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琅華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咬牙道,「她所說的是什麼我根本不清楚,我和秦婉都沒有見過一面,劉芳所說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
「真的沒有見過一面?你自己的話,自己可信?」白淺歌冷聲問她。
這語氣,倒是讓南宮琅華心虛起來,她和秦婉見過,私底下見的,那時秦婉還跪在她的腳下卑賤地求她,不過是一個勾引她男人的賤人罷了。
白淺歌瞧着南宮琅華那副神情,心裏跟透明鏡似的,她看向宋卓文,「既然人已經出現在了這裏,聽她說完又何妨,你不是說要補償嗎?現在有人說出了她的死因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其中的古怪嗎?」
她嗤笑一聲,「還是你說什麼要補償,都只不過是做做功夫面子罷了。」
隨後她看向宋老爺子,「老爺子,你說呢?」
宋老爺子的目光對上她的,透露出一絲精明,「你今日來已經做住了準備,何必再問我們,你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說實話,你和你母親,一點都不像。」
宋老爺子也是見過秦婉的,溫柔弱小,同樣也激起了宋卓文很強烈的保護欲。
「不像不是更好,否則便是如螞蟻一般被你們宋家拿捏,而無還手之力。」
她想起南宮琅華把她趕出楠園時,自己那懦弱無能又悲慘淒涼的樣子真是讓人恨鐵不成鋼。
說到底,林晚總就是假的,是一場意外的夢,白淺歌不會如那般一樣懦弱膽小,更不需要讓人時時刻刻護着。
是她做了那個夢以後,就陷在那個夢裏面不願意出來,和他糾纏至今。
宋卓文開口與她解釋,「女兒,你不要被這個賤婢的話迷惑了,她說的都不是真的,琅華不是那樣的人,她和婉兒甚至都沒有照過面,怎麼可能會有她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
「那她是怎樣的人?」白淺歌真覺得可笑,「你與她夫妻三十多年載,你信她無可厚非,但我憑什麼要信?」
劉芳這時連忙伸手爬到白淺歌腳下,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五小姐,我所說都是真的,你母親就是死在南宮琅華手上。」她猛地伸手指向南宮琅華,「她就是殺人兇手!」
「劉芳!」南宮琅華冷顫着聲呵斥,「你我好歹主僕一場,你為什麼要這樣污衊我?」
隨後她走上前抓住宋卓文的衣袖,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卓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污衊我,你知道的,我和秦婉一面都沒有見過,就算是你們之前是戀人,但是在我們結婚前就分開了,我為什麼要去對她下手。」
宋卓文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她不要慌亂,「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白淺歌冷眼看着他們夫婦那情深意切的模樣,她心裏為她感到越來越不值,當初怎麼就會被宋卓文迷了眼呢?
還落得一個死於巷口的下場,如今有人說你的死因,他連聽都不願意聽下去,他無條件地相信他相伴多年的妻子,你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賠上性命。
宋卓文看向劉芳,目光嚴肅冷冽,「你到底是什麼目的?竟然敢在我們宋家放肆!」
劉芳被那眼神一震懾,跪坐在地上都覺得手腳軟得快要撐不住身子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白淺歌開口道,「你不信劉芳所說是嗎?」
「孩子,你不要被迷了眼,她是琅華的陪嫁,之前生病離開了,現在突然回來還找到你說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是想要挑撥我們的關係。」宋卓文在大事上還是冷靜的,這個劉芳如今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宋家陷入一種僵硬的境地,她污衊宋家當家主母是殺人兇手。
這讓他如何自處,讓宋家如何自處,讓宋氏如何自處!
如今臨近下一任總統選舉,他們宋家本來就是被各方都盯着,老六和老四不能有一點差池。
如果這樣的事情不管真假傳了出去,影響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會被大做文章,拉老四下馬,讓宋氏的信譽受影響。
所以宋卓文定然是要阻止這個女人胡說八道,說不定是哪方派來在這個節骨眼禍害他們宋家的。
宋清依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她怎麼可能看着自己的母親被人這樣污衊,她要維護母親,她看向白淺歌,語氣不同往日的甜美,稍微沉了下來,「爸爸說得有理,你說要回宋家,爸爸一早上就起來迎接你了,想讓你認祖歸宗,結果你一上來就帶了這麼一個人來污衊我的母親。」
她看向劉芳,「劉阿姨,我剛才聽了那麼多也明白了些,你和王媽一樣都是我母親的陪嫁,到底是誰讓你冒着不怕死的風險來污衊我的母親?」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否則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妨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承受代價的能力。」
宋清依一陣輸出,「還是你覺得自己背後有人所以敢在我們宋家地盤如此放肆,也就我爸爸脾氣好點沒有把你的嘴直接堵了,就你剛剛的那番話,如果我六哥在,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提起宋家六少,劉芳一下子就慌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六少爺的厲害,沒見識光聞言就足夠震懾。
南宮琅華真是命好,生了那麼個厲害的兒子,她就是因為害怕那位六少爺所以才求五小姐必須要保她一命,否則她肯定躲得遠遠的,哪裏敢到宋家來指證南宮琅華。
白淺歌見劉芳的樣子,心中大致瞭然,這是被幾句話震懾到了,無用!
她隨即看向宋清依,沒想到,她竟然小瞧了這個姑娘,看起來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沒想到說起話來也是一句不斷,厲害至極。
「那九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句句都在污衊你的母親了?」白淺歌瞧着她。
「她的話有沒有真憑實據,如果是個人都站出來說這樣不知輕重的話,難道五小姐都信嗎?」她直直地迎上白淺歌的目光。
宋卓文見這情況,悄無聲息地看了眼老爺子,老爺子沉沉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插手。
清依這丫頭向來都是能說會道,老爺子竟覺得,她可以把白淺歌說得無力駁回。
畢竟那個她的母親,誰會允許自己的母親被人污衊。
「她是你母親的陪嫁。」白淺歌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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