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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出姜綰沉默中帶着的無語,若水首白的說:
「當初我爺爺還擔心王爺娶不到娘子,他若是見着你,一定會很開心。」
「若水,你可將我當成你的家人。」
姜綰想到宋九淵昨夜和她說的話,若水的父母早早不在人世。
她跟着爺爺長大,想來對爺爺的感情特別的深。
所以才會如此偏激。
「那我叫你姐姐吧。」
若水狡黠一笑,「王爺喊我爺爺師傅,我要是喊王妃姐姐,他肯定氣死。」
她似是找到了樂子,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畢竟平白又讓宋九淵矮了一個輩分。
姜綰:
她有些無奈,「其實我徒兒和你一般大。」
說起木香他們三個,姜綰心底有些擔憂,也不知道藥尋的如何了。
「氣死他才好。」
若水哼着歌回了自己房間,秋娘有些無語,「王妃,奴婢怎麼覺得若水姑娘有些喜怒無常。」
「她的事情你別管。」
姜綰也不傻,自然看出了若水的不對勁,想來是受了刺激吧。
中午,宋夫人請大家一起去用飯,宋九璃隨着盛毅乖乖回了盛家。
飯桌上宋九弛和宋九淵兄弟不在家,姜綰和褚琪一人坐了一側。
宋夫人對若水還是很熱情的,「若水,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就隨意讓廚子們做了些,你有喜歡的和我說。」
「我都喜歡。」
若水對吃的毫無抵抗力,也忘記和宋九淵宋家置氣了,歡快的吃了起來。
褚琪壓低了聲音問姜綰,「嫂嫂,聽說她和王爺有淵源,可是真的?」
宋九淵將若水一帶回來,就引起無數人的關注。
因着姜綰懷孕的緣故,大家都以為宋九淵要毀除當初的諾言,寵幸其他人了。
所以褚琪不免有些擔憂。
姜綰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都是他們瞎說的,若說有淵源,確實有些。
按照輩分來說,她算是王爺的女兒。」
褚琪:!!!
她頗為震驚的看向在哪兒大快朵頤的若水,好的,危機解除。
許是感受到褚琪的視線,若水嘖了一句,「沒想到九弛也娶娘子啦。
他們哥倆還挺有福氣,找的娘子都這麼標緻。」
稚嫩的臉說出這麼老氣橫秋的話,褚琪嘴角抽了抽。
「若水姑娘說笑了。」
「我沒說笑。」
若水偏頭看向尬笑的宋夫人,「宋姨,你是真有福氣。
就宋九淵那冷冰冰的樣子,能找着王妃這樣的怕是燒了八輩子高香。」
眾人:
宋夫人笑容尷尬,雖然她一首覺得綰綰優秀,但自己的兒子也沒這麼不堪吧。
「若水,你不是說喜歡吃肘子嗎?我特地吩咐小廚房的人做的,快嘗嘗。」
姜綰忙笑着轉移了話題,這姑娘不僅人來瘋,還不會說話。
再說下去,這整桌子人都得被她得罪。
「唔。」
若水抱着肘子啃了啃,豎起大拇指,「姜姐姐,這味道真不錯。」
眾人:
姜綰莫名覺得這句話姐姐有些怪怪的。
好在若水一整天都沒怎麼鬧騰,以至於晚上宋九淵回來還覺得不可思議。
「辛苦娘子,若水任性,肯定鬧你了。」
「還好,就是不太會說話。」
姜綰噗嗤樂道:「她非得喊我姐姐,這樣豈不是平白降低你一個輩分?」
宋九淵:
「隨你們吧。」
宋九淵磨了磨牙,「你們論你們的,反正在我眼裏她是個孩子。」
「行了,你和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啊。」
姜綰掐着嗓子的話讓宋九淵哭笑不得,「娘子大度。」
若是換做旁人,怕就早就容不下若水。
「這孩子有心結。」
姜綰想到若水之前的表情,說道:「想來她也有她的苦衷。」
只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才會埋沒她的天真。
「行,那我聽你的,不記恨她。」
宋九淵嘆息一聲,到底是師傅的子孫,他也不能太過分。
兩人正聊着,秋娘從外頭進來,「王爺王妃,若水姑娘有事請你們過去一趟。」
「這大晚上的做什麼?」
宋九淵有些無語,不太想折騰姜綰,「你先歇着,我過去瞧瞧。」
「若水姑娘說一定要讓王妃過去。」
秋娘尷尬的插話,表情無奈,姜綰接口:「若水雖然性子古怪了些。
但她也是為咱們考慮,本來府里就有你和她的各色風言風語。
若你今晚單獨過去見她,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這是為了咱們好。」
姜綰的話讓宋九淵有些驚訝,他嘀咕道:「那個作天作地的居然還會替別人着想?」
「你別把人家想的太壞,走吧,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姜綰有一種預感,若水指不定想開了,宋九淵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行。」
宋九淵後知後覺,「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府里什麼風言風語?」
秋娘忙替姜綰回答,「王爺不知道,自從你們帶着若水姑娘回來。
大家都以為王爺因為王妃懷孕,另納二色了呢!」
她語氣里有些氣憤,這些人還真是眼瞎,王爺這麼寵着王妃,她們仿佛看不見似的。
「誰敢瞎說?」
宋九淵黑着臉,一路將姜綰護的很緊,又對宋易交代。
「明日你去府里查查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閒言碎語,務必澄清。」
「是,王爺。」
宋易點頭退下,一行人說着來到若水暫時居住的客房。
夜涼如水,若水沒在房間,而是坐在小院裏,手裏舉着酒杯。
「小小年紀這般嗜酒。」
宋九淵皺眉,上前一把搶走她手中的酒杯,「酒喝多了傷身體。
若是師傅知道,該責怪本王不管你。」
「不用你管。」
若水輕嗤一聲,「咱們什麼關係?你哪有資格管我。」
宋九淵:
「叫句姑奶奶聽聽,指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若水盯着宋九淵,眼眸里的怨恨減少了許多,宋九淵站着沒動。
好一會兒以後,才無奈喊道:「姑奶奶,能不能別喝了。」
罷了,他不和醉鬼計較,就當看在師傅的面子上。
「給。」
若水拋了個玉瓶過去,宋九淵條件反射接過去,「這是什麼?」
「應該是解藥吧。」
姜綰還沒看,就猜到了若水的心思,說到底她爺爺沒了以後,宋九淵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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