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文明 第108章 移山 其五十三：狗與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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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作為男主角想要的東西它啊——終於都來了啊！

    相信一定是這樣的才對。

    畢竟——一早就覺得這傢伙的身上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物了！

    就覺得這喜歡吃人的傢伙身上有股難以言明的、熟悉而又特殊的氣味，仿佛蘊含着無數悲慘的經歷與必要的線索。

    「不過啊、話說回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哎？

    但在當他再次看到女人的一瞬間，代號為「弱者」、擁有這一奇特稱謂的男主不由得愣住了。

    絕不是因為——她那宛如天使一般的姣好面容，儘管她的美麗確實是能夠表現出來的事物，但可惜的是、並不是那種內斂的、深沉的美，同樣也不是那樣浮誇的、艷俗的美即便這樣還是有可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的吧——

    因為「她的容貌」就是基於人性追求美好的自然理念才被刻意地製造出來的「人偶面容」，不，或許說成「男人們喜愛的面具」更為準確吧。

    更不可能是因為——她那高挑而修長的魔鬼身材，即便只穿着一套素雅的衣裙，但還是掩蓋不住其身上所散發出的略帶香甜的氣味，不，應該是那般如藝術品般的高雅氣質。

    因為「她的身材」就是基於人性追求美好的自然理念才被刻意地製造出來的「人偶模樣」，不，或許說成「男人們為之神魂顛倒的絕妙身姿曲線」更為準確吧。

    也不可能是因為——她那身上所散發出的獨特魅力，雖說是這種魅力會讓人無法抗拒，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她、了解她。

    一般的人相信只是看到了她、這個存在，就會下意識地認為整個空間都明亮不已，心跟着也——歡呼雀躍到仿佛是一切都已經變得美好了起來呢。

    是的，讓這一隻主角愣住的可不是她的美麗啊，話說就連為人的自覺都沒有了的他，哪裏又會懂得人類的審美啊。

    而是——

    在這一瞬間，作為一條狗子、一隻動物、一頭野獸深深意識到的事物！

    跨越了憤怒界限的，又滿滿蘊含了「敵意」、「殺意」、「仇視」、「憎恨」之類的可怕而又莫名熟悉的味道。

    同一時刻，她的面孔逐漸變得猙獰起來，若是常人看到的話，頓時會產生相當不妙的危險想法的，會覺得——可惜了啊、不生氣的話，明明還是那一副完成度太高、完美度太好的天使面孔。

    「所謂的「神的惡趣味」。」

    一旁的白貓也是一臉憤憤不平吶！

    明明可能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我們的主角大人、他啊，這傢伙的內心都還沒有任何的波瀾。

    也是啊，在他有記憶的人生階段，幾乎從來沒有什麼人會把他當成人來看待，之前更是沒有受到過多少的正常教育。

    在男主角的認知當中，大概還真是這樣的啊。

    「上床什麼的，不過是進行繁殖行為的一種描繪罷了。」

    「人類配人類什麼的，不就是和那些狗子差不多了麼！」

    而對於像他這樣的野狗子，極大概率是，只要有地方可以去一下，不就行了嘛，還管之前的傢伙們怎麼怎麼樣嗎？

    ——也就是這一認知，註定了男主角同那個女主角一樣，都是需要被糾回來、被拯救、被救贖、被愛的可悲人物呢。

    「你這傢伙！哦，也對了，你現在的這個狀態倒還不能稱之為「人」。」

    「朋友啊，你對這個還處在「負數」，都不能算是「零」，絕對是還處於「負數」狀態的他能提出什麼要求啊！——如果這個故事是以這個不成氣候的傢伙為中心來演繹的話，估計現在還是序章的部分吧，總之是還沒有開始了」

    這位最初與大概又是最後的魔女對於「弱者」的認知很清楚，思路也是相當清晰，確實是這樣的，一團迷的男主還沒有真正起步了，他還沒有踏上、只要是人就會出現的！人生該有的起跑線了啊！

    而這一點也將在之後既定下的「少女救贖」那般、美人與英雄角色位置顛倒的事件之中，以及瘋子從負一步步踏上起跑線的故事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就、說出你的願望吧！」

    相信、這裏和女主角那裏的情況是一樣的，一定會迎來那個「意料之外的完美答案」！

    「由我來說吧！眼下的她可沒有什麼心情去說」

    「不！我要說！！」

    眼下所見到的女人滿目猙獰，但那宛如惡鬼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是在哭泣一般，還有那映襯着哭泣般面容的顫音。

    這些都無疑表明了，女孩今生前世的記憶徹徹底底地復原與歸來，以及終於意識到了那些可接觸到的可憎事物！

    因而，此時此刻、在女孩的內心之中想必是充滿了害怕、恐懼與憤怒和悲傷以及憎恨的，這幾種情緒交織纏繞在一起，無疑會讓人感到無比的沉重。

    儘管眼神中透露的深深哀傷怎麼也掩蓋不了，身體與靈魂雙方也全都已經失去了最為珍貴的東西，儘管她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着，所做出的努力仿佛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實際上並沒有做到。

    只因為——其的內心無比痛苦。

    但她還是打算說、向「神話一般的人物」傾訴的，不打算繼續裝作沉默的樣子了。

    「我想要去魔界，找人的同時還想要還我、我的族人們一個自由！還有還有還有啊嗚——為！」

    剛說出口、居居然就後悔了！

    啊啊啊還是痛苦、啊啊啊還是會害怕、啊啊啊這一回、啊啊啊還是會失敗的麼、啊啊啊不要、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真的不要了啊啊啊不能啊啊啊不能放棄啊啊啊啊啊不能這麼想——那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別、別、別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這一次明明就已經不同了！

    但還是會陷入深深的痛苦和恐懼之中，這種惡魔一樣的感覺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之前的每一次失敗都會讓她感到絕望，而她在這十數年的時間之中確實是已經重重複復上百、上千次了，自己的人生不斷重來，積攢起來的失敗與挫敗感以及絕望以至於怎麼也不願回憶起那些沒有絲毫營養的狼狽景色。

    那裏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與情報，就是不斷的失敗，連一次小小的成功都沒得說。

    因而會害怕這一次也會像以前一樣，最終以失敗告終，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大概只這一回的世界裏出現了「類似魔王」的傢伙算是一種例外，在之前的輪迴當中是找不到這個強大卻莫名像狗一樣活着的奇葩的。

    明明應該是還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的！

    知道，知曉、失敗是成功之母，每一次失敗都是一次寶貴的經驗，都是一次成長的機會！

    但是經歷過的大量失敗總是會在這時候作祟——讓人不禁想到、如果之後失敗接踵而至，如果當僅存的希望一次次破滅之時，還會、還能堅持多久呢？——害怕還是像現在這樣會變得越來越消極，越來越無助，最終擺爛、徹底放棄。

    然而——放棄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放棄一定一定一定只會更加痛苦，更加迷茫，絕不能讓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必須想辦法走出困境，重新找回自信和勇氣。

    必須這樣！

    ——剛想讓身子起來，卻還是會動不了了。

    哎？

    明明相信，明明只要堅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夠克服困難，實現自己的目標。

    明明不能被失敗和恐懼打倒，明明已經乾乾脆脆地下定了決心要勇敢地面對挑戰，迎接未來的機遇和挑戰的啊！

    「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站不起來我站不起來了」

    看着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任誰都會不禁心生同情的吧。

    「對對對！！！還、還有還有呢！」

    狗子卻是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想要從中找到自己的行動目的與行動意圖與行動路線，總之是他的狗血在沸騰！

    「啊啊啊，我想要你——sha！」

    啊啊，說出來啊！講出來！告訴這個怪物！自己最想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啊！最為痛恨的是那些該死的神啊！

    是他們在這個異界裏無法無天！

    是他們在肆意折磨弱小的他人！

    是他們！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

    是他們！不停地玩弄少女少年身體靈魂！——直至折磨到死了都不止的混賬地步！

    是他們！做着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全部、完全、都是讓人感到悲傷的事情！導致這裏是什麼鬼天國啊！全是悲劇！

    那就告訴他啊！

    說出來啊！

    「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突如其來的痛苦！

    ——這猝不及防的痛楚，如同一記沉重的鐵錘，猛烈地撞擊着魔女的全身上下。

    它！來勢洶洶，毫無徵兆！將人直接從平靜的世界之中一下拖入意識的深淵，還讓人絲毫掙扎不得。

    「昏過去了？」

    「大人！魔王大人！！——！不要逼迫她！這裏的善良人們的人生都太過悽慘了，這傢伙的人生也不例外，實在是太慘了，之後再詢問可以嗎？」

    白貓再次開口，試圖打斷狗子男主想要打醒魔女的愚蠢行徑，是的——這隻好友它也確實是做到了。

    狗子起碼的人情味道似乎是有點的，因而在仔細觀察這一人一貓過後，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就乖乖地聽話不動了，將懷中的女人放回溫暖的床上。

    接下來他卻仍舊沒有解開能力的意思，好似認為只要一解開就會出什麼問題一樣的，就這麼死死地守着、一人一貓地守着。

    雖說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妥，但他們確實是在靜止的世界裏靜靜地等待着魔女的再度醒來。

    「相信我們吧！」

    「過來這邊啊，你看！這些溫柔的人一定會救你的哦！！」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了啊這個記憶！！！！真的不要這個記憶！——即使是夢到的也不要！

    一定、有什麼不能忘記的事物啊——絕不會像那樣成為褻瀆他人美好記憶的骯髒事物的啊！

    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總之周圍的環境好黑！！

    明明被告知了，這裏是美好的地方。

    明明被那麼溫柔地對待了，認為這裏就是救贖自己、自我的場所啊。

    但作為與魔族相關聯的受詛靈魂對此既害怕又熟悉——這宛如魔界一般的黑色世界。

    這宛如人間煉獄般的可怕場面，人與同族以及動物野獸們的屍體都放在了那塊白色板板上？

    在幹什麼呢？

    活着的時候割下肉，給別的房間裏其他的傢伙吃，那裏面大概還有毒氣吧。

    把不同物種之間的肢體部件肆意地拼接，致使活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四不像。

    還有進行各式各樣的下體交織行為的啊淚水與汗水一同流下，但相信其中絕沒有任何的快樂可言。

    哦！我、差點忘記了，這其中就有自己，不——自己那可憐至極的、被吸引過來的靈魂吶。

    「真的爽歪歪啊！！！！！！！！！！！靈魂之交！爽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啊哈哈哈！！！這下一來——就算是靈魂也終於徹底死心了呢！！」

    啊。

    「啊！！！！！！！！！！！！！！！！！！——！！！！！！！！！！！」

    被驚醒，被嚇醒，被恐懼籠罩着醒來了，又夢到了自己被那些傢伙殘忍又殘忍地對待！

    哎？

    咚！——咚？

    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狗男主那裏，因為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因為聲音是這怪物、是這狗男主所發出來的。

    「我、「弱者」在此起誓！」

    「一定會成為讓你安心的存在！」

    「一定要讓你對我說出真心話！」

    「這樣一來，我的使命就一定也會浮出水面的吧！」

    「相信我吧！——「吾乃狩獵惡魔之人！」」

    是的，就在此許下這一遲到了太久太久太久的諾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