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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曆330年,冬。
統治數十數百個大星團與成千上萬個小星團的大人居然拋下手中上億的公文出去了一趟。
等到五天後又回來了。
而這一回又是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不出來。——真是越來越過分。
又是五天。
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又把我叫了過去,說了一大堆居然讓我照顧他的孩子。
——出自麟的內心觀察日記。
「啊嘞,這一次好快!至高的存在,那位「人皇」回來了。」
麟面無表情地站起,一把把我摟在懷裏,還如此輕聲說道。
「幻術:完全隱身,請原諒我的明智判斷。」
嗯?好像只有我被隱藏起來的樣子,麟緊緊地牽着我的手將我帶到身後,看樣子接下來的場合,我並不適合出現,不過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這些似乎都是題外話,真正吸引我、吸引人的是——
和風送來的鳴響,如同小孩哭泣一般的聲音在一個瞬間傳遍了視線所及的每個角落。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在我聽來,就很有風調。
只是,麟就只是一臉抽搐地聽着,莊重的表情紋絲不動,因為「人皇」盛大的回來了。
「這老傢伙這一回終於是腦子抽風了,竟然會選擇以這種喪禮的手法來宣告麻煩的事件。」
「啊啊啊啊啊啊啊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咕啊啊啊啊」
在這座高聳入雲的塔下,此時此刻不斷地響起地面上的人們各式各樣的歡呼之聲,只是那些聲音超多又太過雜亂,還激起了巨大的聲響以至於傳到塔上全變成不成調的龐大「啊」音。
這種就已經不是聲波的正常範圍了,毫無疑問是噪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來了啊。」
從天空上聽到這一聲的時候,麟、她的臉色徹底變得像混凝土般的僵硬了,跟往常面無表情的冷酷感覺不同,這回還帶有某根神經崩掉了的無損音質。
這一下就已經違反了人皇法里第十萬零三千條的法令——「不得在核心:近神仙星的空中發出巨大的噪音」。好,這多出來的一條就先記在麟的內心觀察日記上好了。
而這一刻,在遠處的天上。
一個禿頭老者穿着一件純黑色的披風亮堂堂地出現!
這個人就是昨天同某隻惡魔交談了十分鐘左右的、印象中還算帥氣的傢伙,同時也是這片宇宙里的最強者。
「大家好啊。」
他頂着頭頂曬出的汗在空中一邊飄走着、向着這顆星球上的最高塔移動,另一邊又像是在享受着來自下面的人的巨大且熱烈的虔誠歡迎和熱情高呼。
所到之處,無人不注目,無人不歡呼,無人不舉起雙手夾道歡迎。
那一天的上午仿佛半個星球的人們都在為之瘋狂吶喊!
那可不是什麼大明星、整什麼俊俏與美麗的節目效果。
單純只是自身實打實的「實力」足夠強大的必然結果。
「您滿意了嗎?我的大人。」
「我沒有空手而歸哦~~跟了幾隻「蒼蠅」。」
塔上,面對屬下略帶不滿的調侃,身為「皇」的他居然毫不在乎這件事情似的說起了另一件麻煩的事情。
「果然是瞞不過,我等此行也只是代新神天庭來向「人皇」大人提問一個「問題」的以及前來討要一個人。」
不知不覺間在禿頭老人的身後出現了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與女子各六位。
「「替天行道十二」新出人頭地的雛鳥們嗎?口氣不小!從「天寶展覽星」跟老子跟到這裏來了。膽子倒是不小,有屁快放,沒屁就給我滾蛋!」
這一句話又把我對那個可怕男人的認知刷新了,附近沒崇拜者了,這話里一個文雅的字詞都對不上,這還能過審?不過,他好像有意無意地總站在我們的前面,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
「那麼,咳。開始提問。」
這一句話也把那十幾個傢伙頂得身形一顫,但很快就又重整態勢。
「你與「世界的最下層——地獄失守」一事有關嗎?」
官方註解:地獄,是與「深無底」不同的一所監獄,位於億萬千世界的最下層。
「你們懷疑我。」
口氣里早已經不是疑問式的語氣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明明肉眼可見地在生氣,但看起來卻又十分的安靜,那種淡然的反應就像是一座座活火山脈裏面卻充斥了安靜的死亡味道。
「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
而在一眨眼間的功夫里,那十二個看着高大勇猛的人物竟然直接雙膝跪在了這地面上。
「哼,諒你們也不敢。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們,就說——「我不想與已經投靠祂們的、還像狗腿子一樣過來囂張的白眼狼交流!若想問老子是否與世界最下層的地獄失守一事有關?那就讓祂們在之後的神皇會議上親自來問!」——聽明白了嗎?被所謂神所圈養的小汪狗們。」
禿頭皇帝反而向着地上的十二人,進行靈魂追問。
「知道了、知道了,前輩。小的知道。」
領頭的那個人腦門上冷汗直流,這一刻所述說的話里就只剩有附和的誠懇態度。
咚!!!
這時,異變突起。
十二人中最後面的那個傢伙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了,在已經平息的戰場上,以跪地磕頭的方式激起千層浪。
「那只有對不起大家了!即使是要屈服於強者的淫威,我也要在此冒死懇求!「萬分懇求!請最強至尊之一的人皇大人將麒麟的帝皇還給我們麒麟一族!萬分懇求!萬分懇求!」」
「哎?明明當初是你們先不要我的啊,現在又要來整這一出了,你們煩不煩吶。」
這一聲音是從老人的身後傳來的,當然在場人們的耳朵也不是擺設,自是全都聽到了。
只有——那傢伙還在叫,「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萬分懇求!!」
「喂,你小子是過來找我要女人,還要的是老子的女人?」
老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向那個不怕死的傢伙,另外那十一人全都乖乖地讓開道,一言不發。
「是的!就要的是這世人皆傳聞的最強帝皇的女人——近神仙·麟!」
就算是活火山崩在前,就算是在致死的重壓之下,身為麒麟一脈的人要想擺脫掉「被奴役」的命運,就必須有一位叱咤風雲的「皇」,所以這裏不說就是背叛了不屈的熱腔獸血。
「啊嘞啊嘞?嗯嗯,嘻嘻嘻~~~哈哈哈哈!!!沒成想,你們這些個雛鳥裏面還有一個是金蛋出身的呢!有意思,女人,我不可能給你,但這顆星球上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一件!」
見到好苗子,就又隨便獅子大開口。——這是身後女僕在平靜如水的外表下的內心吐槽。
「那我可以現在就要麼!」
此語一出,讓一度平穩下來的畫面再一次掀起驚濤巨浪。
這個人可真能搞事啊,不由得於內心中出聲——這不過是來自另一端的惡魔的內心吐槽。
「那就說說,你想要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在其餘十一人莫名熱得發紅的眼球之中,不知死活的傢伙繼續還在發言。
「我想要「人皇」大人的專屬於人類一族的那一面戰鬥旗幟!」
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嗡!
時間仿佛靜止,不,這就不是仿佛一般的低級錯覺,而是這近在咫尺的沉重威壓導致我一個瞬間甚至都產生了一切靜止下來的真實感。
「麟,收起「幻境」吧。這裏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可是,像這種已經失去了獸族的尊嚴並且還不知羞恥到給所謂的新神天庭做跑腿的卑劣傢伙竟然還想要染指大家一直以來拼命守護的「帝旗」?我着實被噁心到家了!無法容——」
「收起來,「大家,會死的。」」
——老人回頭,看着我們,在他那張一點都沒有歲月痕跡的臉上,安靜的話語緩緩吐出。
光是從這番話語裏應該還看不出太多,但已經陪伴了帝王幾百年的她卻知曉對方話里的深層含義。考慮到這些使者的身份,如果自己繼續下去的話,就可能會導致「與神明們開戰」。
而自己的「王」是絕不想以「這麼無聊的方式」與祂們兵刃相見的
不過這禿子說得對,也確實是這樣的,現場除了我方三人,其餘的傢伙來由不明地開始大口咳血,此外、作為惡魔的我還注意到每個人的胸前都黑了一大塊。
「好,謹遵皇令。」
麟說完收起了自己的神通,並且下意識地將某一隻手抬在心口。
啊,那隻手的背面是由另一個誓約刻下的「印」,還是一隻漂亮的麒麟圖案。
「咳咳咳咳咳~謝謝人皇大人,不過如果我能這樣死去的話,我也無怨無悔無憾。因為在這千百年來,比起族人的裹足不前、懦弱不堪,我已經做到足夠勇敢了啊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那個傢伙是「勇者」啊,明明待在最後面的位置上,還在不斷地吐着血,可話語裏的意識也是不休,仿佛想找死的腳步聲就沒有停過。
「告訴你吧!在這幾百年來,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出言不遜,更不要說想拿「我的旗幟」了嘻嘻~你不止是個勇者!簡直就是無謀,就是個莽撞的令人火大得不行的臭小子啊。」
「哼!就給你了。——不過,「不允許你乾乾脆脆地死了!」「在你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之前,你可沒有資格輕輕鬆鬆地死。」那麼你明白「那傢伙」的分量嗎?你能明白我的那些戰友們那種誓死不屈的精神的份量嗎?嗯,小鬼,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惹禍上身」了。」
面對這句話,那個不怕死的傢伙只呆呆地愣在那裏,而後就被忽然冒出來的黑影帶走了。
「就你們先回吧,滾。」
這位皇帝就在剛才着實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霸道」與「霸氣」,現在退場卻只是擺了擺手,肩上頓時沒有了壓力。
皇帝頭也不回地拉上他的女人就走了,留在這塔上的十一人自是不敢多留,一溜煙兒的功夫全都跑乾淨了。
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恥辱
這位領頭人實在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不僅全程被當作背景,而且還被「那傢伙」給利用了啊,明明那個傢伙就是一超人級,連王都夠不上的傢伙!居然被他算計了一回。
最重要的是,屬於老子的風頭全被那個「膽小」的傢伙拿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程的這一路上,這個人一直都在想着這件事情。因而,就有了讓人十分不愉快的後文。
在高塔頂端的某個房間裏。
「來,叫一聲「爸爸」來聽聽。」
在這個瞬間,我對這個老男人的認知又一次自動刷新了。
「爸爸。」
不得已,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畢竟自己是他的「人偶」。寄人籬下的生活,叫一聲是能伸能屈。
「好!爸爸早就決定好了,有個孩子的話,就一定要上最好的學校!去「正義學校」體驗體驗不同的生活怎麼樣?」
「」
「你是生氣了嗎?」
明明麟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面癱臉,可男人卻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細微的情緒變化。
「「正義學校」明顯是不適合惡魔去上學,況且那裏還是那些「激進派的新神」所創立的學校啊,這不是讓孩子上戰場「白給」嗎啊,看起來,這就是生在皇室里的人的悲哀嗎?」
麟當下摟抱着我,還輕輕撫摸着我的腦袋。她說的話,記憶里只當過「平民」角色的我一句也不明白,但我知道她現在看向我的眼神慈愛得有些異常了,心上還被盯得有些刺痒痒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更是如此。人皇曆300年——那「失星」一事,你還記得吧?」
「這事會跟「正義」有關?」
「到底有沒有關係,我現在也只是猜測,但我的「猜測」一向很準,這你是知道的。目前對於「這種」事情,知道的就只有這裏的三人而已。」
哎?他們在討論什麼呢?好像我也有份?
「那你就把自己的孩子充當可以「扔掉」的一粒「小石子」嗎?像「這種」事情不是大有人能去做嗎?」
「這種事情只能我們去做,不是嗎?——你想讓我在「這種事情」上因為害怕失去「自己的骨肉」,而打算讓「別人家的骨肉」去做嗎?那我還能造出下一個「三百年盛世」嗎?」
「還能在以後打贏「祂們」嗎?」
「況且在我管轄的區域裏就沒有比「這隻」更合適的「人選」!何況只是「人類孩子」的身份終究不是「祂們」的對手。這也不是能出於「個人」私情的事情,這你也是知道的吧。」
「留給我的自由選項,不多。」
哎哎?話題好像還越來越沉重起來。
「所以,「你就自己動手打造了一塊完美的石頭,只為了讓你造下一個三百年盛世」嗎?」
「就——連一兩天的「親情時間」都沒有,這給得、您的心,這「選擇」也太殘酷了點。」
「」
在說什麼呢,看樣子我攤上了一堆不妙的事件。
兩個人的對話一時中斷了,麟只定定地注視着對話的另一方。
之後,她單膝跪下,並用一隻刻有誓約「印」的手撫地。
此刻紅地毯上似乎正在上演着一場古代君臣間的對話。
「好,謹遵皇令。」
「好!」
而這個鋼鐵直男在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後就立刻回頭盯起我來——嘰。
當!
下一秒,在我忐忑不安的一刻,一大堆的書籍課本從天而降!
這時候,我需要多發揮一下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我能不去嗎?」
「能,「你」當然可以不去。但我會履行監護人的職責,讓「你」的主觀意識陷入沉睡狀態,並且以一副完全是「人偶」的無意識狀態進入學校,那樣反而更方便,就是一台機器。」
「那麼,你的回答呢?」
這個魔鬼!
「想去!我現在超想去了!!」
「想去了?」
「對對對!!!超想去了!!!」
「那就好,「老婆」後面就交給你了啊。我還有事,再見。」
咔咔咔咔幾聲,就在房間某處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塊空處,跟着咣當一下,老爹整個人就掉下去了。
「那好吧,就開始吧。」
哎哎哎哎哎?莫名麟大人還有點高興的樣子,為什麼?這女人的臉色變得好快哪!
「開始什麼?」
我不解,看着眼前的紙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書籍已經佔滿了大半個屋子,明明這間屋子很大,卻在此刻看起來十分的渺小。
「學習。」
哎?
參加學習的第一天。
全天興致勃勃。
參加學習的第二天。
開始疲憊不堪。
參加學習的第三天。
進入厭學期。
參加學習的第四天。
成為機械人。
參加學習的第九天。
今天又是數術、人類學等綜合科目。
被逼着學習人類的東西一直到傍晚來臨。
吃完飯後,到晚上睡覺之前依舊埋入學習的海洋。
即使是要睡覺的時候還要聽幾個睡前小故事。
比如從前有一個人類愛上了惡魔,甘願為愛人獻出一切,但在最後卻被惡魔害死之類的聽起來就不舒服的小故事。
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農夫與蛇的翻版嘛。
因此,當晚失眠了。
——全程有麟的陪同。
參加學習的第二十天。
仍然是歷史、傳說等哲學類科目。
這回才學了不到幾個小時就結束了。
並且還開始了爭論。
「舊神是為了所有弱小的種族而存在的正義種族,惡魔族則是與生俱來的侵略欲望和侵犯衝動的結合產物。」
「不是吧,哪有那麼純粹的像原始野獸一樣的惡魔啊,惡魔只是有時會感情——」
「下一個是傳說,也不知道在多少年前,人類為了擺脫被惡魔獵殺的命運,適時有一名叫做「猶他」的人在無意間喝下惡魔的黑血而獲得了名為「害蟲」的特殊能力,可以獵殺魔。」
「惡魔都是灰黑色的血,沒有特別黑的才對,更何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血能用來殺死我自己啊。」
「哈」
麟看着我,一點也不想配合的樣子,她自身是非常理解的。
「那來說一說「正義學校」!?」
「好!」終於可以有時間擺脫所謂的學習。
「「正義學校」是由新神所創建的一所教育機構,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全程有麟的陪同。
參加學習的第三十天。
今天終於將那座小山一樣的東西給掏空了呢。
總之,亂七八糟的東西被硬塞了一大堆。
幸好——全程有麟的陪同。
「好,再複習一遍!」
在第六十天的時候。
我再一次全學完了。
「好!再次開始考試!」
「成績還是不行,再學一次!」
在第一百天的時候。
「開始考試!」
「成績可以了,恭喜你通過了。」
跟着,就在某隻惡魔累趴的時候——
「怎麼樣啊?我計算好了結束時間過來了喲!」
礙眼的玩意終於出現了,在他說話之前,有幾個問題必須由我親口問出。
「我學得差不多了,都是一些像那種力量體系一樣的死東西。那麼,我還有最後的三個問題,首先是第一個「為什麼要拉我一把?」」——其實,也就是在問他為什麼要救我的意思。
明明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終於處理得差不多了,一來就問這?我作為一個人類想要孩子傳宗接代的意願,如果只是這麼說的話,你一定不會接受吧,那我也太沒有人性了。好吧,我也只能向你吐露了。」
之後男人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麟,開始述說。
「救你是為了「約定」,與故友的約定。我相信他一定期待你有一天能成為他的學生吧,只是已經無法」
「那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上學呢?」
「為了讓你成為救世主,就寄希望於你了。看來之前所說的「事情」,你並不懂。」
「不過有些事情是只有惡魔的你才懂的事情,學校里那些迷失了方向的人一味把獵殺作為一件樂趣的事情,反而忘記保護才是主題,在與真正的敵人交鋒之前不能再有新的犧牲了。」
確實是這樣吧,麟同意了人皇后面的話,她與自己的「王」相處了太久的時光,自然會懂一些他的想法。
「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父親的名字以及給我取個名字吧。」
「哦!終於承認我是你的父親了嗎?」
「不是。」
男人再一次調皮地岔開話題。
之後,就是——「近神仙,我的名字就是這顆星球的名字,很早的時候被稱為萬年不遇的天才,人類飛升的希望,所以是近神仙。這就是我的名字而已。」
「至於你的名字,那位故友早已經想好了,我也覺得得是這個含有力量的名字,路人。你們覺得怎麼樣?」
哎?故友,約定,學生,老師再加上那塊刻有「路人」的——在深無底!可連起來的話不就是那個傢伙嗎?「等等!您所說的這位故友不會就是那個d」
「不要說出來,他的名字早已是禁忌, 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像這種揭秘的樂趣要等到好時機才行,不是嗎?麟」
果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跟了近神仙好長的時間的麟還是猜出來了,只是他們都突然閉口不言。
「你只要知道現在談論他不合適就好了。說回名字,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個名字,我覺得可以。」
這突然之間,麟就轉變了原本那種正經嚴肅的態度。因為這個名字,只要是個正常人就必然知道有多麼的奇葩。只是她現在站到了近神仙如同謎語人的一方,所以惡魔殿下才不知道。
「這名字里有什麼力量?」
我還是比較好奇這一點。
「正如名字,有着削弱生物存在感的封印力量,能被給予這樣的名字,不是罪大惡極之人,就是毀天滅地的怪物。」
「那我要了。」
「好的,成交!」
——有種像是在做生意的感覺。
「雖說這名字一事原本是在你臨走的時候由我告訴你的,但在這之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既是人偶又是惡魔的同時還是人類啊。」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突然,場面血腥了起來。
因為近神仙從背後拿出了一顆跳動的心臟,這傢伙從一上來就雙手放後,難不成是一直都在遮掩這玩意兒?!呃。
「是長壽種族那裏獲得的「活着的人類心臟」嗎?但這東西只是機器一樣的事物吧,用不了多久吧?上次,合着你去了半天的那次就是去那個所謂的天寶展覽星上淘到這個東西嗎?」
麒麟族的麟大人居然徑直地開始了品頭論足,半路開啟說教,不過看樣子是見慣了?
不過在地獄裏,我常見的是同族惡魔們的心臟,這還是頭一次見這般奇異人類的心臟,脫離了人體居然還在跳動?!
「也不是,我要了一些原件,這東西,我也會做,這顆心臟可比市面上的好。」
自己的手藝自己夸,但我是無從反駁,說不定我的這具身體也通過差不多的流程來的啊。
「給你了。用這個的話,你就會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也不用害怕暴露,也能用它做一些「普通」的訓練!」
「好,我也始終搞不懂你們說的大事,就算是為了報還恩情,我也會替父親跑一趟的。」
「好棒!我的女兒好棒!!那麼一切準備就緒!」
嗯?!這麼快!
幾天後,我帶着一些隨從秘密出發了。比較遺憾,坐的是超豪華級別的宇宙客運飛船。
而在送走我不久後,幾乎是與我在船上遇上了某個麻煩的同一時間,與我朝夕相處過的母親麟大人來到了高塔最頂端的某房間。原本那就是我父親的房間,只是由我佔用了一段時日。
而我的父親,近神仙也恰好在那裏等待着。
這兩個人密談了很久。
二人對話的內容以及不約而同的行動。
那時我只知道自己攤上了大事,而且還沒有拒絕的選項。至於不明白的事情,我在之後的日子裏才逐漸明了。不久之後,也了解到了自己已捲入了一場惡魔無法想像的神魔大戰之中。
就算是這樣,我只會後悔一件事情吧。
那就是忘記索要名為「自由」的報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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