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歌牽着秦秉琛的手一時之間有些緊張起來,面色卻保持冷靜觀察着兩人的神態和情緒。
嚴熙霖站在一旁,似乎,只要扯到她這兩個男人就若有若無有一種敵意,他不禁懷疑秦秉琛難道真的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發生了一場意外還和宋梟寒有一段淵緣,這點,還有待考究。
兩人消失無蹤的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能與他們口中所述並不相符。
宋南衍上前一步開口,「秦攝政王,這次是我們a國招待不周,害得五小姐經此一遭,該補償方面你都可以提,我還是希望之後兩國能結友誼之邦。」
白淺歌覺得宋南衍這個台階來得很好,每次他們對峙都是他出來緩解,她只需要順着他的話往下即可,她扯了扯秦秉琛的手,「琛哥。」
秦秉琛低頭看她,牽着她的手緊了緊。
這時宋梟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勾唇一笑,「五小姐不妨告訴秦攝政王,我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好你。」說到照顧的時候,他還故意咬重了音節,「要不然他怕是要找我的麻煩。」
白淺歌一頓,確實是很照顧,不過都是在床上照顧的....
她咽了咽口水,便道,「這幾日,宋先生都很照顧我,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活着回來,琛哥,這件事就讓它過去,我想這次的交流拜訪能讓兩國成為很好的盟友,一起發展。」白淺歌看向宋南衍,「閣下,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五小姐說得在理,不知秦攝政王覺得如何?」宋南衍將話丟給秦秉琛,他才是執掌大權的那個,自然是要過問他的意見。
白淺歌藉機又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小五無事,於我來說便是最好的。」他的大掌摟過她的肩膀,「我先帶她進去,後面有什麼事我們擇日再議。」
宋南衍點頭,秦秉琛便摟着她與宋梟寒擦肩而過,兩人都沒有看對方任何一眼,好像真的是不熟沒有任何的其他感情。
楚堯沒想到,提出不要追究就這樣過去的人居然是五小姐,她句句為宋先生說話,和宋先生的這三天獨處,孤男寡女,難道真的沒發生點什麼?
但既然五小姐已經平安回來了,郵輪上的劫持就告一段落,其中的緣由只有a國內部清楚,這是人家的事情,他們f國自然是不好輕易插手。
陳露打了個哈欠,扯了扯楚堯的衣角示意他該回去了,楚堯見狀,便摟過身旁的嬌俏人和宋南衍打過招呼後便先進去了,陳露站在那裏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她抿了抿嘴角,轉身帶着王媽媽離開。
宋南衍的目光看向宋梟寒,只見他一臉的淡漠和沉寂,那眼眸中流轉的深意非常人能懂。
嚴熙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探視了一眼,笑道,「那樣湍急洶湧的海水,六少能把五小姐平安帶回來,真是了不得。」
「她的身份尊貴,出不了一絲一毫的差池。」宋梟寒眼眸微眯,「畢竟,秦攝政王要是一生氣發兵攻打,還要嚴司令上陣,你也不想平添麻煩。」
嚴熙霖嘴角輕輕一扯,「六少說得在理。」
「.......」
秦秉琛帶着白淺歌回了房間,一進去白淺歌便率先鬆開了手,他眉頭微皺轉身看她。
白淺歌很是直接地問他,「琛哥,顏妍呢?這次的劫持事件你不要和我說你不知情!」
宋南衍查的那麼緊,顏妍的人能夠上輪船,定然是琛哥暗中掩護,所以他一定什麼都知道。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沒想到她回來以後,他們獨處她第一句開口居然是問他這個。
他默了默,便道,「小五,你開口就問我這個,就沒什麼其他和我說?」
「琛哥,你和顏妍要動手我不阻攔,但是你們提前和我打個招呼啊!」她心裏有些氣,他們背着她商量事情還把她也算計進去了,好像她是一個外人一樣,有什麼計劃是她不能知道的,她繼續道,「而且顏妍要綁宋梟寒的未婚妻就綁她一個好了,還把我也給綁了,還二選一,還割了我的繩子,她什麼意思啊?」
秦秉琛看着她現在炸毛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雙手鉗制住她的肩膀,解釋道,「小五,這次是我們打算不周,宋梟寒劫走的那批貨,是新品,我們也是藉機試探他到底把那批貨用作什麼用途了。」
見他提到那方面,白淺歌有些憂愁,「如果撤掉南港碼頭,終止所有的生意,可以嗎?」
南港碼頭不撤,繼續走貨,就是定時炸彈,a國查得緊,一旦秦秉琛的另一身份揭開,那後果,她不敢想。
秦秉琛聽到她的話忽然笑了下,許是覺得她這句話不過大腦就說出來了,在異想天開,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放緩了聲音,「小五,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沒休息好?」
她看着他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沒事。」她在想什麼,那麼長的一條鏈,不止是南港碼頭,在九州各國還有很多個「南港碼頭」。
白淺歌扯了扯嘴角,便問道,「阿妍呢?她不來見見我嗎?」
秦秉琛摟過她的肩膀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她不適合出現在江都別院,改日你們會見到的。」
他看着有些提不起神的臉色,心疼道,「這三天,受苦了。」他眼神深沉,「宋梟寒當真很照顧你?」
白淺歌有些心虛的打鼓,面色卻是如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琛哥,我不想待在a國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我想回家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攬過她的身子,白淺歌順勢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他微微眯了眯眼,沉寂中帶着柔和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再過幾天,參加a國的一個經濟交流晚宴,到時候不止a國的四大家族,其他有身份的家族也會出席,等這個活動一過,我們就回去。」
她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在他懷裏,好像身心得到了一個舒緩,有些犯困,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清淺的呼吸聲緩緩而來,秦秉琛抱起她的身子把她放到床上,他脫了外衣躺上床將她摟進懷裏。
她的手心腳底很涼,他就給她暖着,不管這三天她和宋梟寒究竟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他的小五一定會向着他。
秦秉琛雙手握住她的手給她搓着手心,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溫柔婘婘,過往她是所有人的棄子,卻是他一人的珍品,以後也不會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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