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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夜色,黎向晚來到酒吧的包廂。
黎母已經到了。
之所以選在這裏,是黎向晚跟厲北琛撒了謊,說約了朋友出來玩,掩飾行蹤。
她剛一坐下,黎母就皺起眉頭,「向晚,你得動作太慢了,熬了三年你沒熬下厲北琛,還把溫寧熬回來了。
這個小賤人,居然沒死,還真讓我意外。」
想到這兩天溫寧得意的嘴臉,黎向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哪知道,三年前我屍體都焚毀了。」
「我查到了,是厲南潯用的假屍體,障眼法,當年你還是大意了,沒有檢驗dna。」
母親的不滿,黎向晚攥緊手。
黎母把一個小試管遞過來,裏面是粉末,她壓低了聲音,「最烈的,只要沾上,他當晚必須碰女人。
你儘快懷上厲北琛的孩子,這樣他就會馬上和你結婚,厲九九和溫寧那兩個賤東西,也就不足為患了。」
黎向晚哪能不知道。
狠狠捏緊試管,她點頭,「您和父親放寬心吧,三年前我能讓三哥因為死了個兒子對溫寧恨之入骨,三年後我照樣能讓三哥厭惡她。」
「對了,莫韓馬上要處死刑了吧?趁溫寧察覺前,你讓父親加快手腳,實在不行,牢裏解決他。」
「恐怕不行了。」說到這裏,黎母變了臉,「最近突然有法律援助律師為莫韓上訴,案子引起了一些關注,反而不好暗自解決莫韓。
你父親查了背後的人,是李承聿請的律師,但不會這麼巧,溫寧突然回來,而她和李承聿關係不錯。」
黎向晚呼吸一冷,「您是說,背後是溫寧找李承聿幫忙為莫韓請了律師?」
這個賤人回來,竟然默不作聲做了這麼多事了。
還都在他們好整以暇,察覺之前。
想到她對瑞天的雷霆手段,黎向晚心裏咯噔,感覺不能再低估這賤人了。
「事情倒不大,你背地裏用厲北琛的權勢封鎖監獄,溫寧見不到莫韓的,莫韓的嘴就是死的,她別想翻案。」
黎母幽幽抽了口細煙。
黎向晚靠向椅背,冷笑,「一個月前發生的案子,有什麼痕跡也早沖刷掉了。我讓何欽把張衛國的家屬全打點好了,死無對證。」
黎母點頭起身,「向晚,我先走了,你也別在這裏多呆,回家扮演好一個賢妻良母,才能得到他的喜愛。」
黎向晚聞言,雖是點頭,但眉眼卻微微皺着。
扮演賢妻良母,這三年她演得還不夠嗎,可三哥心冷深沉,都像個捂不熱的石頭。
長期壓抑,她也有些煩了,以前,她也是有名媛,開放,奢侈的夜生活的。
現在,圍着那個小孽種轉,還整天被氣。
想到這裏,黎向晚冷着臉打開酒瓶,倒了一杯,痛快喝下。
熟悉的酒精味道,讓她眉眼漾彩,酒吧舞池裏翻滾的燈光,讓她的心思靡靡了起來。
還早,回去三哥也是冷坐書房,不肯與她同回臥室。
想着,黎向晚更鬱悶了,她心情一不好就愛叫顧靳庭。
誰讓他是她的舔狗呢,這些年,她把顧靳庭吊得死死的。
黎向晚閃過得意,打了個電話過去。
幾乎不到半小時,高大的顧靳庭就趕來了,穿過酒吧,這個男人高得鶴立雞群,不同於厲北琛絕世的俊美,成熟冷漠的氣息,顧靳庭面龐則剛毅,他以前是混軍部的,身上有一股匪氣。
很有男人粗糙的味道。
黎向晚有些喝多了,舌尖拂過酒杯邊沿,暗暗打量這個男人的身材。
「嗨,靳庭。」她嬌媚的道。
「你怎麼會出來喝酒,向晚,還喝成這樣,老三呢?」
顧靳庭走過來,女人故意一歪,倒靠他的懷裏。
「三哥在家,你也知道他忙於工作,我心情不好嘛,出來轉轉,想讓你陪陪我呢。」
黎向晚輕柔苦楚地笑。
「老三太不解風情了,這三年也不知道對你體貼點,你以前多矜貴,現在幫他照顧兒子,身段都放下了。」顧靳庭有些心疼道。
「靳庭,還是你最懂我呀,當了三年家庭主婦,我朋友越來越少,唯一信任的喜歡的,也就是你了。」
顧靳庭心裏一動,望着她笑,「怎麼是家庭主婦,你在我心裏一直很美,很善良,你會幸福的,向晚。」
「是嗎,可誰又知道我的苦,我至今沒和三哥同』房」
黎向晚突然靠近顧靳庭的耳畔,醉意幽怨地說道。
顧靳庭一愣,黑眸停滯,「怎麼可能,老三看着可不像生病了。」
「他就是生病了,靳庭,有些苦我說不出,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愛上了我,可我能感覺到,溫寧一回來,他的心還是不定的,我好傷心,你安慰我一下好不好?」
黎向晚說着說着,身子靠向他肩頭,微微顫抖着哭泣。
顧靳庭的心軟成一團,輕輕拍着她的背,「別哭了,向晚,我會心疼。」
「你真的心疼嗎?那你幫我揉揉好不好,夜深人靜,我的心口太痛苦了。」
黎向晚惹人幽幽的抬起腦袋,手摸着心口,衣領被故意拉下幾許,露出柔白似膩的曲線,她身材很好,可三哥不知道欣賞。
若是能和顧靳庭睡上一覺,解解饞,倒也是可以的。
一來,她不介意氣一氣黎舒那小賤人。
二來,顧靳庭絕對是最護着她的,出了事,他絕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黎向晚打着算盤,反正一切都有酒精作為藉口,她狐媚地湊上紅唇,「靳庭,我好像醉了,我從來沒有嘗過親吻的味道」
她暗示她純潔的可以,哪個男人不會對清白的女人心動呢?
顧靳庭喉結一頓,看着那張嘴唇越來越近。
明明也是他深愛的女人,可是,唇與唇即將觸碰上的那一瞬間。
該死,顧靳庭火速地拉住她的手,他狠狠閉眼,居然想到了黎舒。
叮鈴鈴——
手機響起。
像是救命稻草解救了他,顧靳庭擰眉掏出手機,小心將黎向晚推開,站起來接聽。
「大少,少奶奶突然胃出血暈倒在房間裏。」
「黎舒?」顧靳庭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緊張的臉色,「她怎麼回事,送醫院了嗎?」
他說着,幾乎都沒管黎向晚,拿起大衣就要走。
黎向晚聽到黎舒的名字,看着他下意識着急的動作,眼角微陰。
顧靳庭掛了電話,黎向晚醉意朦朧要拉住他,顧靳庭閃過一抹尷尬和避諱,將大衣披到她肩上,溫柔道,「向晚,我有點急事要走,我叫保鏢送你回家。」
說完,他腳步邁得很快像逃似的走了。
黎向晚捏起酒杯,下一刻惱恨的砸到地上。誰不知道是黎舒打的電話,這賤人。
和溫寧一個兩個的,都來攪她的好事。
該死的,為什麼全是些沒用的男人。
她都打算縱『情一晚了,身體現在不上不下的,她都懷疑了,她在男人眼裏變得這麼沒有魅力嗎?
她可是帝都高貴的名媛,以前愛慕她的男人趨之若鶩的。
何時,過的這樣憋屈。
都是為了套住一個厲北琛。
黎向晚壓着唇歪歪扭扭站起來,扶着牆壁剛要拐彎,
突然身後有人靠近,一個男人勒住她的脖子,手指曖昧往下摸,嘴唇在她耳邊吐出濕漉漉的氣息,「別動,向晚。」
黎向晚猛地一驚,「你是誰?」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又驚又疑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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