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文明 第7章 高尚、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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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

    「你沒有狡辯的餘地，就是你故意設計好放跑自己唯一還可以生還的學生！石頭·路人。」

    「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吧！我們優秀的校長大人。」

    「喂，別不說話啊？嘻嘻嘻！！！之後就拜託你了，豫章大人，一定要問出來這傢伙是怎麼為學生佈置逃跑計劃的啊。不管怎麼樣，一定能問出來他和那個空間大魔頭的關係的啊。」

    「知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這就失陪了，抱歉，各位大人，我先走一步。」

    咔——咔咔，大門關上。

    漆黑一片。

    男人作為教師這一天也迎來了坐牢的日子。

    「原來，這就是自殺的他們曾經待過的最後場所。對我來說，這正是合適我的好地方啊。」

    「完蛋。」

    這位名為高尚的神族，此刻正在托腮思考，目前處於自閉的狀態當中。

    祂還坐在那個有名自殺之崖邊，保持着人形，那一顆腦袋不由自主的來迴轉動。

    「弱者的那具，由聖女們保管，一直沒出事。我也只是有事必須要處理，畢竟事關整個神系的經濟。結果就對這一茬子事情有所鬆懈了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啊，我自己製作一個嗎？」

    「麒麟一族的血好弄，但人皇的血，我怎麼拿？那個人類怪物的修為確實是在我之上，目前打是打不過他。沒辦法再去拜託，這只是我的擅自行動，可多一具人偶，就多份保障嘛。」

    「唉失敗失敗，果然只我一個人還是玩不過那個人類，說不定那個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給我，而且眼下沒準是他反過來利用了我的小算盤，把一個相當可怕的傢伙送過來了啊。」

    「果然，我只是適合搞錢啊，這種事情，我不在行啊。怎麼辦啊？向同族承認錯誤吧。」

    「被狡猾的人類給騙了啊。」

    適時。

    在注意不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光點，那個光點一閃一閃似乎是在傳達什麼重要訊息。

    「自然，是這樣的吧，思考一下最開始，你為什麼想要多一具人偶祭品。」

    「善，你來了。」

    「說最開始？當然是因為我覺得讓那個自稱掌管命運的女人製作人偶什麼的，太不可信了，畢竟像我在那時所說的一樣，她的立場不明。」

    「我們在30年前的星球徵用計劃，消息為什麼會走漏？當時參與計劃的全是同族人，除了最後需要動用那女人的力量，所以我懷疑，她是叛徒。而且，同族人里絕不可能有背叛者。」

    確實是時候了。

    「你的猜測是正確的。然而那個女人所謂的能夠掌管世界命運的個人意識早已在兩萬五千年前的大戰當中徹底消亡了。自那之後，她的屍骸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背叛我們才對。」

    「但她卻在那個時候背叛了我們。之後在神國，我們經過多番討論，已建立了一個假說。」

    「你覺得，面對那樣永遠不會腐朽的古老屍體，還會在那之上產生嶄新的自主意識嗎？」

    「哦，這可真是一個重大假說啊，我認為不會吧。畢竟這是連我們這些神族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啊，話說，即使誕生出了新的意識，又會出現另一問題，「它還是我們的同伴」嗎？」

    「恐怕不是，命運一向喜歡強大的存在。而在30年前，在那次的神皇會議上，那個人類展示了超乎我們想像的力量，應該是從那時起，她就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吧。」

    「給你一個彌補過失的機會吧，去異界停下那個還在操縱命運的機器女人。」

    「嗯，當然可以，但我想知道的是，大家之前是不是早就有計劃了，卻故意瞞着我。」

    「是的，我們已經有了計劃，並且一直都在瞞着你，而隱瞞也只是防禦計劃的一環。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那人類此次的目的是找回已經被我們奪走的那12顆，不，10顆適宜人類居住的星球，目前我們的間諜只打聽到了這些。具體的行動內容，他們也不了解。」

    」所以，決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如果這樣的事情被揭露出來，我們的「面具」，多年以來的經營就會毀於一旦，你明白嗎？只要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最終獲勝的終將會是我們。「

    「原來是這樣，我從來都願意為族人犧牲自己。」

    「我們皆是如此，所以知道你的想法，請不要自責。」

    「我知道。」

    「另外，以防萬一，「不能死亡」。就將這一真言賦予你吧，在任務完成之前，你可不能死。並且注意，你已經被那個叫仙麟的女人給盯上了，這是我的間諜冒死傳回來的訊息。」

    「我明白，而且我大體知道那個瘋婆子盯上我的理由。相信我吧，祝福我吧，我的同伴，我就算是死了，也會拼盡靈魂來完成任務的。」

    「必須完成。畢竟在「真正的天之計劃」開始之前障礙必須被掃除，正義小子早已經在異界等着你了，在此，祝願你們能夠旗開得勝。」

    「再見，善。」

    「那麼，永別了，高尚。不為任務，就為了大計，為了勝利，為了你自己，拼上一切吧，或有一絲生機。」

    來自距離此處極為遙遠的神之國度的通信。

    「那就動身吧。不過在那之前！」

    「「過來，白影。」」

    此言一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暗，跟着在男人的身後冒起一團黑煙，漸漸化成人形。

    「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召集「正義與高尚」的十二人，讓替天行道十二繼續按原定計劃過來，另外，我要你在一個月之內掃清學校里的垃圾們，除去關在牢裏的那個，只有他要留到我回來之後解決。」

    「恐怕不妥吧，這學校里的垃圾數量不少，已經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要是這麼打擊下去的話，會演變成為大事件的啊！」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要來個大事件啊啊！！」

    高尚莫名大笑，笑聲聽起來無比的刺耳。

    「一個月後的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也不是，只是人皇曆331年7月15，正是學生們放暑假的時間。」

    「呵呵，人皇曆？白影，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任務卻還沒有完成，這種時候該怎麼辦？」

    「哎？」

    「同族人最後跟我說，「永別了，拼上一切吧。」你認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屬下真的不懂。」

    「就是說，我有可能完不成任務的意思，你可以認為現在的我已經死了，自然也可以不聽我這一死神的命令。」

    「大人，神怎麼會死呢？」

    「又不是真正的神仙，當然會死了。啊啊啊，就隨你了，至於理由？就說有長着人類間諜面容的女人殺死了高尚之神，嘛，至於到底制不製造那些慘劇，看你自己的想法吧。去吧。」

    「是。」

    高尚之後隻身一人來到了自殺崖下，伸開雙手的同時又仿佛死心一般的慢慢閉上眼睛。

    「哼。」

    一聲令下，已然聽不到周圍的響動。

    而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在眼前明亮又安靜的世界裏，又多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不定，面容不清。

    而女人則是長着一張人類女間諜的臉，那應該是剛剛被手下除掉的女間諜吧。

    「啊啊啊啊，沒有想到，真是這樣呢！你是什麼人？！」

    全程都在細細打量着這個女人，畢竟在她的身上殺氣滿滿，一股危險至極的火藥味道。

    「神啊，看來你們都已經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了啊。」

    「嘛，有點預感，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看起來，你的同伴們已經捨棄你了呢。」

    「啊，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呼

    「你們殺人無數，搶奪他人資源財產。」

    「為了，自身種族的發展，而損害他人的利益無可厚非。」

    「慫恿人類販賣違禁藥物，將一顆星球變為毒物遍地走的可怕之地，甚至讓那裏的所有人都淪為奴隸。」

    「為了，掙錢，這些都是小意思，不足掛齒。」

    「明面上開設學校，實際上沒有一點考慮學習的地方，還極為自私地把其他種族的弱小之人不停轉變為食物、實驗品、藥物、祭品，還在同時讓他們同種族裏的各個強者進行獵殺。」

    「為了，本族人的幸福生活，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被指責的地方。」

    「滿腦子都在想着如何將人類變為自己的奴隸，自稱神明的虛偽存在，佔去這片黑暗宇宙中的所有話語權。」

    「啊，你們世俗的輿論不就是那樣的東西嗎？我們沒有應該被指責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所在意的事物而活着。那麼，一個種族為了自己的存在與發展，而去破壞他種族的安寧與幸福，不得不說，這本身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如果我們要去管理，去對那些失去家園失去摯愛失去一切的人們負責，那倒也是可以。」

    「畢竟，那又不是我們的義務，我們所做的只是破壞了他們的家而已，我們只是會出於好心與同情與憐憫之類的感情去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去愛護他們，就像人類愛護動物一樣啊。」

    「作為殺手，你難道不明白嗎？這就是在這個世上，理所當然的道理。只要是為了自己種族的生存與發展，對於人們所做出的努力總有被爭議的一面，個人認為，當然是個人看法。」

    「自私自利才是生物的本質。因而，我才是「高尚無私」。我會對於他們的惡行進行肯定，我會對那些因為受到傷害而選擇奮起反抗的人們進行否定。因為，他們就不該反抗。」

    「也因為在這世上，傷害他人總是正確的，因傷害而去傷害別人的行為總是錯誤的啊——」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展開吧！「聖人的領域」！！」

    終於見識到了，這就是神族，祂的誇誇其談，滔滔不絕，已經有洗腦的效果了啊。

    說到最後，還出現了逐漸逼近的白色半圓形物。

    「這個臭小鬼裝什麼樣子啊！你不用插手，我來解決他。絕不能讓這種傢伙活在這世上，哪怕多一秒都不行。」

    「展開吧，「幻域」。」

    紅色，鮮艷如血的顏色，從女人手上顯現出來的一粒小圓球開始，跟着在漸漸膨脹過程當中就徑直撞上了那抹白色。

    硌、喀嚓。

    跟一張紙差不多的硬度，好脆，直接泡沫一般的迎來破碎結局。

    「臭小鬼，那麼，我現在就來殺了你，就來代替你口裏的那些不配反抗的弱小人們殺了你啊，不要有任何怨言啊，必須消滅你，不然，我會睡不好覺的，沒準有人會在晚上來敲門。」

    嗯？

    哎？

    什——！

    女人邊說邊走向那顆白球的中央位置，接着，就看到了這名高尚之神生氣已斷絕的現實。

    「老大，這小子居然選擇自殺了啊，難道說，這傢伙就算是死都不願聽到大人說那些為了弱小而快意尋仇的話語嗎？」

    「還在堅持那個強者有權否認弱者一切，只要是為了種族做什麼都是高尚的自私理論嗎？」

    跟過來的男人，也在此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喂，他身上有「不死真言」吧？」

    「有。」

    「「你不能死」。」

    而女人聽後，馬上就在這一刻里，抬手啟動了這一真言。

    哎？！

    「老大？你在幹什麼啊？！如果復活的話，不就違反了我們的任務了嗎？！」

    「啊，先把他復活過來——」

    哎？

    哎？

    哎？！

    這位大人在說什麼呢？

    「咳咳！居然被拉回來了啊！讓我這麼乖乖地去黃泉不好嗎？真是個瘋、瘋女人啊啊！！」

    「然後，「臭小鬼！不要以為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啊！我是代替你口裏的那些不配反抗的弱小人們而要過來殺了你啊。死前，認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不知為何，就連自殺都不被允許。

    「為你之前所犯下的罪行，認罪。高尚的神。」

    「不認！！弱者就該被無情地且殘酷又殘忍地被蹂躪！！強者無言！！生來就該擁有這世上的一切啊！弱者們沒有反抗的道理！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活該被殺被侵犯被侵略！」

    咔。

    砍下一邊的胳膊。

    「認罪吧，神族。」

    「不認！強大的種族文明就應該擁有這一片黑暗宇宙里的一切！所有的生物都是我們種族的墊腳石！只要是為了我們種族的發展，不論給賤民餵藥還是讓賤民成為奴隸，都是應當！」

    咔。

    砍下雙腿，另外一條胳膊。

    「認罪，神。」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認啊啊啊真是愉快極了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一次，不是威脅，認罪吧，神。不然，我馬上去殺光你還在這所學校里的同族們。」

    這一次，死者有了些許的猶豫。

    但還是，笑了。

    咧開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並且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不認罪。」

    咔。

    這一次，腦袋沒了。

    「這可不行啊，但好像不能再久留了。」

    「大人已經完成了任務，神之魂也被順利消滅了。」

    「但願如此。」

    這一場對決，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自然是這樣的結果。而雙方所持有的理念，既截然相反，又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