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蘇慕宇並不打算放過木葉。
木葉向來不以容貌聞名,也不是南宛人喜歡的溫婉長相,但她長得確實漂亮。
原先因為木葉的性子過於強勢,蘇慕宇雖然一直與她為敵,卻從來沒有真正注意過她的容貌。
但看着躺在他榻上的木葉,因中毒而毫無反抗之力,對他沒有絲毫威脅,蘇慕宇才有功夫和心思仔細瞧一瞧木葉,他訝異地發現木葉居然比他最寵愛的美人還要漂亮。
木葉長相英氣,讓人望之便不敢生出絲毫不敬之心,但現在,出現在她身上的那種破碎感所帶來的美,遠勝於蘇慕宇見慣的那些溫婉美人。
蘇慕宇心底的一股邪火再也按捺不住,不論木葉服不服軟,他今夜都不會放過木葉。
這樣也好,木葉做了他的女人,又怎麼敢再違他的意。他也就無需擔心木葉會在父王面前翻供。
打定主意之後,蘇慕宇反而不再着急,想要進一步逼迫木葉,好好看看她難得的狼狽樣子。
但木葉仍然不肯多說一個字,更遑論求饒。
蘇慕宇大是不滿,出言激木葉:「怎麼,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別做夢了,那藥是顧雲烈給你下的,為了保全他自己和顧家,他毫不猶豫就把你捨棄了,不可能來救你。」
字字錐心。
這話一出,木葉的臉更白了幾分,蒼白的近乎透明。她此時心如死灰,只希望能出言激怒蘇慕宇,讓他將自己賜死,免於受辱。
「蘇慕宇,若我不死,日後定然叫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蘇慕宇伸出手指按在木葉的唇上:「木葉,你想激怒本王,可本王偏不隨你心意。」
而後他伸手將木葉貼身的衣物扯下,一個小小的紅色錦囊掉了出來。
蘇慕宇順着木葉的視線看去,將錦囊拿起,粗暴地打開,從中取出一張平安符,隨之掉落的還有一朵已經風乾的梅花。
他嗤笑一聲:「你居然會帶這種東西上戰場?看來你也不是不怕死。」
而後隨手將那平安符扔在地上。
蘇慕宇取來一塊帕子,塞在木葉嘴中:「雖然你服了落回,但為了穩妥,本王還是要這樣做,以防你咬舌自盡。」
說罷,蘇慕宇急不可耐將自己的衣服也脫去。
蘇慕宇動作粗暴,劇烈的疼痛在瞬間席捲了木葉的全身,令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木葉的眼中有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卻換不來蘇慕宇分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剛烈如木葉,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她喉間蔓延出一片血腥氣味,在憤怒和痛苦的雙重打擊下,怒急攻心,竟然昏了過去。
看不到木葉的反應,蘇慕宇的興致就沒那麼強了,他大罵木葉的不知趣,起身將衣服披好。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突然打開,一人沖了進來。
蘇慕宇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是自己的侍衛之後,蘇慕宇勃然大怒:「狗東西,誰叫你進來的!」
侍衛嚇得抖若篩糠,說話都不利索:「殿下,殿下,西凌軍打過來了!」
「什麼!」蘇慕宇大驚,「你胡說什麼,哪裏來的西凌軍?」
「小人也不知道,方才關城內多處有暴民鬧事,更有一隊直接衝上南門,將城門的絞索燒斷,城門大開,西凌軍如鬼魅一般就衝進關中了。」侍衛喘着粗氣給蘇慕宇解釋。
「趕緊點兵趕緊點兵,叫他們來保護本王!」蘇慕宇聽聞有西凌軍攻入,心中惶恐不安。
侍衛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木葉,急道:「殿下,已經來了,顧雲烈和手下的烈月軍馬上就到。」
這話險些沒將蘇慕宇嚇死,他不敢想像要是被顧雲烈看見現在的木葉後,會對他怎麼樣。
再想到烈月軍里的齊宇慶義等人,他已經能看到到那些閃着寒光的兵刃的樣子。
他甚至覺得能感覺到那種疼痛,這讓他從嚇傻了的狀態里掙脫出來。
在蘇慕宇愣神的片刻,侍衛已經給他把戰甲穿好。
蘇慕宇伸手撈起自己的頭盔:「這裏的東西都不要了,馬上走,千萬不能叫顧雲烈進這個院子。」
小侍衛跟在他身後,快步從房裏出去,還將房門牢牢鎖住。
剛從院門出去,就迎面碰上了顧雲烈。
西凌攻入順中的消息,顧雲烈也只比蘇慕宇早片刻。
南城門被蘇慕宇交給了護國軍,不許烈月軍的人插手,今夜兩軍又鬧了矛盾,雙方的主將都被何守同叫去處理此事。
是以等西凌軍都快打到軍營了,顧雲烈才知道的消息。
這支西凌軍出現的突兀,這些日子派出的探馬斥候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像從地里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聽到有軍情,齊宇才打起些精神:「大帥,咱們是去南門幫忙?」
顧雲烈也不曉得這一支西凌軍從何而來,但今夜百姓鬧事,大開城門,怎麼看都不是湊巧。
現在,顧雲烈也不在乎什麼軍情大事,不去考慮丟了順中關的後果。
他只是意識到,這支西凌軍可以把小九救回去。
既然派兵來救,就說明西凌還沒有完全棄了小九。服下落回的時間也不久,西凌軍醫能及時替她解毒,不至於傷了身子。
「點兵,去找蘇慕宇。」之前的脆弱仿佛只是個錯覺,顧雲烈還是那個泰山崩於眼前而不亂的烈月主帥。
看齊宇和慶義還有些懵懵懂懂,顧雲烈並不解釋,只是又多加了一句:「告訴我們的人,看到西凌軍,不必與之相鬥,最好是能把他們引到地牢那邊。」
齊宇恍然大悟,也不說破,往還發愣的慶義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慶大膽,你去點兵,跟着大帥去找蘇慕宇。引西凌人去地牢之事我來。」
慶義雖不十分明白,但也大致能猜得到顧雲烈的目的。齊宇心細,不會留下把柄,而吸引蘇慕宇這事自然是他更合適。於是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匆匆跑出去點兵。
顧雲烈和慶義帶着烈月軍的大部,迎面碰上蘇慕宇,看他滿臉慌張,慶義心中厭惡之情愈盛,恨不得衝上去一刀劈死他。
顧雲烈不動聲色地伸手攔住慶義,也不行禮,只看向蘇慕宇:「三殿下,西凌軍約有三萬,已然全部進入關城,下一步怎麼做,還請三殿下決策。」
蘇慕宇看到顧雲烈,心裏害怕得要死,又聽顧雲烈問自己的意見:「順中暴民鬧事,裏應外合,順中必然不保。」
看蘇慕宇驚慌,顧雲烈並未深想,只以為他是被西凌的偷襲嚇到:「那,大帥的意思是,末將護您突圍?」
聽顧雲烈並無去自己的房中探討軍情的意思,蘇慕宇心裏長出一口氣,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顧帥也莫在與本王商量,軍中調度指揮的權利,我全權交給你,快些從順中離開才好。」
攻下順中關的過程比木北墨想得順利得多。
關中的人給狼七傳信,說五更時是關中守軍最懈怠的時候。
木北墨命城中之人在五更天時一起鬧事,再打開南城門,讓自己的三萬人毫無阻礙地進入。
而南宛軍,不論是護國軍還是烈月軍,似乎都被這支突然出現的西凌軍嚇壞了,無人敢與之交鋒,不過半個時辰,順中關的南宛軍竟然全數棄關而逃。
木北墨派狼二率兩萬人追出,與其他兩關中安排好的人一起,對南宛軍窮追不捨。
他自己則帶着剩下的一萬多人,留在順中關。
方才有一隻西凌軍來戰,木北墨看他們似乎並非是為了攔住西凌軍,而更像是要故意將他們引到某處。
果然,西凌軍控制住地牢之後,這支南宛軍立刻掉頭去追大部隊,絲毫不戀戰。
木北墨心中狐疑,叫人仔細去搜地牢,穆允帶人一間間仔細搜過,並沒有看見木葉。
這讓木北墨心中煩悶,以為自己猜錯了。
雖然成功收回順中關,可因為沒救回木葉,木北墨一絲愉悅之情也無。
戰局已定,木北墨帶着幾個心腹和軍中的各位將軍,來到順中關軍營,徑直到主將的那間屋子。
狼七看大門緊鎖,這個時候也沒人能找到鑰匙在何處,於是抽出自己的佩刀,乾脆利落地將銅鎖劈開。
這間屋子應當是這些天蘇慕宇住的地方,南宛軍跑得倉促,卻還記得鎖門,狼七覺得有些蹊蹺,於是讓木北墨先在後面稍等,自己上去探查情況。
狼七一腳踹開房門,而後往邊上一閃。房中沒有什麼機關暗器飛出。狼七略微放心一些,定睛往裏面看去。
只一眼,狼七猛然將房門帶上,轉過身給木北墨身後跟着的人下令:「都去院子外面守着,一個人也不許留。」
狼五有些疑惑,但看狼七面色嚴肅,知道事關重大,立即帶着所有人退出,院中只留木北墨和狼七兩人。
「殿下,」狼七的聲音里混合了憤怒和難以置信,「您來看看吧。」,說罷,他自己也退出了院子。
木北墨心裏一緊,緊走幾步上前,將房門一把推開。
房中凌亂,看得出主人走得很是匆忙。但木北墨並不在乎留在書案上的那些南宛軍中的要緊軍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床榻上的人吸引過去。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木葉。
凌亂的衣衫和榻上的鮮血,昭然若揭地告訴木北墨發生的事情。
木北墨踉蹌着走到床邊,顫抖地伸手去探木葉的鼻息。
那一瞬間,木北墨從未有過的虔誠,他向所有神佛祈願,求木葉還活着。
他只求她還活着。
神佛聽到了他的祈求,也垂憐了他。
木葉雖然雙目緊閉氣息微弱,但確實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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