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騫沒想到雲如海也在,真是意外之喜,看到雲如海的瞬間,眼睛都直了,直愣愣地看着雲如海,眼裏有說不出的愛戀,看見雲如海綁着繃帶,急急忙忙地問道:「表弟怎麼受傷了?怎麼樣?嚴不嚴重?」
一邊說着,一邊着急地迎上來,仿佛要將雲如海整個人檢查一遍。
雲如海眼疾手快地閃到一旁,不着痕跡地拍了拍袖子,仿佛沾了什麼髒東西。
就算雲如海閃得再遠,也無法忽視邵騫的異樣眼神,當即打了個寒顫,心裏有說不出的厭惡,對邵騫掏心窩子的關懷,只是冷冷地回應道:「不關你的事。」
看到雲如海如此冷漠的表情,邵騫瞬間受傷,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弟竟然這麼冷酷無情,無視自己一腔愛意,當即委屈地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啊。」
擔心我?怎麼聽着這麼彆扭?你是我的誰啊你擔心啊?要是努破月說這句話,雲如海倒是很高興,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雲如海不想多做糾纏,賞了邵騫冷冷一瞥,,語帶厭惡地說道:「不用。」
雲如海再也無法忍受了,別說問什麼問題,再待一刻,噁心都要被噁心死了,當即轉身對他爹說了聲,徑直地出了書房。
雲如海走出書房,看着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感覺體內的惡寒被驅散了些。
虧得以前自己還拿邵騫當好哥們,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這德性?想起以前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對自己動了那種心思,好噁心的感覺,雲如海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不行,得回去好好洗個澡,順便找阿阮壓壓驚。
目不轉睛地看着雲如海出了書房,邵騫才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心裏很是失落,表弟怎麼就不懂他的心,看來要再找個機會和表弟好好聊一下。
被徹底無視的雲博遠,看着如此痴迷雲如海的邵騫,神色晦暗,不多時,便將所有情緒斂了下去,咳嗽了兩聲,才出言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邵騫算是回過神來了,看見臉色平靜的雲博遠,才想起自己來雲家的目的。
來了也就不怕了,邵騫自顧自地坐下,雖然並不想坐,只是享受這種感覺,而後看向雲博遠,怡然自得地說道:「雲老爺,別急,我們慢慢聊。」
特意稱呼雲博遠為雲老爺,是不希望自己繼續被當做那個寄人籬下的小輩看待,現在邵騫的手裏有籌碼,就覺得自己與雲博遠是同一水平線上的人。
看着這副做派的邵騫,雲博遠內心平靜沒有生出一點波瀾,最近他受的刺激太多了,還一次比一次厲害,邵騫這種段位的,雲如海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見雲博遠不說話,邵騫自覺地接下去說:「想必我之前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雲博遠覺得有點累了,還是像風老爺那般直接了當的好,冷哼一聲,明知故問道:「怎麼,難道你今日是來請罪的?」
見雲博遠不耐的樣子,邵騫笑了笑,不要臉地說道:「當然不是,今日主要是來看看我爹的,也不知道我爹現在如何了。」
其實邵騫想說的是:今日我是來看表弟的,然後順便看一下我爹。
「喲,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孝子啊,剛才我以為你的眼裏只有如海呢!」
聽到雲博遠說的話,邵騫面上一紅,當然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說到雲如海,說起來,他又開始想表弟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邵騫也不再拿喬,直接問道雲博遠:「我就想看看我爹,沒別的想法,當然,能回雲家住就更好了。」畢竟回了雲家,他就有更多的機會見到表弟了。
邵騫那點齷蹉的心事,根本逃不過雲博遠的眼,冷哼一聲,不留情面地說道:「就你坐下的那些事,沒把你抓起來已經是給你爹面子了,你哪來的自信來雲家撒野?」
「雲老爺,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可是規規矩矩地來雲家拜訪的,當然,我敢來,肯定也是帶了東西來的,不然可能就出不去咯。」
雲博遠看着總是打鞦韆的邵騫,簡直不想理會,直截了當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來幹什麼,我可沒那個閒工夫陪你打哈哈。」
雲博遠真的很心煩,把風寄柔扶正的事情雖然八九不離十了,但是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需要好好理一理了,總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雲老爺,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此前不小心知道點消息,大概是軍火?這軍火還跟您有點關係?」
雲博遠心驚,怎麼這事邵騫也知道?
當然,老奸巨猾的雲博遠豈會輕易承認,只是沉了臉色,假意怒道:「軍火的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別拿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有的沒的來嚇唬我。」
「別急,咱們好好說,好好說,這可不是聽說的,而是我親眼所見。」邵騫篤定地說道。
「親眼所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來人,把他拿下。」
見雲博遠發了怒,邵騫也不慌,淡定地說道:「雲老爺,您這是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嗎?」
雲博遠見邵騫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沖府衛怒道:「壓下去,還讓他在這裏信口開河嗎?」
「雲老爺,我可是交代了人,若是我出了事情,他自然會將這件事告訴想知道的人。」
竟然被威脅了,雲博遠有怒無處發泄,衝着府衛吼道:「還不快滾。」
府衛被雲博遠的變臉速度打敗了,訓練有素地退下了。
雲博遠揉了揉太陽穴,陰沉着臉說道:「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邵騫笑道:「您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我早說了,我就要來看看我爹,如果能住在雲家就更好了。」
雲博遠無奈,都被威脅了那還能說不,為什麼最近受傷的總是他?
「記住管好你的嘴。」
說完,雲博遠擺擺手,讓邵騫出去。
「您放心,我惜命得很。」
表弟都還沒接受他的心,他肯定要好好努力,怎麼會出去亂說呢?這下好了,又會雲家了,就可以每日見到表弟了。
志得意滿的邵騫出了門,笑眯眯地拍了拍剛才挨罵了的府衛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干」,一臉懵的府衛直接將他無視了。
邵騫一路哼着小區,四處張望,想看看能不能在哪裏「偶遇」到雲如海,不曾想,卻看到了風寄柔。
想起外面聽到的傳聞,邵騫笑了笑,走過去向風寄染問候道:「雲少奶奶安好。」
剛收拾好,吃完飯打算來花園散散心的風寄柔聽到這略熟悉的聲音,帶着點疑惑地轉過了身,破舊的衣裳搭上一張溫文爾雅的臉,臉色很暗沉,不似從前明亮,風寄柔試探性地問道:「你是邵騫?」
邵騫笑着點點頭:「不算太傷心,總算還有人記得我。」
「你怎麼這副模樣?」
「一言難盡,我先去看一下我爹,找時間再去看你。」
接下來,邵騫徑直走向邵振廷所在的院子,還沒走近就覺得安靜異常,看着府衛森嚴的院子,邵騫自嘲地笑了笑。
雲博遠直說不準邵振廷出來,沒說不準人就去,邵騫就如入無人之境地進去找他爹了。
一進門,就看見邵振廷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邵騫看着邵振廷臉色挺好的,想來只是被軟禁,沒受什麼苦,便打趣道:「爹,雲老爺還真是看得起你,派了這麼多人守着你。」
邵振廷見邵騫平安歸來,心頭也爽快了幾分,笑道:「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爹,是孩兒的錯,讓您受苦了。」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邵振廷仔細地打量了邵騫一番,語帶不忍地說道:「騫兒,這會受了不少苦啊。」
在自家老爹面前,總不能落了面子,大義凜然地說道:「那些都不算什麼。」
「雲博遠怎麼會讓你回雲家?還讓你來看我?什麼時候這麼有怎麼好的心腸了?」
邵騫不在意地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小心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他不願意也沒辦法,爹,您放心,雲博遠一定不敢動我們。」
頓了頓,邵騫繼續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利用這個籌碼,將它利益最大化。」
邵振廷越聽越好奇,邵騫是得了什麼消息,讓雲博遠如此忌憚?
「爹,我答應雲博遠不將這事外露,也是為了您好,您放心,一切有我在。」
邵振廷看着擔當滿滿的邵騫,眼眶一紅,是啊,他老了,孩子長大了,只要邵騫有出息他就放心了,看來這次的經驗對邵騫還是很有幫助的。
感慨着感慨着,邵振廷突然想起雲如海娶媳婦的事情,便滿懷期待地對邵騫說道:「騫兒,如今如海都娶了兩個媳婦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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