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次日一早,天還蒙蒙亮。
安眠藥的分量不敢用多,她總睡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從噩夢中驚醒。
阮檸捂住嘴,帶着滿身的冷汗,湊到然然身邊,見兒子沒被吵醒,這才鬆一口氣,去衛生間洗漱。
第一天官復原職,手術表排了三四頁。
身為醫生,哪怕天塌下來,她都要先完成本職工作才行!
等然然醒了,兩人簡單吃了早餐,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去幼稚園。
她叮囑兒子,「媽媽晚上可能要加班,放學後,我們然然要和橘子老師多待一兩個小時,你乖乖的,不能再去打擾顧叔叔和Kun叔叔,以及他們的家人了。」
「可是,媽媽,你看他們都來了,這腫麼辦呀?」
母子倆出電梯。
一輛特斯拉和一輛勞斯萊斯一左一右,風馳電掣的就停在了阮檸和然然面前。
然然燦爛一笑,跟一朵小向日葵似的,禮貌鞠躬,問好,「爺爺奶奶們好,顧叔叔、Kun叔叔好~」
「哎呦呦我們然然真乖,真懂事,來來來,快上你顧叔叔的車上來,我們送你去幼稚園好不好呀?」
顧媽媽先下手為強。
李媽媽不樂意了,去搶然然,「然然,你上次不是說,很喜歡聽李奶奶給你講故事嗎?我們然然要不要讓李奶奶送你去幼稚園,路上還給我們然然講故事!」
「老李家媳婦,你幹嘛啊!然然才三歲半,不到四歲的孩子,你賄賂他?真是臭資本!」
顧媽媽嚷嚷。
李媽媽不甘示弱,「你好,你們一家都是書香門第,不也準備了一車的零食和玩具來勾引然然?」
「我、我那是心疼我大孫子!」
顧媽媽尷尬的挪了挪身子,擋住車內。
李媽媽冷哼,「你心疼,我就不心疼了?我們檸檸更可憐,受傷了還要自己帶孩子,上班也不能耽誤,嗚嗚嗚,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說着說着,就真哭了。
新加坡國寶級的演員,入戲都這麼快的嗎?
「行了,多大一把歲數了?少在孩子們面前丟人現眼,檸檸,你兒子交給我們,我們兒子就送你了,再見!」
一輛特斯拉,外加一輛勞斯萊斯,「綁」瞭然然,直接揚長而去。
阮檸尷尬,看一眼顧北,再看向Kun.李,「那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
顧北和Kun很默契。
阮檸擺擺手,拒絕的乾脆,「醫院就在隔壁,我丟不了,先走了。」
走出去幾步,又覺得這樣太不妥當了。
她猶豫了一下,再退回去,從包里拿出幾塊給然然做的小曲奇餅乾,遞給兩人,「然然很喜歡吃,你們嘗嘗?」
「好,一定很好吃!」
又是一起說的。
Kun.李瞪顧北,「你有病啊?幹嘛總學我說話?」
「我學你?還是你學我?」
「你想打架?」
「好啊,來,誰輸了,誰以後就不許來糾纏檸檸!」
兩個加起來都五十多歲的男人,一旦幼稚起來,真的很搞笑。
阮檸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可一想到還在看守所里,隨時面臨有期徒刑的馮一一,她就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開心,是那樣罪不可赦!
到醫院。
陳蕊跑過來,跟她說,「宴月亮來了,不過好奇怪,她這幾天不是一直和厲城淵秀恩愛嗎?可臉色看起來怎麼那麼憔悴?跟被關了監禁似的!」
「別人的事不要太好奇,行了,你去工作吧,查房那邊,我過一會兒就過去。」
阮檸安排了一下後,就去了頂層,宴月亮的辦公室。
不用敲門,便聽小姑娘嬌嬌弱弱的嗓音,帶着笑傳了出來,「是阮姐姐嗎?門沒關,你直接進來吧。」
宴月亮在換衣服。
肩膀比較私密的位置,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不深不淺的吻痕。
阮檸眼神很平靜。
她想到厲城淵那句話,「阮檸,我也有正常男人的需求」
「哎呀,阮姐姐,你看見了?都怪城淵哥,他已經為了我和寶寶很隱忍了,只是親了親,都不敢多碰我一下呢,說心疼!」
小姑娘倖幸福福,臉色的確不怎麼好,但大大的水眸里,卻充斥着快要溢出來的甜蜜。
阮
檸隨意的扯扯嘴角,開門見山,「厲夫人,一句話,你要我做什麼,才肯放過馮一一?」
「阮姐姐,明明是馮一一做錯事,城淵哥為了保護我和孩子,才主持正義的,不是嗎?」
一口一個城淵哥。
阮檸記得,那場大火後,她也曾那麼叫過他,她一直都那樣叫他。
他卻暴躁的沖她喊,「阮檸,別叫我城淵哥,你沒資格那麼叫我!只有我愛的女人,我才允許她那麼稱呼我!」
所以,厲城淵真的很愛很愛很愛宴月亮。
「阮姐姐,實際你想讓我原諒一一呢,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壞女人。」
宴月亮意味深長。
阮檸微笑,「厲夫人手裏握着厲總這把尚方寶劍,您何必跟我兜圈子,您很清楚,為了馮一一,我別無選擇!」
「阮姐姐爽快,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難達成,我只是想讓阮姐姐配合我演一齣戲。」
「好,成交!」
不必問內容,她一口應下。
入夜。
阮檸不得不拜託顧家父母和Kun.李的父母,暫時幫她照看一下然然。
她按照宴月亮給的地址,去了京港大酒店。
是一場商務飯局。
其中一個做醫療器械的胖子,哈哈大笑道:「今兒咱們放鬆一下,我請了幾個嫩模來,她們陪酒最專業,一定能把在坐的各位都給伺候的服服帖帖。」
在場的,除了還空着的主位以外,便是一左一右的顧北,以及Kun.李。
他們三個是主角。
另外幾個全部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來討好。
胖子拍拍手,朝門外喊道:「姑娘們可以進來了。」
包間外。
阮檸剛到,想問一下是不是對應的包間號。
一媽媽桑打扮的老女人,就一把拍在她屁股上,訓斥,「你是哪家的賤蹄子?居然敢來的這麼晚,去去去,到隊伍里去,千萬別怠慢了裏面的老闆們。」
「不是,我」
阮檸想解釋自己的身份。
人卻被推搡着進了包間。
正巧,宴月亮挎着厲城淵的胳膊,從電梯裏出來,驚呼,「呀!城淵哥,你看那不是阮姐姐嗎?她怎麼和一群陪酒外圍女待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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