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沈秋水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交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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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永昌也從湖面之上出現。
但卻不是坐着小艘，而是站立在湖面之上，雙手背負身後，聞人永昌穿着白色練功服，一頭白髮飄揚着。
這一瞬間看去，這聞人永昌就像是武俠故事當中那仙風道骨的得到高手一般。
仔細看去，聞人永昌腳下踩着一根竹竿，竹竿向前，破開水面，讓那水流朝聞人永昌身後急速流去。
這一刻，眾人想到一個詞。
御劍飛行！
真的很像，只是在湖面上而已。
待到聞人永昌快要接近齊天之時，飛速前進的竹竿突然停了下來，這是聞人永昌在控制。
倒不是沒人能踩着竹竿而行，在一些地方，經常在湖面溪流一處活動的人，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到踩竹竿滑行。
但一般這樣的人，還要手持另外一根長杆，來保證自己的身體平衡，並且滑行的速度也不能太快。
但聞人永昌現在，雙手背在身後，甚至能直接控制竹竿停下，這是他對自身的絕對掌控力。
異常強大！
湖面之上，一片清澈，一片黃昏。
聞人永昌，就站在黃昏之下。
齊天所乘坐的小艘，則漂浮在清澈當中。
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對應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齊天。」聞人永昌開口，他的聲音，清楚的傳播出去。
就見聞人永昌腳下一動，一股水浪就朝齊天所在的地方奔涌而去。
水浪拍打在齊天所乘坐的小艘之上，那小艘立馬動盪起來，就像是大海當中的一葉扁舟，似乎隨時會翻。
但盤坐在小艘船頭的齊天連眼睛都沒睜一下，任由小艘動盪，他歸然不動。
「齊天，一介小輩，做事是否有些太過張狂了？」聞人永昌再次出聲。
小艘之上，齊天緩緩睜眼，站起身來。
當齊天起身的那一刻，因為水浪拍打而動盪不安的小艘，立馬平靜了下來，穩穩的漂浮在湖面之上。
齊天緩緩搖頭：「聞人永昌，老匹夫一個，來這送死？」
「牙尖嘴利！」聞人永昌冷哼一聲，「老夫閉關多年，卻沒想到出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也罷，這一次，用你的命，也給其餘的人提提醒，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齊天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微微嘆了口氣：「憑藉你，還差點意思，倒是你們那個數據有點意思，就不知道，那份數據，是否是你們羅剎在自嗨？哦對了，你明白自嗨是什麼意思嗎？」
聞人永昌雖然聽不明白，但不妨礙他清楚這是一句不好的話。
「齊天，聽聞你成名於這片湖面之上，今天，就將你埋葬在這片湖面之下好了。」聞人永昌雙腿微微彎曲，這是要發力的前兆。
齊天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他並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站在這裏。
天空當中，那火燒雲一點點蔓延。
黃昏之色，也漸漸鋪向湖面其餘地方。
就在那黃昏鋪在齊天身上的一瞬間，齊天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猛然捏拳。
這傍晚，來臨了！
與此同時，借着變光之際，站在竹竿之上的聞人永昌動了，他身體彈射而出，如同一顆激射而出的炮彈，貼着湖面朝齊天衝來。
湖水在聞人永昌身體兩側飛逝。
這一幕，看的觀戰之人瞳孔猛縮，他們難以理解，這是人能夠做到的？
憑藉一根竹竿，就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人都可以向前彈飛出去！
這簡直，就是與他們所知道的物理原理相悖，這片星球上的引力，在這一刻是對聞人永昌失效了嗎？
聞人永昌的速度太快了，帶着千層浪花，接近齊天。
浪花湧起，朝齊天拍打而來。
這浪花遮蔽了齊天的視線，在浪花之手，聞人永昌出手成爪，直去齊天脖頸，想要一爪將齊天的脖頸撕裂。
齊天身形後退，反手一拳轟出，這一拳一爪在浪花之間碰撞。
浪花落下，砸在小艘之上，水珠四濺。
齊天跟聞人永昌分別站在小艘一頭一尾，相視而立。
剛剛那一下，雙方出招，是一種試探。
在這種試探當中，雙方都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聞人永昌雖然嘴上說着看不起的話，但內心當中，也是頗為重視的，就在那一下他明白，齊天的反應力跟力量都是非常強的，至少自己在這方面，做不到碾壓齊天，短時間內無法依靠這種方式取勝。
這種級別的對敵，不能光想着自己有什麼，更多要去思考的，是對手會怎麼做，這是一種更為高深的博弈。
普通高手對戰，無非是速度跟反應的比拼。
但這種級別，光憑藉速度與反應，已經不夠了，要的，是一種算計。
就跟下棋一樣，下一步，要想後面三步。
出一招，算到對方會怎樣應對，在對方應對之際，自己又該怎樣去做，一點一點將對方引入自己的節奏當中，從而取得優勢！
在下棋佈局之前，聞人永昌還要去看一些東西，他要看，齊天的招！
聞人永昌，再次動了，一步踏前，向齊天出手。
兩人在船上相互交手，雙手快成幻影，那些觀戰的人，根本就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這這也太誇張了！」
「我什麼都看不清！」
「誰佔據優勢？」
「聞人永昌！你沒發現，每次都是聞人永昌主動發起攻擊的嗎！」
觀戰的人群當中，議論紛紛。
有人拿出手機錄下這一幕，想要回去慢放觀看，現在的他們，根本就無法看到交手的細節。
就在兩人拳腳相繞之間。
「咔嚓！」
一聲輕響，船體裂開！
小艘裂成兩半，隨着兩人對轟一拳，各自踩着一半的船體，皆向後退去。
能夠看到，齊天后退的速度，似乎更快一些。
兩人站在一半小艘之上，相視而立。
「兩人的交鋒太猛了，雖然沒有攻擊到這小船，但他們的力量都是向下卸的，船體根本就承受不住！」
「只是卸下的力量，就這麼恐怖，讓船體分崩離析嗎！」
「難以想像，兩人那攻擊，到底蘊含多大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