有爆炸。
只是離開時看向甘澤的眼裏滿是恨意。
太監元寶提醒甘澤,「殿下,太子殿下執迷不悟,陛下會派人保護您。」
「嗯。」
甘澤微微點頭,「勞煩公公去馬車上稍等片刻,我換上衣服就來。」
平素在皇宮無視他的人如今在他面前這麼恭敬,甘澤覺得很難適應。
「好的,殿下慢些,咱家不急。」
元寶笑眯眯的走遠,前廳只有甘澤時,姜綰和宋九淵從廂房走出來。
「師傅,讓你們見笑了。」
甘澤掩飾住眼底的無奈,說不恨是假的,畢竟太子無數次派人暗殺他。
而且
甘澤從未說過的是,當年他娘就是被皇后害死的。
明明強迫娘的是那個狗東西,但曾經的皇后只會將錯怪在他娘身上。
所以甘澤對於皇宮的每一個人都十分厭惡。
除了她
「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這些。」
姜綰哭笑不得,「我們還能笑你不成,不過甘澤,你要小心方才那個姑娘。」
「施家六姑娘?」
甘澤表情有些奇怪,他道:「我幼時見過她幾次,畏畏縮縮,不似現在。
不過施家是堅定的太子黨,只是她一個庶女如此得太子看重,着實有些奇怪。」
分明太子妃是她的長姐,也是施家嫡女。
「若是可以的話,你可打聽打聽。」
姜綰總覺得那施鳶有些違和,尤其她說的話,顯然不太像這個時代的人。
姜綰又想起花曉,她和花曉都能穿越,那別人自然也能。
這麼想着,姜綰打起十二分精神,絕不能遭了算計。
「師傅放心,我會多注意。」
甘澤忙點頭,他將姜綰的話奉為聖旨,恰在這時候,宋武從外頭進來。
「王爺,這是方才有人丟進來的。」
他手裏拿着一張信鴿,鴿子腿上還綁了紙條。
「我們初來南川,應該不是給我們的,甘澤,許是給你的。」
宋九淵在南川雖然埋了暗線,但不會有這種手段。
聞言甘澤接過宋武手裏的信鴿,打開紙條一看,眉眼裏染上一縷溫柔。
「是我三皇姐。」
「友軍?」
姜綰透過甘澤的表情看出這人關係和他還不錯,甘澤用力點頭,眼裏有些動容。
「三皇姐只比我大幾歲,母妃被皇后害死,幼時我們相依為命不少年。」
「皇家忌諱感情用事。」
宋九淵不得不潑了盆冷水,「人是會變的,甘澤,你如今是不少人眼中釘。
去皇宮多注意,外面的東西不要碰不要吃。」
「多謝師爹提醒。」
甘澤聽了進去,他看着手裏的紙條,冷靜了不少。
「我先去皇宮,師傅你們好好歇會。」
「嗯。」
姜綰擺了擺手,目送着甘澤走遠,她神色帶了些憂愁。
「綰綰,自從那個施鳶出現以後,你就有不對勁。」
宋九淵觀察細緻入微,更何況姜綰還是他深愛的人。
她一個表情,他就看出不對。
姜綰表情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畢竟宋九淵知道空間的事,可姜綰從未提過自己來自另一個時代。
即便他有所猜測,但姜綰依然沒說過。
要是說出施鳶的事情,勢必要解釋她是如何知道的。
姜綰一個頭兩個頭,抬眸望着宋九淵時,聲音很輕很輕。
「宋九淵,若是我騙你了,你會不會」
「不會!」
宋九淵打斷姜綰的話,「只要你不離開我,即便小小騙我一下,我也不會生氣。」
他似乎預料到姜綰可能要說的事情事關重大,於是有些緊張的抓緊姜綰的手。
「如果不是小小的騙呢?」
姜綰垂眸緊盯着他們相握的手,大抵是害怕,他抓得很緊。
掌心甚至還滲透出汗水。
在宋九淵張嘴前,姜綰的指尖落在他唇上,「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我和從前的姜綰不一樣,姜家從前的人都說我們判若兩人,你難道真的不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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