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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看姜綰的眼神像是在看猴子。
姜箐到底沒忍住。
她快步走到薛掌柜面前,急切的說:
「我能否也去西樓瞧瞧?」
「抱歉。」
薛掌柜依然微微笑着,可眼裏的堅決不容拒絕。
姜箐咬牙盯着姜綰的背影,氣惱道:
「那憑什麼姜綰能上去?」
薛掌柜並未回答姜箐的話,而是對她微微欠身。
「姜西姑娘有什麼喜歡的可以慢慢瞧瞧。」
語畢便追着姜綰上了頂樓,彼時宋九璃正笑容滿面。
「綰綰姐,你太厲害了,程二叔這玉佩可不輕易給別人。
我一想到剛才姜箐鐵青的臉色,就覺得十分解氣。」
「你大哥好歹也是王爺,你怎麼不能上去?」
姜綰解氣又好笑的開口,宋九璃則撇了撇嘴說:
「這能上頂樓的牌子在母親那邊,哪能給我們這些沒出閣的小姑娘。」
兩人上了頂樓以後,便被侍女帶到非常雅致的屋子。
而侍女則端來水果點心,一應俱全。
宋九璃的心思卻還在姜箐剛才說的話上。
「綰綰姐,姜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姜尚書該不會真的認別人當女兒吧?」
「應該是真的。」
姜綰隨手拿起侍女準備的茶水,「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花曉。」
「噗」
宋九璃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綰綰姐,你沒和我開玩笑?」
「十有八九。」
姜綰胸有成竹,就花曉身上那一點點女主光環,敗的差不多了。
不過總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
「那他們還真是眼瞎!」
宋九璃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姜綰沒忍住捏了捏。
「行啦,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就是替綰綰姐不值。」
宋九璃撇了撇嘴,她決定了,以後見着姜家人都不搭理。
「姜姑娘。」
薛娘子走了過來,態度恭敬。
姜綰和宋九璃也止住話題,她隨意瞥了一眼頂樓的首飾。
「二叔近來在京都嗎?」
「在的,姜姑娘你先瞧瞧首飾,小的這就命人去請主子。」
薛掌柜在姜綰面前不敢放肆,十分積極的替姜綰介紹着新出的飾品。
姜綰安安靜靜的聽着,時不時點點頭。
難得上頂樓,宋九璃選了兩套首飾,姜綰也選了兩套。
她還順便給大娘子挑選了兩套。
「掌柜的,結賬。」
姜綰豪氣的擺了擺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綰綰來二叔的鋪子裏買東西,還給什麼銀子,就當二叔送給你的。」
「不用不用。」
姜綰和宋九璃同時轉頭,就對上程二叔熟悉的笑容。
「二叔,一碼歸一碼。」
姜綰不太好意思佔便宜,然而程二叔鐵了心。
「不說別的,你幫我賺的那些銀子,夠買無數套這樣的首飾。
都別客氣,就當二叔慶祝你們重回京都。」
「那行,多謝二叔。」
姜綰揚眉笑笑,一首在推拒,怕是會顯得她太不識趣。
「你們都先下去。」
程二叔將掌柜娘子和侍女都趕了下去,頓時頂樓雅間就他們三個。
宋九璃識趣的說:「綰綰姐,二叔,你們先聊着,我再去旁邊看看首飾。」
「好。」
姜綰並未拒絕,她正好有些私事想和程二叔說。
宋九璃走遠以後,程二叔便道:
「這是賬本,你正好回來,便拿給你看看。」
程二叔抱着厚厚的賬本,得知姜綰回來,他早就準備好了。
鏡子和冰塊是大頭,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這麼多?」
姜綰十分震驚,不愧是大豐最會做生意的人,怕是分鋪開了無數個了吧。
「不多不多,你拿回去慢慢看,回頭我差人將你該有的分紅一併送過來。」
程二叔賺的滿盆缽,笑起來時眼角的褶皺都無比好看。
不過夏日轉眼己經過去,冰塊只能等明年再賺咯。
「行。」
姜綰爽快的答應,「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二叔幫忙。」
「都是自家人,你客氣什麼,儘管說。」
程二叔對姜綰十分寬容,要是程錦在只怕還會吃醋。
姜綰思索了幾秒,隨後借着袖子的掩飾從空間拿出房契和地契。
「這些鋪子我不方便出面接手,我想將之賣掉。」
既不會讓姜府人知道她拿走鋪子,又能氣走姜府人,姜綰能想到只有這個法子。
「這是?」
程二叔看着這些鋪子震驚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姜府的鋪子啊。
姜綰只能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鋪子。
姜夫人一首拿捏着不願意交給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她不能說是當初流放時捲走的,只能說拿不回,免得惹人懷疑。
畢竟他們被流放時,可有好幾家的庫房被搬空。
「明白。」
這麼一說,程二叔表示理解,「你一個女子確實不太方便出面。」
換而言之,即便姜綰出面拿回來,那些人還是會一首蹦躂。
「二叔懂我。」
姜綰壓低了聲音說:「有幾家鋪子是我耍了些小聰明得來的,希望二叔替我保密。」
「放心。」
程二叔嘴巴嚴實,只是他看着手裏的十幾家鋪子的地契,並未開價,而是道:
「綰綰啊,你看你和二叔合作也不少了,這十幾家鋪子二叔幫你拿回來。
你要是不想露面的話,二叔幫你經營着。」
「這」
姜綰萬萬沒想到程二叔對她這麼好,但她受之有愧啊。
「不行,怎麼能讓二叔替我白白管理着鋪子,如果二叔感興趣的話,我給你分紅。」
「綰綰你別這麼客氣,你二叔我管那麼多家鋪子。
放一隻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不礙事的。」
程二叔和程錦的想法一樣,惦記着姜綰腦子裏的新奇法子。
「一碼歸一碼,二叔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還是將鋪子賤賣給你吧。」
姜綰板着臉,小臉嚴肅認真,程二叔哭笑不得。
「行行行,沒想到我也有拿到分紅的那一天。」
「勞煩二叔多費心。」
姜綰笑的見牙不見眼,心情十分愉快,「姜夫人的性子我了解。
怕是沒少從我那些鋪子裏挖油水,咱們雖然不缺這麼點。
但我特別喜歡看他們吃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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