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文明 第87章 移山 其三十二：「你救不了的」4 黑深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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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殺了你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

    剛剛好不容易才抽身出來，就發現幾個神情痛苦的男人想去砍另一個莫名在河邊自閉的男人什麼情況啊這是？

    咔咔滴塔——

    「啊？」、「是誰？」、「為什麼——」

    之後的事情也很簡單，這幾個莫名其妙的過來搞偷襲的男子被空石乾淨利落地全收拾了，一個個都捂着肚子，因為被踢到了，所以現在只能癱在地上無力呻吟了。

    「為什麼要救我？哎，是小路人大人啊——對不起！請忘記我剛才的無禮之言吧！」

    結果，這番行為不僅得到對方的感謝，反而是來自對方問責般的追問啊嘞——？跟着男人又從淚眼之中看清了來人，當下又立刻改口，畢竟希望還維持住自己給對方留下的好印象——那為什麼還是會出現路人這樣的外號啊——？

    「因為——我是來救人的。」

    而像他這樣複雜的心理活動，作為女主的自己是真的搞不懂了，但她也不傻，自然能清晰地知道在這些傢伙們的身上一定是發生過什麼重大事情了。

    因而，這才出來找人的了，畢竟就像這樣的悲劇傢伙，從感情機制來說，她還是想要幫助對方的，至於是不是發自內心的，這就不知道了，畢竟空石現在對於人類的感情太少，無法就此做出判斷。

    畢竟只要不會妨礙任務就行了，「空石」就是！就是——就是來救人的！！

    「那你能把我殺了嗎？」

    哎——哎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靠！全是自殺症患者嗎？

    「不能」

    「啊哈哈，我開玩笑的了，能坐下來聽一聽有關於我的故事嗎？」

    「這可以。」

    說罷，空石便在男人的旁邊坐下了，兩人望着略顯暗淡的河水，而男人也漸漸地陷入了他那恢復完全的記憶之中了呢。

    「一切就不得不從我天生具有着的某種力量說起了呢，也就是惡魔了。」

    「哦？那——是什麼樣的惡魔？」

    「不知為何，它說有點怕您，所以一直都不敢出——哎——您這是？」

    惡魔族的真言之一，「顯現吧，在我的面前。」——一般都是強者命令弱者的一種方式，空石出於好奇便一時發動了咒文，一種讓惡魔顯現的類似於命令一樣的事物。

    跟着，一頭，不，就是一顆奇奇怪怪的腦袋於人身上長出來了呢？！

    「哎，雙生，不，這是伴生出來的惡魔之靈嗎？你小子是受到了詛咒了啊！要我為你去掉它嗎？」

    「不用，一開始的我還痛恨它呢，現在的話，反而會覺得這樣也是一種救贖吧，它的名字，您知道嗎？我的戰友並不願意告訴我關於您的事情，只說您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存在，絕不能被您的路人裝扮所欺騙了」

    「哦，看起來這樣子瞞不過的人也有點多了吧？——不過，我是對這樣的惡魔有印象了，但不多，這是「寄生型」的啊，具體的名字，我就想不起來了呢~」

    實際上，即便是自己的「姓族」，簡單來說也就是跟自己共用一個姓氏的惡魔，空石連那些惡魔都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空王——也就是那隻黑貓少女的真名也都不是自己想起來的，只是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放心感覺罷了。

    這顆腦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於是乎便搶在男人那些個述說美好回憶的話語之前發言——

    「主、我的——主上，吾名為「惡頭靈」，在兩萬年多前的那個時候，還是「魔團」之一兼任七大空王之一的——「空蝕」的部下，為了完成主人、完成主上的囑託，一直以來都在這異界之中守護並監管着惡魔化的失敗產物，也就是那位「魔人」的後裔，而您眼前的這位就是當初那位讓您給打得只剩下了半邊身子的半龍之魔人的最後一點血脈——」

    「時過境遷，您雖說是再次歸來，但身上的煞氣比起當年來說還是少上太多，如若身份暴露，恐會再次引來那番專門針對於您的「億萬文明的討伐大戰」——故而僕從以為還是靜閉好些，這樣一來可能會好些吧」

    喂喂喂，一句話里又扯出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見我如此，那顆突兀生出來的大腦袋繼續解釋道——

    「幾位空王可能了解得比較多一些，哦，說起這個，還得解釋一下「魔團」的事情，她們全都是在您那場大鬧一大半宇宙的旅程之中所結識下的僕人吧，不，準確來說是直屬親信吧，一共有十二人，算上您共十三人，您們幾乎推翻了那個古代王國的一半基業，古代王國的事情想必您是有所耳聞的吧？」

    「是，看到的書上有寫過，說是在那個巨大王國的末期，民不聊生，有不少人為求生計踏上了航行之路，紛紛渴望找到沒有王國所統治的星球之類的地方吧，至此之後也就開啟了所謂的航行時代呢！」

    「是的——而在這其中，最為出色，又或者說，自始至終都在致力於解放各地奴隸的人，就是您了，被稱為「一人可敵得過一個文明的戰力」的絕對強者！當時在被您救下無數的人之中，最為優秀出色的人物便成就了「魔團」一名，但如此一來在那個航行時代，您便是最大的異類了呢！可能對於那些個只想着追求個人幸福的人們來說，您便是那不可忽視的明星，時時刻刻都在排擠着他們那些個傢伙吧，但明明——他們人數那麼多，而您只有十數人而已，不，在我的記憶之中，那個時候發自內心追隨您的人數也數不盡，雖說您從始至終卻就只認了十二個部下吧，但其實要這麼看來的話，那時的您已經是可以取代那個巨大王國進而成為新一任的「眾王之王」了呢，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見證完您的全部過往，因為我的路程自您廢了那個魔人卻留下他的性命的那一刻起就戛然而止了，——之後便聽說您建立起了一個國度，再之後便是由那些個修者所帶領着「不朽文明」，哦，現在是被稱為「神」的一群人物吧，由他們聯合了億萬個文明組成了所謂的正義聯盟將您成功討伐，並打落至整個大千世界的最底層——「地獄」之中，據說最後您仍是獨自迎戰的。」

    「哦，你這傢伙知道還挺多的啊，那——這麼說來，我很厲害？」

    「大概是由於我太弱了吧，神並沒有對我做手腳。而「您」——可以說是萬年前的宇宙第一，明明身為人類，卻同那位統領一方的人類古主一樣擁有着不符人族身份的絕對強大！我曾經有幸見到過您過去同那位即將成道的人類老者的戰鬥一角，——」

    「啊啊啊！就是那個被世人稱為「神仙」的那位大人物嗎？——最近我也剛剛好得了他的一本書上的半張紙哎——」

    「是啊，應該就是他了，無數預言者都曾言過人類一族才是被選中的種族，而古往今來，唯一一位有可能證得大道的也是一位人類強者，他與現在的您一樣擁有一雙單調兩色的黑白眼眸，要說那個傢伙也是一代傳奇！在萬年前當真是打遍宇宙幾乎無敵的存在！因而被認定為是——兩萬五千年前那個混亂年代裏的「最強」啊！同而今的人類之主「近神仙」一樣，擁有極為強悍的恐怖修為，從他的手裏走過一招都可以在那個混亂年代裏的一顆星球上混得風生水起了呢！」

    「哇，這傢伙能有這麼強啊。那麼，我怎麼樣？——過了幾招？」

    「當時的您可不是一般的拼命了！因而最後既沒有敗，但也沒有贏，——就此除了空間之神戰鬥戰爭之神的厲害稱呼以外，竟再一次以「不敗」聞名宇內！那一次戰鬥之後您成為了威震全宇宙的絕對存在！畢竟是天道之下的第一人了。」

    「哇哦！！我果然好厲害是吧！」

    「那麼，也快講完了吧？惡頭小子你知道的也不多吧？那個我能開始講講我們的事情嗎？」

    沒有想到——這傢伙的來頭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萬年前的光輝事跡，明明是那麼厲害的啊，而今卻霸氣全無啊——、此時此刻的男人並不知道——眼前的主角並不是她的真實面目，再加上失去了一半實力，另一半還被封印了。

    這樣都還能有外露煞氣的餘力，不得不說是真的變態了。

    搞黑他並不知道這些，在此急着打斷這番交流之後，他便再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呢——因而出於對其實力的不信任感才會讓他在最後的「那一刻」里那麼講吧。

    結果，好巧不巧地就成了空石「憤怒」的直接誘因。

    「嗯嗯，那你接着繼續吧！」

    這傢伙哎——眼下為什麼還能這麼高興啊——樂天派麼？

    「我是龍人的後代，這一點，你是知道了——我的祖先並沒有什麼好說，據說他是在萬年前從帝龍戰場上逃出來的一名士兵吧，他四處為害，到處殺人，活生生是一頭進行殺戮的機器，據說是那位「不敗」將之打敗，並懲罰其生生世世都不得善果，但對其的子孫卻沒有此項懲戒，只是留下了一隻惡魔進行看管，如果再度為害的話，便斬之——這些您可能會知道吧？不——這些都是它這顆大腦袋告知於我的了，是的——您說並沒有什麼錯，我生來就是受到了詛咒吧」

    嗯，額，其實如果這麼來看，好像給你下這種極具有針對性的詛咒的人——就是我哎——

    空石不由在自己的內心小聲回應，這種事情她才不會專門告知去找什麼不自在的了，況且在聽過方才自己與部下的部下的對話之後，是個有腦子的傢伙都能聯想到這一點哎

    「現在的我並不在意這些了，在我出生之後的童年時期吧，我還挺仇恨這一點的，畢竟因為這點，兒時的我一直以來都受着極其不公道的待遇，即便是在算同類的家族之中也是飽受折磨與排擠，——直到有一天，我救了一個人類女孩。」

    男人的話語終於漸入佳境——回憶的世界裏永遠是那般的美好——

    「說實話，就算是這樣，我自認自己還是很強的了，不僅十多歲就進入了千以上的「英雄之境」又或者說是「超越人類的境界」吧！算得上族中翹楚，但所受到的不公不減反增，當愛我護着我的母親大人去世之後，父親便叫我去死」

    「他把尚且年少的我硬是推入了我出生星球之上——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死亡谷」。據說是在數萬年前的大戰之中所造就而成的世界奇觀，那裏面多的是萬以上的皇境的猛獸強者！我也一心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的時候，就是我後面的這顆大腦袋救了我一命，告訴我還不是「自身該死的時刻」——當時的我萬念俱灰也真的無法理解了然後——」

    「我在谷底里就遇見了同樣被家族所拋棄的她，與我身負祖先罪孽的情況不同，她並不是因為被忌諱的返祖現象才被拋棄的，純粹是沒什麼修煉的天賦，然後她的家族不想在廢物身上浪費時間與精力，竟然就給扔掉了啊當真是可笑可笑，追求大道之路，早就成為了這裏——這宇宙里每個人的一種執念了呢！每個人都想與眾不同！進而成為最耀眼的明星事物，因而對於弱小對於沒天賦對於不反抗的傢伙總是會採取毫無道理的暴力行為，強者四處肆虐，弱者與異類一樣毫無生路可言，這便是這個世道了，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拼命地活下來了，最後還是為了彼此選擇活下來了—」

    「然後呢？」

    空石看着男人莫名淚流滿面，完全被整廢掉了的樣子，就知道後面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了。

    「我我我實在是沒有勇氣講完，所以我就直接說一下結論吧——這個故事的最後是這樣的——失去記憶的我在神明們的命令下殺了妻兒——」

    錚！

    「之後還把她們的屍骨扔在了這河裏，不，是在河底的某處實驗室的事物裏面，她們死後的屍體被很多很多的研究人員所研究玩弄製作成了上一代的魔女雛形，最後還是我把那個魔女殺了，因為神說已經不需要她那樣的玩偶了——」

    「順帶屠了一座城的人」

    喂喂喂，這故事的最後——

    也太黑深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