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我還是那句話,睡了就是睡了,孩子都給我生了,你噁心,有用嗎?」
厲城淵的臉皮,是什麼特殊材料做的?
阮檸咬牙切齒。
他再次語氣不善的跟宴月亮開口,「滾過去,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城淵哥,我外婆還在呢,你想為了表姐,就得罪朴家嗎?」
宴月亮氣的,一張因減肥後有些鬆弛的小臉,漲紅一片。
她還故意黏在男人身邊,撒嬌,「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上次在別墅,我真不是故意威脅你的,我那麼愛你,為了你,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犧牲的。」
「是嗎?」
阮檸眼睜睜瞧着,厲城淵的手,捏住小姑娘一樣柔軟白皙的脖頸,再猛得壓死。
啊!
一聲劇痛後的尖叫。
宴月亮腿一軟,乖乖就跪在了阮檸腳下。
「那就聽話,給你表姐按摩,還有,她鞋子髒了,擦乾淨。」
「是!是是是」
小姑娘連滾帶爬,怕死的,臉皮白成了麵粉。
阮檸秀眉緊蹙,非常抗拒宴月亮的靠近,狠聲道:「厲城淵,你就非要逼我?」
「阮檸,我無非是想讓你知道,誰才是掌握一切主導權的那一個,我哥他,以前是loser,以後也是,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有光擠出突然陰雨綿綿的烏雲,折射在厲城淵身側的落地窗上。
許是水霧大,居然形成了一道促狹的彩虹,略帶斑駁陰影,籠的男人俊臉,明滅交織,危險又吸引力極強。
有女學生壯着膽子,羞赧的,捧着手機,去要厲城淵的微信。
「大哥哥,你是我喜歡的款式,要不要互相加一下微信,有時間聊聊天?」
零零後果然直白。
厲城淵一隻手撐着下巴,小臂上的肌肉線條,簡直不要太完美。
他薄唇微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阮檸,「去問問我兒子他媽,她若是同意,我也沒意見。」
「嫂子,我好喜歡大哥哥,你就讓他加我微信吧。」
瞧瞧,這是當小三也流行成常規操作了?
阮檸無奈,低頭,又去問跟哈巴狗一樣,正在給她按摩擦鞋的宴月亮,「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厲城淵很愛你,你們是情侶關係嘛,那這問題,你來回答。」
「啊?嫂子,你就算不想讓大哥哥加我微信,也用不着用一保姆來羞辱我吧?哼!」
女大學生捂着臉,跑了。
宴月亮把拳頭握的,嘎吱嘎吱作響。
厲城淵毫無預兆的,塞了一顆蝦肉,到阮檸嘴裏,笑容冷冽,眼神卻分外熾熱,「都吃了,不然,爸爸忽然離開,咱兒子會怎麼想?」
「厲城淵,你真是骨子裏的卑鄙無恥!」
她真是越來越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親生父母,才會生出這麼一不要臉的玩應兒來?
啪啪啪——
夾雜着然然的歡呼聲,不幸運的是,她兒子還真贏了一晚園區內住宿資格。
入夜。
然然八成是玩的太累,體力被無限量透支後,人剛到心心念念的小黃人房間,還沒洗澡呢,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胃一陣抽痛。
阮檸給疼出一腦門的冷汗。
藥物是隨身攜帶的,可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自己的鏈條包。
也不是什麼昂貴的大牌子,去年奧特萊斯打特價的中端品牌,大概小偷也看不上的呀!
咚咚咚——
朴女士還沒睡,來找阮檸聊一聊。
她一進屋,就察覺出外孫女的不對勁兒,「檸檸,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胃上的老毛病了,藥都在我包里,可包不知道跑哪去了。」阮檸撐着牆壁,舌頭都給咬爛了,生怕朴女士那麼一大把年紀,還要替自己操心。
「啊!我想起來了,你的包是不是黑白條紋的?鏈條上還有一個小金球?」
朴女士猛然想到什麼。
她連連頷首,「對,那就是我的包,外婆,您看到了?」
「在前台辦理登記入住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厲城淵把你的包給拿走了。」
該死!
阮檸拜託朴女士幫自己照看一下然然。
雖說胃部的良性腫瘤已經被切除,但內部組織受損,一些無法避免的後遺症,全靠藥物支撐緩
解,需要常年用藥的。
門外,宴月亮抱臂,冷哼,「你也來找城淵哥?他晚上睡覺容易失眠,一般情況下,都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進屋的,表姐,我勸你,別自討沒趣。」
看來,小姑娘被拒之門外有一會兒了。
阮檸閉閉眼,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摁響門鈴,「厲城淵,是我,你給我開門!」
胃部的造作,玩命攪動着五臟六腑,感覺胸口都被壓了一顆巨大的石頭,喘息不順。
宴月亮呵呵,「裝可憐?表姐,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被冤枉成殺人犯,城淵哥都能恨你入骨到那種程度,而我呢,我爸爸媽媽做了那些事,他還不是把我留在身邊?」
什麼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阮檸不是想不通的糊塗人,只是覺得,厲城淵也挺可悲的。
一個人,從小就要扮演不同的角色。
一會兒是孝順過了頭的三好兒子。
一會兒又是為父母報仇的天之驕子。
人呢,演着演着,就會一點點入戲,最後現實和幻境,也就徹底分不開了
「讓開,好狗不擋道。」阮檸又摁了一下門鈴,便開始不耐煩的砸門,「厲城淵,你給我滾出來,王八蛋,你要折騰我,也不該這麼毫無底線。」
宴月亮靠在一旁,看好戲,「表姐,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你就算難受死,城淵哥也不會」
房門呼啦!一聲,從裏面打開。
信誓旦旦的小姑娘一愣。
就見一雙有力結實的雙臂,帶着一身的焦急,打橫將快要支撐不住的阮檸抱起,進屋。
宴月亮想跟進去。
厲城淵黑眸一掃,那恐怖的森寒,瞬間逼退一切閒雜人等。
砰。
門板上的灰塵,糊了小姑娘一臉。
她怨毒的視線,快要淬出致命的毒液來了。
屋內。
阮檸捂着胃,整個人僵硬着渾身肌肉,蜷縮着,來抵抗發作愈發嚴重的疼痛。
喉嚨里,感覺被反上來的酸水燒灼的,快要龜裂、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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