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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姜綰和宋九淵一對視,兩人心知肚明,飛快進屋喬裝一番。
因為帶着宋九淵,姜綰不好瞬移,只能騎馬。
路上宋九淵交代,「綰綰,等會你別意氣用事,自己的生命最重要。」
「我明白。」
姜綰死過一回,她知道要將自己永遠放在第一位。
也幸好益生堂不遠,二皇子妃買的宅子就在益生堂旁邊。
他們抵達時,香芽正等在門口,見着她,劈頭蓋臉一頓指責。
「姜神醫,當初你信誓旦旦說不會錯過,可現在呢?
夫人己經痛了半個多時辰,穩婆都說沒了法子。
你再不來,可是要出人命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意外?」
姜綰斜了她一眼,氣勢逼人,香芽被看的頭皮微微發麻。
「夫人看了一封信,估摸着被刺激到動了胎氣。」
還不是二皇子,現如今帶着新找的小妾住進府上最好的院子,主子這才被氣的動了胎氣。
「我早前交代過你們,切記刺激孕婦情緒。」
姜綰有些暴躁,她實在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但有些事情還真的是沒法預估的。
「你別轉移話題,明明說好就在益生堂待命的,怎麼大家都找不到你人?」
香芽急赤白臉的指責姜綰,試圖甩鍋。
宋九淵有些生氣,正欲開口,姜綰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們府上大夫和穩婆可不少,另外…你確定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姜綰冷冰冰的眼神讓香芽打了個寒顫,想到自家主子的情況危急,腳步也快了一些。
等等吧,再等等,只要主子成功生下孩子,他們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姜綰沒注意到香芽眼裏的冷意,可宋九淵卻看了個正着。
他們很快就抵達二皇子妃的院子,香芽看着宋九淵說:
「你在這等着吧,姜神醫一個人進去就行。」
「師兄!」
宋九淵有些擔心姜綰,姜綰卻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師弟,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姜綰進去之前,對香芽說:「你先進去,讓夫人遮擋些。
我會摸摸胎位,若是金針能正胎位的話,不用剖腹取子。
若是剖腹取子,只需露出肚子就行。」
「行。」
香芽聽了姜綰的話,忙不迭的小跑進去,幾息時間,另外一個婆子打開了房門。
瞧見姜綰,那穩婆臉一白,隨後想到屋裏的情況,搖頭嘆息道:
「大夫,快進來吧。」
「嗯。」
姜綰接過宋九淵背着的醫療箱,一邊往裏走,一邊戴上早就準備的白手套和口罩。
即便如此,姜綰走進去時還是聞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進了內室,姜綰便瞧見躺在床上毫無力氣的二皇子妃。
此時她痛的微微痙攣,慘白的臉微微扭向姜綰,「姜神醫,救我」
「別動。」
姜綰先是快速把脈,隨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胎位。
還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古代穩婆一面對雙胎,總是會自亂陣腳。
她嗓音清清冷冷,「準備了參片嗎?」
「準備了的。」
香芽端來一根很大的人參,姜綰嘴角抽了抽。
「切幾塊備用,夫人先別亂動,蓄蓄力氣,你這還不到剖腹取子的地步。」
「啊?」
二皇子妃痛的面部扭曲,「我都這樣了,還不能剖腹取子?」
「是。」
姜綰想了想說,「剖腹取子雖然能活命,但會虧損許多氣血,還會留疤。」
提到這些,二皇子妃又想到那個纏住二皇子的賤女人。
她頓時捏緊了拳頭,「行,姜神醫你一定要保住我和孩子們。」
「聽我的。」
姜綰己經拿出金針,一根根落在二皇子妃身上,很快她便察覺到沒那麼疼了。
這姜神醫,還真有幾把刷子,她沒賭錯!
只用了西根金針,姜綰便開始上手,見她在摸二皇子妃的肚子,香芽氣的口不擇言。
「你個無賴,夫人可在產子,你怎麼能如此」
「閉嘴!」
姜綰冷冰冰的呵了一聲,卻沒看香芽,而是對二皇子妃解釋道:
「胎位不正,我是在正胎位。」
「是是是,這位神醫瞧着是個有本事的。」
站在一側的穩婆震驚的瞧着姜綰,這手法,比她還熟練啊。
而且比她還厲害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該這么正胎位。
姜綰前世學過一道正胎位的法子,經過她不斷的努力,很快,胎位便被撥正了。
姜綰對傻眼了的穩婆說:「現在…準備接生吧。」
說完她轉過身子,站在屏風一側,對二皇子妃說:
「將參片放夫人嘴裏,夫人緩緩呼氣…吸氣」
「呼」
二皇子妃疼的不行,她感覺有一種下墜的感覺,很快便聽見穩婆激動的大喊:
「夫人夫人,看到頭了,用力啊!」
「恭喜夫人,是位千金。」
姜綰聽見穩定激動的聲音,結果下一秒就聽見二皇子妃震驚的尖叫。
「怎麼會是姑娘?」
「是…是位千金啊。」
穩婆被嚇到聲音都發顫了,擔心會影響生產,姜綰幽幽開口提醒。
「夫人切莫動氣,還沒生完呢。」
「啊對對,肚子裏還有一個。」
二皇子妃鼓起了勇氣,開始蓄力,而香芽祈禱道:「這次可一定要是個小公子啊!」
聽着內室的動靜,姜綰忍不住搖頭,這麼重男輕女,以為有皇位繼承啊。
下一秒她恍然才想起這位的身份,還真有皇位繼承,只是這皇位輪不輪得到二皇子還不知道。
屋內是二皇子妃尖叫的聲音,穩婆急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對着姜綰求助。
「姜神醫,姜神醫,又出不出來了,這可怎麼辦。」
「本…我不行了。」
二皇子妃累的氣喘吁吁,氣若遊絲的說:「姜神醫,幫我把孩子取出來吧。」
「姜神醫。」
香芽也急的不行,「夫人實在生不出來了,你看」
「她可以生。」
姜綰無奈嘆息一聲,「遮擋着些她的身子,我過來瞧瞧。」
「好的。」
穩婆倒是聽話,姜綰過去時,那二皇子妃滿臉大汗。
「我…實在沒力氣了。」
「再使使勁。」
姜綰把完脈站在一側,輕聲道:「都己經生過一個了,再剖腹就得經歷兩種痛苦。」
二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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