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回到玉園,發現岳母在等他。他知道是關於林家的事,便先去解了個手,然後讓岳母到書房聊。
岳母讓保姆送來解酒的湯水,讓黎錦喝完湯水再喝茶。
她沒有問黎錦的公事,畢竟涉及公安,保密協議眾多。她說道:「林堅廷這次對現狀很不滿,他可能要聯繫其他家族的老人,他們要開個會。」
黎錦道:「他的現狀,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他們林家權力更替導致的。當初他也是從上任家主接過權力,現在交接給下一任,這是一個自然公平的過程,他有什麼可不滿的?他不應該感到不滿,而是應該安於現狀。」
岳母道:「他想安於現狀,可也安不了啊。沒有錢沒有權的日子,他怎麼過呢?」
黎錦就道:「那就看他怎麼想了。如果他不能接受,那就別接受。不管怎樣,他的生活都比咱們好得多。你看,咱們要養家養孩子,多不容易!」
「這倒是,他好歹也曾經是一家之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岳母微笑着,贊同黎錦的話。她也覺得眼前的生活來之不易,想要過好,也需要下一番功夫。
她想到什麼,便說道:「梁璐那丫頭今天跟我說,她說希望你們在京城舉行婚禮,然後帶孩子入京。黎錦,我覺得她這樣想和這樣做的話,並不一定適合你再婚。你把她當成生命中的一個女人即可。」
「哦,梁璐會這樣跟你說?」黎錦有點意外,而看岳母的樣子,似乎真的不喜歡梁璐。
岳母道:「是的,她是這樣說。黎錦,我覺得你不一定要再婚,就保持現在的狀態,把孩子養大,你就很成功了。」
「媽,梁璐的事,我會處理好。她會跟我結婚,也會跟我一起生活在江東。如果我調到外地,她也會跟着我去外地。你也不用猜忌梁璐,她很敬重你的。我也一樣,你選擇了我,那我也會給你養老送終!」黎錦如此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媽是個明白人!」岳母無奈,但也只能接受。畢竟她現在只能依靠黎錦,否則,她在江東的地位將會蕩然無存。現在隨着黎錦的權力越來越大,她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更受人敬重了。
黎錦發現自己的話有點重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對蘇玉的感情,你不用懷疑。但有個事,你可能並不知道。」
他權衡了一下,便將蘇玉在全麻狀態下說出徐子龍的錄音放了出來,然後觀察岳母的反應。
岳母有點目瞪口呆,因為她想不到女兒的死亡過程還有這麼一層轉折。她也低估了女兒和徐子龍的孽戀。
她桀然道:「小玉這個性子,跟她父親一模一樣,都對白月光念念不忘啊。」
黎錦嘆了一聲,道:「這些都過去了。要不是你覺得我再婚是對不起蘇玉,我都不會讓你知道這些。當然,我愛蘇玉是肯定的,現在我也希望她沒發生意外,那樣我們會過得很好。」
岳母黯然神傷。黎錦掌握着蘇玉的不堪,早早就提出離婚,可蘇玉不想離,黎錦依舊給蘇玉機會,只是命運不眷顧,天公不作美。
黎錦道:「現在梁璐選擇跟我,她是真心對我的,那我有理由選擇她。梁璐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她能給我們這個家帶來一定的保護作用。就算我再被調查,梁璐也能保住你和孩子們的平安。」
「媽不是個糊塗人,這個道理還是想得明白的!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反對你和梁璐在一起。哎,既然你說開了,那我就沒問題了!我祝福你們!」岳母說道。只要黎錦不拋棄她,那就沒問題了。
「我去看看孩子們,你回去休息吧!」
黎錦喝了不少水,也基本酒醒了。他便去別的房間,看看孩子們。畢竟,他要是不過來玉園,也就看不到孩子們,哪怕他們同在江州市。
次日,黎錦來到省廳,先參加伍志坤組織的會議。
伍志坤剛從京城回來,重新接手省廳的事務,他需要聽取各方面的情況匯報,確保省廳還掌握在他的手中。
這是按部就班的程序,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會議結束時,副廳長耿逍波突然提出一個要求,是針對黎錦的。他說道:「黎錦同志,你們專案組扣了人家的棺材,是不是要還給人家?咱們辦案歸辦案,不要動人家的墳墓,更別說裏面的骸骨。」
劉文志也贊同,他說道:「本地風俗還是要尊重的。這也是民情的一種。」
伍志坤看向黎錦,道:「夏亮和夏關東的案子,非必要就不要並在一起。若是夏關東的問題不大,我的意見是可以允許他保釋出去。」
黎錦道:「沒有問題。夏亮已經完全招供了,證據鏈已經閉合,可以進入公訴程序。今天就移交。至於夏關東,還是需要他開口做一些表態,而不是一直閉嘴不交待。」
耿逍波吃驚,問道:「夏亮抓到了?什麼時候抓到的?」
劉文志也表示好奇,他看着黎錦,覺得黎錦也有事瞞着他。
黎錦沒打算回答耿逍波的話,他看向伍志坤,道:「要不,你去和夏關東談一談,也許他會開口。」
伍志坤道:「我去不合適,我等會還要去省政府和省委那邊,時間安排不過來。劉廳長,你去和夏關東聊一聊。」
劉文志無法推脫,只能應承。他對黎錦道:「夏亮的事怎麼回事?」
「他一直在我們專案組的控制之下,這麼重要的人,我們可不敢把他弄丟!不過,接下來,我們完成移交手續,他也會被丟到看守所里。誰要是把他弄丟了,那跟我們無關。」
黎錦說完,看了一眼耿逍波,警告一下對方不要搞事情,否則就是自誤。他收拾文件,離開會場。
伍志坤也沒多說什麼,回到辦公室,交代一下秘書,調整日程安排,也就去省委匯報工作。
而劉文志也來到了審訊區,見到了夏關東。他讓助手將監控等設備關掉,要和夏關東單獨談。
他將一支煙遞上去,見夏關東沒有接,他也不意外,自嘲道:「東爺你喜歡雪茄,抽不慣我這些土貨!」
夏關東哼了一聲,並不理會劉文志,哪怕劉文志是公安廳副廳長。
劉文志也不抽煙,收回去,道:「黎錦鬆口了,只要你開口表個態,你就可以出去。否則,你的律師只要來談保釋,都會被關起來。」
夏關東依舊沉默,但看向劉文志時多了幾分警惕,提防着劉文志套話。
劉文志道:「夏亮的命案、交通肇事罪和蟬園乾屍案,他無法洗脫,你也不要再幫他,否則,就是公然跟我們整個司法體系作對。就算你是東爺,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夏關東的眼神黯然,他個人的確無法跟司法系統作對!
劉文志道:「夏亮從醫院離開,看似是越獄成功了,可這是黎錦做的局,夏亮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中。現在夏亮已經招供,下一步就是移交檢察機關。黎錦將夏亮的案子與你解綁,既然辦了夏亮的案子,那你這邊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只要解釋清楚後花園那些棺材的來頭,便可以離開。哦,東爺,我記得那邊是伯父在世時搞的嗎?」
夏關東瞭然,道:「是的,就是我死去的爹做的,都是我爹的手筆,與我無關!」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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