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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瞪着她,曾經令他沉迷的小臉,如今割得他心臟穿孔出血,疼痛也許此生都無法自愈。
心空了,就硬了,冷硬如磐石的穿梭着剔骨的風,「母親成了活死人,拜你所賜,我將一生痛苦。」
「你愛我?這是我聽過的最廉價無恥噁心的話!」
「對了,」他擒住她小小的雙手將她按到牆上,虎口掐上她的脖頸!
低頭森冷用最譏諷的嗓音說話,「你舅舅是來報仇,以為我殺了你外公?我得告訴你,當年你媽和你外公出車禍時,我路過救他們,但沒救活。」
「我和你外公,從來都只有正常紛爭。你滿意了嗎?」
像是無數的刀霜利劍刺向了她,齊齊扎在心口上,溫寧僵硬如石。
她不可置信的腦海里,遲鈍的,只有那句:他當年救過他們。
所以,舅舅才會看到那半片面具落在車裏!
為什麼?為什麼啊?
事到如今,在她傷害過他之後,才讓她知道真相。
他果然堂堂正正,從未掠奪侵吞!
為什麼命運要這樣玩弄人!最溫柔的刀,由他來刺向自己。
溫寧捂着心口,痛得幾乎快暈厥,一切都錯失了,一切都錯了
厲北琛看到她那麼痛苦,痛苦的小臉幾乎扭曲,他的心臟好像能麻痹一點。
他甩開手掌,把她狠狠扔了出去,赤眸充血,形似魔鬼,「滾啊,別再讓我看到你!我和你,只剩下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溫寧摔在門口的地上,漸漸雙手捂着臉,淚水決了堤般不能停止。
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聽到了爸爸的話,傷心欲絕拼命的動着。
她一點點將自己蜷縮起來,狠狠地咬破了舌頭,那一刻痛的幾乎要窒息而亡,眼淚的縫隙里,她遙遙看到病床上的黎向晚,朝她露出一絲涼涼微笑。
這是一個完美的圈套,舅舅復仇,黎向晚黃雀在後,利用舅舅的仇恨,布下這一個天羅地網。
可她,不無辜,溫寧心碎的想,媽媽變成植物人,他該有多痛啊?
如果沒有舅舅綁架媽媽,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是黎向晚,媽媽腎衰竭,肯定有蹊蹺!
溫寧死死地爬起來,抱着肚子跪在門口的地上,不死心的拍門,虛弱哭啞喚他,「厲北琛,你聽我解釋,求求你,我沒有傷害媽媽」
『嘭』的一下,撲通,她眼前一黑,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少奶奶」冬媽站在一旁,看到少奶奶白色的外套屁股後面沾了血,她冷漠的表情到底是微微一變!
顧雲霄和霍凌也皺眉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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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有人把她乾枯的嘴強行撬開,塞入溫水。
溫寧緩緩無力的掀開眼,森白的光閃在頭頂。
「病人是孕婦,因外力撞壓有早產的風險,孩子五個多月了,又餓了三四天,再不靜養母子都有危險!」醫生嚴肅冰冷道。
「對不起,醫生,我們才找到她。」
是遙遙的聲音?
溫寧蒼白的手,立刻摸向肚子。
「寧寧醒了!」黎舒靠近她。
「我的孩子」
「腹部出血,你得好好靜養,醫生說你受了好幾次外傷。」祝遙遙急的跑過來,一時望着溫寧唉聲嘆氣,充滿複雜,
「除夕我就不該回鄉下老宅,這才初四,可發生的一切我都不理解,l居然是厲北琛,帝尊財團總裁,而寧寧你和你舅舅怎麼會你真是為了莫家復仇嗎?你糊塗啊,怎麼能綁架你婆婆呢再說,
你為何一絲都不跟我們透露?假如我們知道,一定會幫你!就不會讓你一個人錯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溫寧輕輕搖頭,淚痕満布,「對不起,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們牽扯進來,不能的。」
起初,她是信了舅舅的證據,認為厲北琛是仇人。
後來,行走在刀刃上,她一個人當舅舅的『幫凶』就夠了,不能再害閨蜜朋友。
「你真傻啊,難怪我看你前段時間特別痛苦,問你又什麼都不說。你和你舅舅這樣走偏徑,現在厲北琛母親成了植物人真是你們綁架害的嗎?顧雲霄是那麼說」祝遙遙特別糾結,不願意相信。
想到婆婆現在永遠的躺在了病房裏,溫寧就捂着心口,深深呼吸。
她搖頭辯解,「舅舅綁架婆婆那晚,我一個人去救她,被黎向晚有備而來設套搶走婆婆等我今天趕到醫院,婆婆卻成了植物人。」
黎舒凜了凜眸,發出一聲輕笑,「果然我就猜到,跟黎向晚牽扯上的事,都沒那麼簡單。」
「遙遙,別聽信顧雲霄一面之詞,我們應該站在寧寧這邊,縱有家仇,可我看得出來,寧寧愛厲三爺,於情於理都不會這麼害她婆婆。」
「而以我對黎向晚這女人的了解,她很愛惜身體,以她的自私程度,不可能輕易為別人捐腎。除非,有巨大的利益,或者陰謀。」
溫寧狠狠閉眼,黎舒說到了點子上。
祝遙遙氣憤的臉繃緊,神色變化,「所以寧寧!綁架這件事你是無辜的是嗎?」
「是的,我怎麼會害媽媽,她對我那麼好」溫寧苦澀抿唇,終於露出委屈。
「可現在厲北琛對你誤解的厲害,他身邊所有人都不再信你,剛才我們趕到醫院時,你就孤零零躺在走廊里,沒有一個人管你,」祝遙遙說起眼圈紅了,捏拳,「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和厲北琛解釋清楚!」
「該怎麼解釋?」溫寧無助苦笑,自嘲的說,「我有『害』帝尊財團的前科,害他母親這事,在他看來就是順理成章。」
「何況,當晚就我和黎向晚兩個人,唯一的活人證據媽媽也成了植物人。」
她是百口莫辯的境地,在他心裏儼然是個為了謀奪不擇手段的蛇蠍毒婦了。
他之前有多信任她,現在就有多痛恨她!
他還說,與她不共戴天。
只要一想到這四個字,心臟就像被劈開成幾瓣,溫寧痛不欲生地揉着心口。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決裂了
黎舒看她眼淚連連,唇齒越發慘白,便安撫道,「你別焦急,先養好寶寶,再困難你也還有我們,無論他怎麼誤解你,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再說,你和厲三爺還有個孩子,這是扯不斷的血緣啊。」
溫寧澀然的摸上肚子,寶寶,如今唯一的砝碼,也只剩下寶寶了。
她想到那晚逃跑中,媽媽與她語重心長交代的話,當時只覺暖心。
何曾想,那竟成了媽媽最後的心愿。溫寧閉上眼,媽媽的囑託,她要做到,她要堅強,還不能放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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