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開席。
劉亞還是帶着繼母,寸步不離。
那女人雖是母輩的,可年紀也就三十歲出頭,不一定比繼子大多少。
她舉手投足,溫潤的,仿佛大唐盛世的楊貴妃,穿越古今,來到面前。
馮程程英語流利,推杯換盞,「來來來,劉博士肯來跟我們這些俗人吃頓飯,也是我們的榮幸,我先干為敬。」
劉亞抬手,摁住了馮程程的手被,笑不露齒,「我母親說,女子貴在有德行,懂自愛,如今看來,這桌子上的女人,當數阮院長最曉得華夏五千年來的規矩。」
穿搭保守,又恰到好處的凸顯出自身獨一無二的魅力。
尤其是素顏出鏡,這讓劉夫人滿意頷首,親自倒了一杯紅酒,起身敬她,「我也是京港人,十年前移民過來,能再見老鄉,我該是兩眼淚汪汪?」
哈哈哈——
劉夫人很懂得調節氣氛。
阮檸也同樣不甘示弱,從包里拿出一份小禮物,遞送上去,「初次見面,禮物也不算貴重,還希望夫人能夠喜歡。」
「那我現在打開?」
禮貌周到。
她頷首。
打開。
是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滿滿的泥土。
其實,這禮物是城宴哥特意留下來的。
馮程程探頭探腦,性子直,「不是,阮院長,你送禮物,就送這麼寒酸的?好歹我還給劉夫人準備了一套梵克雅寶的首飾呢,這破土有什麼好的?」
「劉亞,阮小姐性情與我,真是相見恨晚啊!」
說着,劉夫人就抹着眼淚,輕輕抱了一下也從椅子上站起身的阮檸。
她哽咽,「這是京港的土,是故鄉的土,我回不去的,可阮小姐卻解了我相思之情。」
按照城宴哥給的消息。
劉亞繼母在京港得罪了人,移民後,就像自己黑在芬蘭那幾年一樣,有家不能回。
「既然母親喜歡,阮院長,若是我能帶着我母親一起回一趟京港,這合作的事,也就成了。」
劉亞也會說普通話。
馮程程聞言,絕望了,「劉先生,您母親得罪的人,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啊,誰敢得罪?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那就一個星期後,劉教授先和您母親準備一下,我在京港恭候大駕。」
阮檸答應的爽快。
馮程程驚呼,「不是,阮檸,我跟你是不是沒仇?你幹嘛要答應啊,想自己死,可千萬別拉着旁人下水!」
「馮總若是怕,可以退出,我沒逼着你一起。」
她態度冷沉。
Selina全程在一旁一言不發,看着。
馮程程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丟下酒杯,憤憤道:「看來月亮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個人呢,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仗着會勾引男人,就整日傲慢無禮,簡直是給我們丟人現眼。」
「果然,馮總是一早就認識宴月亮的。」
看似從京港過來的一路上,馮程程沒什麼特別的針對。
但她時不時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故意在出境的時候瞎折騰。
目的呢?
「你說我長的跟你的患者很像,無非是想讓我放下戒備心,和你親近一些,其次,出境的時候,是不是宴月亮讓你想辦法讓我來不了這裏,不能學習交流?」
阮檸不說,不證明就真的沒懷疑。
馮程程被戳穿了真面目,一時有些惱羞成怒。
她用尖銳的指甲,戳着她的額頭,威脅,「行,阮檸,你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我不跟你在這一般見識,但等回了京港,咱們再慢慢算總賬。」
怒氣沖沖離開餐廳。
車上。
馮程程打電話給宴月亮。
電話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她就是一通輸出,「月亮,你不是說,你今天晚上會來截胡劉亞嘛,還說有人給你撐腰,你人呢?死哪去了?」
「她現在很忙,馮總可以稍後聯繫。」
一道磁沉的,又極端陰寒的男聲,瞬間響起後,就被掛斷後的忙音取代。
某處私人別墅內。
宴月亮被倒掛在樹上,身上被冷水澆頭了,皮膚上看不出任何傷口,內傷卻不輕鬆。
魏訊坐在按摩椅上,透過落地窗,歪歪頭,手上一塊蠶絲手帕,沾了一些血跡,正慢慢被擦乾淨。
「弟弟,魏家教訓女人,自有我們的辦法,像宴月亮這種得寸進尺的,就要夠狠。」
一側,厲城淵品一口紅酒。
月色下,陰影波光粼粼,籠在臉上,嗜血又瘋狂。
他起身,沒什麼表情的問,「阮蕭,抓到了嗎?」
「被我爸保護的很好,你說,老頭子是不是就不喜歡我媽生的兒子?」魏訊有一張溫潤的,猶如羊脂玉般的俊顏。
但笑起來,殺傷力極強大!
厲城淵沉默,揮揮手,「來人,送客。」
結束學習交流回國。
阮檸吩咐陳蕊,開始和主院那邊一起配合,準備與劉亞的深度合作。
Selina不請自來,來喝茶。
她翹着腿,似笑非笑,「劉夫人得罪的,是南島家在京港的分支,負責管理的,本名南島進次郎,是南島靜香的二叔,也對劉夫人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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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南島進次郎為了得到劉亞繼母,那是煞費苦心,又讓人家弟弟沾染上賭博的習慣,還讓人家父母的小生意倒閉。
最後,美麗的女人走投無路,的確想過就範。
直到,劉亞的父親出現!
「Selina,我們是第一天認識嗎?你很清楚我,我從來不做沒結果的承諾。」
就像,和城宴哥一樣。
他們的未來,真的很渺茫。
任何承諾,都很虛妄,也很不負責任!
「那我倒是想拭目以待,劉亞馬上就要來京港了,別搞砸了,否則,後果很難堪。」
話畢,離開。
同一時間,厲城宴發消息過來。
——【別怕,有老公呢。】
還有一條。
來自於零號先生:【要不要見一面?】
阮檸回覆:【好,時間地點我來定,你等我消息。】
驀的,就莫名覺得,這個零號先生對自己的過去如此了如指掌。
也許他的真實身份,就是自小跟在身邊的某一個。
某種不切實際的期待,開始瘋狂滋生!
晚上下班。
阮檸約了一個乳腺癌患者,她後天做手術,情緒非常不好,就想聊一下,緩解對方的緊張情緒。
經過VIP1病房時。
卻見厲城淵跪在地上,透過小小的門縫,看不清楚其他的人。
而一隻穿着高跟鞋的腳,惡狠狠的,就踹在了他的腹部,咒罵,「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活着?你媽媽逃之夭夭,你也好好長大了,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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