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文明 第43章 滅神國 其五：復仇者們的『末路』「諷刺神的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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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七八天後吧。
流城內突然響起了驚雷之音。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可奇怪的是，路過的人們也全都充耳不聞，仿佛是沒有聽到過這類如雷鳴般的巨大聲響，竟然沒有一人駐足查看。
直到——地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窟窿
大概就是在——這一天吧。
某個頭頂龍角的瘋女子才堪堪從神國趕了過來，眼下她渾身上下滿是灰塵，原本完好的衣服當下也早是破破爛爛的了。
之所以會顯得如此狼狽，多半是因為這傢伙全程用的都是腳，硬生生一路奔跑過來的，所以自然在時間上比不上那些會使用瞬移陣術的靈活傢伙快！至於剩下的灰塵則是打洞得來的。
「啊啊啊，我果然還是來遲了呢，畢竟是提前出發，沒有等我的作案同夥，看來不管是哪一個選擇，都趕不上他們這些個狡猾的傢伙啊。唉、殺不到！——他們早就離開這裏了呢。」
嗯？
「你站在這些個老鼠洞的外面幹什麼？我的城主大人——小流子你也可以進來看看吶！」
渾身上下全都殺伐之氣的龍角女人一邊說着，另一邊也不容置疑地、當下手段強硬的就將這位已經叛離神族的流城女城主「流」拉入了另一處還算嶄新的洞穴之中，順便觀察下此人。
當然對於自己明明只是過來陪同的，流自己也沒想明白，沒理解為什麼自己也得進到這裏面啊，難道她們還對自己存有信任嗎？——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之前的警告就是最好的說明。
「顯然曾經在這裏發生了一些口角，至於是具體的內容，我倒是還不知道。但有兩個傢伙的氣息很不尋常——」
龍角女人細細注視着地面，在那上面還殘留着些許痕跡。有幾處不規則的、鞋子所留下的磨痕，並且一直延續到洞窟的一面側壁邊，這說明了至少有一個人與另一個傢伙進行過爭執。
「是的，確實是有兩個傢伙的氣息與眾不同，真的是不同尋常啊，一個的氣極其不易被察覺出來，但我的直覺告訴這個氣的主人絕對是個極為危險的生物！從來沒有觀察過這麼這麼這麼黑的氣，像是黑洞，黑得深不見底，這類極致而又純粹的黑色之氣是大魔王的象徵之一。」
這一次不插話了，「流」選擇旁聽，簡簡單單地像個木頭人就好了嘛！
「而這另一個就是更加有趣了啦！極其純正的帝龍之氣，所到之處，鋪滿了猶如金子般的輝煌景象，傳說這帝龍具有「不死性」，只要生而為龍，其身體的一部分就必然是帝龍的軀體！而這些龍們也都是以此來劃分家族地位的，其中就數以「龍心」所在的胸腔部分最為珍貴，而一旦在身體上出現了「帝龍心臟」，就註定了其將來的崇高地位，也就是龍族的王。」
保持平常心，繼續無視無視無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沒有想到在生命的最後時光里，居然給我送來了龍族的儲君大人！那麼只要殺了他再毀了帝龍心臟！龍族數十億年的文明在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然不費功夫啊！」
說什麼呢！瘋了瘋了瘋了——這是一群瘋子吧！
哎？
為什麼？
這樣？
「我、大人？啊啊咧？」
由自己的上司派來的人仍然是自己的上司，是這樣沒錯啦。
那也不至於還什麼都沒有問吶！就痛下殺手把作為一城之主的大人物給殺了的吧？
事先沒有任何的預兆！看起來就好像是由於對方太過高興了而一個不小心就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一般。
鬼魅一樣的劇情展開，也沒法看懂，目前只能認定了這是一個由一群瘋子所組成的三流故事。
「啊？抱歉抱歉真的抱歉啦，只能祝你投個好胎了。」
「靠，太扯了吧，這時候講道歉？我特麼——你這個瘋子！瘋子瘋子！！」
女人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而在她迴光返照的時候，只來得及說些粗話，放些狠話，就再沒有了其他
就這麼簡單地，人就死掉了，連最基本的意義都沒有，而像這種草率極了的死法，是絕對會激怒他人的！
「你媽的！老子殺了你這個畜生！！」
氣得連假聲都沒有了，也不再偽裝了，筆直地衝出一道人影帶着恨意與憤怒以及陰影殺向這個頭頂龍角的瘋女人！真是白費了她那張姣好的討喜面孔。
「哦，終於露面了呢，我一來這，就發覺到了一隻老鼠掩藏着自身的臭味還躲在這裏啦！為什麼還在這裏呢？是來殿後的？不對，這可說不過去，沒道理還留下痕跡不消除，那樣會給敵人機會的。這麼一來，果然啊，應是在你們的團隊裏出了什麼沒有意料到的突發狀況吧。」
一個閃身，與冷厲的劍招擦身而過，再回頭時發現對方扭轉身形，不依不饒地繼續襲來！
「妮子！那個強國王子因為喜歡你，才一時間亂了分寸，沒有和你動手；我可不同，殺了那個叛徒就時為了激怒你！讓你出來了啊！蠢貨！像她那樣的小人物能起到作用就不錯了！」
「你可真是個混蛋啊！！！我可不准你這樣的惡人能夠繼續活着！為什麼不珍視生命！為什麼要草芥人命！為什麼要視人命為螻蟻！你們這些個神明里來的傢伙個個都混蛋極了！！」
「啊？」
這一下似乎是戳到了龍角女人的痛處。
緊接着，龍角女人僅用雙指就卡住了曾經的神國公主，現在的叛國者——「猊」的劍。
「你！！！」
「說我不珍視生命？講我草芥人命？罵我視人命為螻蟻？——我可是個瘋子啊！你們想要指望能有什麼樣的正常思維啊？我可是為了復仇而不擇手段的人！而你不也是這樣的嗎？」
「利用那位王子的愛意，明明不在意他，卻還要幾乎致他於死地！你敢說你這不是不珍視生命！不是草芥人命！不是視人命為螻蟻嗎！請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搞虛偽極了的那一套了！」
「ni！！！」
「只是因為你在意，所以你憤怒，你所在乎的只有你自己和你自己周圍的一切！沒有什麼大愛！就不要大講什麼生命的話題！！聽了就只有幼稚可笑可言！根本！一點也不熱血啊！」
瘋女人扯了一大堆的道理。
女人可是一句都沒有進去啊。
「我管你那些啊！殺了我的人、我的姐姐，就要拿命來還！」
早就不理會什麼道理了，只想着要謾罵，只想着殺了眼前的這個畜生。
動物一般，不，那是連動物都不如的野蠻行徑。顯而易見的，在這兩個人之間的世界早就與正常的世界沒有了聯繫，那是只存在殺與被殺的殘酷世界，同時也是復仇者所在的異空間。
「啊，這就對了，復仇者間的戰鬥！哪裏來的那麼多糾葛恩怨！秉行擋我者死的強盜理念就好了嘛！」
一個是因為好友的死，憤怒不已而出手，並不是因為需要保護自己的盟友必須選擇戰鬥。
另一個則是因為自己的復仇計劃，需要引女孩出手並且要活捉女孩，再從中套出有用的情報，也不是因為對方妨礙了自己復仇才必須選擇戰鬥，相反——這番生死搏鬥正合她的意思。
是的，雙標什麼的已經不會存在了。
不存在那種種令人糾結不已的蛋疼劇情，那是正常人所寫下的正常故事，至於這裏就只有意氣用事的年輕人和一個瘋婆子了。
而眼下猊的劍招相當狠辣，招式之中不帶一絲拖泥帶水，行雲流水間氣勢如虹，殺意、殺氣同樣層層遞進。
見此，龍角女人因為需要活捉對方而無法使出全力，加之此前的跑路，體力消耗巨大，自然漸漸不支。
此時此刻，正反派的立場又一次顛倒，原本是正派的行為現在倒有點像是咄咄逼人的反派行徑了，而那個殺了人也不眨眼的反派卻成了步步退卻的「動漫主角」，馬上也要到了死角。
「啊，還真是厲害，明明是個年輕人類，但等級應該達到了十萬以上吧，畢竟只有那一層級的傢伙才能緊逼不動用全力下的我啊，而在一般故事劇情里相信就是萬里無一的天才吧！」
「可惜了。」
——「近神速斬」
哪成想，龍角女人話音剛落就被猊砍去了腦袋，這思考的頭顱沒有了，猊頓覺自己的耳邊清淨了不少。
「果真是想裝下逼都不行，分身，也算是正體吧，想要變化的話，讀條還是太長了，很容易就被打斷啊。那麼#@！￥%%$#來吧。」
下一刻，天空之上又出現了一個龍角女人。
來吧，開始行使「帝龍威壓」。
如果想要留下活口的話，這是最好的辦法。
而我——「帝菲」，身體的一半正是龍的軀體，這帝龍的一部分在我身上顯現的是「我的左手」。
正好就是能夠行使威嚴的雙手，雖說是不如心臟那裏的威力，但對付一堆人類和那女孩綽綽有餘。
帝菲帶着壓倒性的氣勢從上緩緩落下，這一刻，地面上的所有人類全都對其俯首稱臣，自然也包括了地下的憤怒女孩。
而真正的王，作為王並不會輕易動用自身的強大氣勢，因為在他們看來，平常情況下是沒有必要的，除非因為自身的憤怒以及涉及到了所在意的人或事物，才會不自覺地散發其氣場。
原本這並不是一種招式，而只是王的標配罷了。
因而現在行使權力的帝菲就只是一個贗品而已，之後作為贗品的她對地底下的女人猊說，不，是威脅才對吧。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我就殺了這些個麻木不仁的村民們！不知你意下如何啊？還是說還要負隅頑抗？倒是我還可以用這強大到不講道理的「氣壓」帶走你，但我不好控制力道，你還有可能死哎，頭疼啊怎麼辦呢」
「你贏了」
猊認輸了，她還是很清楚自己恨的只是神國，而不是生活在那裏的人們，更不用說這還只是個神國毫不干係的聯邦小城了。
果然是這樣，比起第九聖女——帝菲來說，猊作為劇中的人物並沒有瘋太多，眼下更是一個老瘋子遇上了小瘋子，敵不過反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很好，謝謝配合。」
就這樣，猊被帝菲帶走了。
到了正午時分——她兩個在一望無雲的上空也飛了有一會了。
「在去監牢之前，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你一個人在哪裏？你的同夥呢？」——帝菲。
「要聽實話嗎？」——猊。
「實話。」——帝菲。
「我是自願在那裏的，其他人的去向，我是真不知道。」——猊。
「為什麼？」——帝菲。
「等一個人，她和人皇界那裏的機械族關係匪淺，她的能力很方便，而且與我的目標物正好是一致的，都是神國，只不過她是找人」——猊。
「誰？」——帝菲。
「應該是你的妹妹，「帝翡」。我的聖女大人，你的妹妹還活着」——猊。
錚！
帝菲身形一定，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裏頭的她——猊！這個妮子莫不是算到了自身會有這一天嗎？為什麼她要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這個消息？！這、這這太不正常了吧。
但還是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總是忍不住地去想！應該是真的吧應該還活着吧應該是真的吧應該還活着吧應該是真的吧應該還活着吧應該是真的吧應該還活着吧應該是真的吧應該還—
「她是誰！在哪裏？」
「我不知道，因為你剛剛把唯一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就是我的姐姐打死了」
「什麼！！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有問，不過我想你知道了這些之後會選擇復活我的乾姐姐的吧？」
神啊，神啊。
世事無常，在此讓你們失望了。
原本要互撕的兩個瘋傢伙好像很快就要化敵為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