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結婚了嗎?我居然一點不知道。」
「可能離婚了,但您別擔心,他們父女兩個,看起來過得很好,很舒心。」
看偶像難過,阮檸立刻安撫。
Eve人呆呆的,抬手就要去拿桌子上,滾燙的茶水。
阮檸來不及阻止了。
眼睜睜瞧着Eve被燙了一下,人「哎呀」一聲,下意識就撅起嘴,責怪,「老陳,你幹嘛呀,都說了我不喜歡喝熱茶啦,你就知道欺負我,我生氣了,你睡書房去!」
「那個,Eve女士,您在酒店呢。」她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下。
Eve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她抱歉的笑了一笑,「癌症治療,這化療的藥物啊,快把我的腦子給弄壞了。」
「您真得癌症了?我也是醫生,若是方便的話,您回京港,可以來中心醫院的分院來找我,我替您再檢查一下。」
阮檸給了名片。
看了她的名字,微笑,「阮檸?這姓可不多見,我記得我大哥之前在廠子裏的時候,廠長老闆的姓,就是阮。」
「那倒是巧合。」
閒聊幾句。
經理人進來,引她們去了包廂。
同時,遞來一份財務報表,就兩三頁,大概是初級版本的賬務明細。
「夫人,您看一下,沒問題,就在上面簽字。」
「這都是些什麼?密密麻麻的,老陳,我眼鏡呢?哎呀,都看不懂,老陳,你」話說了一半,又冷不丁的意識到,自己習以為常了。
她隨便掃一眼,就要馬馬虎虎簽字。
阮檸把手遮擋在上面,提議,「Eve女士,我幫您吧,我在醫院是院長,也做一些行政管理方面的事。」
「那好,看來我的粉絲,還真是多才多藝,好啊,真好,年少有為,我兒子比你大不了幾歲,也希望他能跟你一樣事業有成。」
Eve感嘆着。
等阮檸看完報表,覺得沒問題,再遞給Eve簽字時。
她又在潛意識的習慣里,朝一側伸手,「老陳,我簽字筆呢?」
「」
包廂里安靜數秒。
Eve揉揉眼角,苦笑,「真是的,跟這老不死的過了這麼多年,一時半刻的,還真有點改不過來。」
「看來,您的前夫,一定很寵您。」阮檸合理猜測。
簽好字,讓經理人通知廚房上菜。
她莞爾,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是啊,老陳那人啊,就是傻呵呵的,生意在洛杉磯那邊做的不錯,也玩娛樂圈。
「在這邊的分公司,出了不少爆火的男團女團,可我一句話,不喜歡女idol妖妖叨叨的,他就把公司解散了。」
若不愛,哪裏來的那種眼神?
阮檸喉嚨有點干,喝了一口熱果汁,才問,「那您,為何選擇離婚?陳先生那麼愛您,也一定能接受您的兒子的。」
「是啊,老陳愛我,愛到可以為了我犧牲自己在家族裏的繼承人地位,更是為了我,與親生父母決裂,老死不相往來,他真的呀,很愛很愛我呢。」
但!
話鋒一轉。
阮檸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沉。
她哽咽了,不斷擦拭着隱忍的淚水,「我兩個月前查出癌症中晚期了,哪怕做了手術,也接受了化療,可效果不太好,醫生說,我也就剩下一兩年了。」
拖累一個男人一輩子,不能拖累他一生一世。
Eve拿出一封信,展開,「這是我婆婆寄給我的,怕老陳知道,才用了最古老的方式,信里,婆婆說,公公快不行了,他在病床上就一個要求,讓老陳跟我離婚,他依舊是唯一繼承人。」
「但我想,陳先生事業有成,不會希望為了什麼家產,就放棄您的。」
阮檸是在為Eve爭取,也是在為自己爭取。
她說過,她通過一部電影,喜歡上這個荷里活華人女明星。
唯一的理由,就一個。
她們之間,有着一些無形的相似,如影隨形!
例如,老陳,還有城宴哥
「不行了,我這身體不中用了,老陳遲早會失去我,他娶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明星,圈子裏的人,嘲笑了他大半輩子了,我不能到死了,還拖着他呀。」
上了菜。
山珍海味,天南海北,應有盡有。
頂級三文魚,都算是最
不起眼的存在了。
阮檸蜷了一下手指,胃口很差,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語,「城宴哥也一樣,是我背叛了他,是我和他的弟弟在一起,還生了孩子,那樣好的男人,我配不上。」
一頓飯,吃的又壓抑的厲害。
Eve說讓司機送她回去。
她不想把自己朴家外孫女的身份暴露出來,就婉言拒絕了。
等回到莊園。
遠遠的,就聽到類似狼狗的狗叫聲。
幾個女傭,慘白着一張臉,急三火四的,就從阮檸身邊經過。
她拉住一人,詢問,「我記得莊園不許養狗的?」
「是三爺回來了,他的幾個狗寶貝都要跟着住在主人房,大小姐,您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小心一些,那些狗都凶的很。」
阮檸不怕狗,也沒太當回事。
但甫一進客廳,兩三道黑影,電閃雷鳴着,就沖她撲來的一剎那,還是被嚇的僵硬在了原地。
是德國黑背!
獠牙上,沾滿了黏膩噁心的口水。
四條腿都很結實,又很長,站直了,這狗能到成年男性的小腿以上。
「汪汪汪!!!」眼看着,就要咬上來了。
朴司塵一牽狗繩,三條狗立刻老實的蹲回到他身邊,一字排開。
他朝她輕挑的吹口哨,「勾引完城宴,還要勾引城淵?阮檸,看來月亮說的沒錯啊,我媽認回來的這個外孫女,整個一水性楊花,連狗看了都噁心的主兒!」
「朴三先生,您可聽過一句我們國家的古語?」
阮檸不急也不惱,尤其是門廳的燈光落下來,透過鑲嵌的寶石,帶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柔和,襯得她臉上的嫵媚,被無限放大了數十倍之多。
她脖子一歪。
朴司塵就見這毫無血緣關係的外甥女,當着他的面,一邊說,一邊用水果刀,撬開狗嘴,磨掉狗牙。
那惡犬撕叫着,癱軟在地,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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