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爺在風寄柔一個人拜完堂就得了消息,當即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風家只有風老爺和風寄柔兩個主子,風寄柔剛嫁出去,風老爺就倒下,得虧管家老鐘有手段,鎮住場面,將事情條理清晰地分配下去,風家這才沒有大亂。
請了大夫說是沒有大礙,留了方子就去下一家看診了。
老鍾讓僕從拿了方子去抓藥、熬藥,將風老爺叫醒,想讓風老爺喝了藥再休息。
風老爺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雲家那邊怎麼樣?」
老鐘沒接風老爺的話,只是說道:「老爺,您先將藥喝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再仔細給你說。」
見風老爺還想說什麼,老鍾立馬又說道:「老爺,只要您好好的,什麼時候想替小姐撐腰都可以,您若是有個什麼差錯,以後小姐可就沒人依靠了。」
風老爺是個通情達理的,知道老鍾是為他好,也就順了老鐘的意思喝了藥,躺下休息,卻怎麼也睡不着,滿是疲憊地對老鍾說道:「我後悔啊,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柔兒就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了。」
「老爺,您也是心疼小姐,誰也不知道雲如海會如此不着調。」
老鍾本想本想罵雲如海混蛋的,風寄染是老鍾看着長大的,性子是刁蠻了些,但本質不壞,雲如海這麼對她,不是混蛋是什麼,只是再怎麼說自己也只是個下人,而雲如海是風家的姑爺,說話還是要有分寸。
「也不知道柔兒現在怎麼樣了。」
雲如海是一出又一出的,風老爺怎麼也放不下心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逼着雲博遠成了這門親事,千金難買早知道,後悔藥更是沒有。
想是藥里有安神的成分,風老爺念叨了幾句便慢慢睡着了,老鍾也放心了。
大夫走的時候囑咐了老鍾,風老爺是憂思過重,加上急火攻心,才一下子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要放寬心養着,不然鬱結於心,恐怕會影響壽命。
當然,老鍾肯定不會跟風老爺說的,說了也沒用,只能自己在一旁多多照看,多多寬慰。
翌日,風老爺一早就來了雲家,風寄柔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自己要是不為她出頭,怕是風寄柔在雲家就要任人搓圓捏扁了。
看着風怒氣沖沖地風老爺,雲博遠也不拿喬,當即表了態:「風兄,昨日是如海胡鬧,我替他向你賠罪了。」
看到雲博遠的誠意,風老爺心口舒坦了一分,只是風寄柔受了那麼大的侮辱,豈是雲博遠一句誤會就能消除的,那他來雲家就沒有意義了。
風老爺冷笑一聲:「哼,賠罪,柔兒如今都成為邊城的笑話了,賠罪有什麼用?」
雲博遠自知理虧,心裏暗罵雲如海,面上還要賠着笑說道:「風兄說得是,我已經叮囑過如海了,讓他日後好好待柔兒。」
雲博遠自是瞎編亂造的,風老爺來這麼早,他連雲如海的面還沒見着呢,哪能叮囑雲如海什麼話,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進行得順不順利。
「對柔兒好?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我也不多說,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只是不能讓柔兒這樣白白受辱吧?」
「那風兄的意思?」
雲博遠知道風老爺是個精明的,若不是愛女心切,他也不會用那張底牌強逼雲如海娶風寄柔,只是不知道今日會替什麼要求。
風老爺直接地說道:「柔兒必須是如海的正妻。」
風老爺說完,不理會雲博遠難看的臉色,徑直閉目養神了,今早起來精神便不大好。
雲博遠哪敢輕易答應,要是雲如海知道了,以他對努破月的看重,還不得鬧個天翻地覆?都是這個逆子,整出這個爛攤子自己不僅得幫着收拾,還得顧慮他的心情,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
「風兄,此時我還得跟如海商量一下,畢竟」
「哦?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雲家的事情已經由如海做決定了?」
雲博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裏火氣蹭蹭地漲,這不是明擺着在說他沒用嗎?
雲博遠心裏把雲如海罵了個狗血淋頭,強忍着怒氣,低聲下氣地說道:「畢竟是如海房裏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啊。」
風老爺老神在在,風寄柔肯定是要當雲如海的正妻的,地位,就是那麼重要,看來不下一劑猛藥雲博遠是不會鬆口了。
風老爺悠悠哉哉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才緩緩地說道:「既然這麼為難,我答應給雲兄的資助,恐怕也有點為難了。」
打蛇打七寸,人也是同樣的道理,拿捏住軟肋,一切都好說話。
被雲博遠暗罵的雲如海,此時才悠悠地醒來,喉嚨乾澀,四肢百骸酸痛不已,手上和頭上都掛了彩,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雲如海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起得猛了,腳下踉蹌,頭暈目眩。
雲如海站着緩了一下,看見風寄染還在床上睡着,也沒有出聲打擾,試着拉了拉門,外邊的鎖已經被人打開了,雲如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門外候着的丫鬟見雲如海這番模樣,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雲如海就吩咐道:「照顧好二夫人,不用管我。」
說完,一個人走回努破月的屋子,一路上把丫鬟婆子嚇得夠嗆。
努破月早都醒了,只是不想出門,生怕出去就聽到下人門說昨晚雲如海和風寄染的洞房花燭夜。
正坐在床上黯然神傷的時候,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二話不說跑去開了門,就看到雲如海準備推門的手,繼而看見雲如海的狼狽樣。
努破月很是心疼,卻不想表現出來,仍說着反話,故意氣雲如海:「看你這樣子,昨晚戰況激烈啊?」
雲如海傷心了,身心俱疲,阿阮不心疼他就算了,竟讓還開他的玩笑,這玩笑是能亂開的嗎?再說了,他這是為了誰?
雲如海氣極,轉身要走。
努破月見雲如海要走,也急了,她還沒問昨晚上的事情,怎麼可以走,死死拉住。
雲如海不理,就是要走,努破月直接抱上去了,弱弱地說道:「我錯了,你別走。」
看見示弱的努破月,雲如海心裏沒有歡喜,反倒是心頭一酸,他的阿阮,嘴硬的阿阮,緊了緊手臂,也將努破月抱在懷裏。
想到雲如海狼狽的樣子,努破月顧不得膩歪,拉着雲如海回了房間,吩咐備水、備飯,自己也沒閒着,找了酒精、紗布等,要幫雲如海包紮。
看着為自己忙碌的努破月,雲如海心裏很滿足,昨晚受的苦值得了,阿阮心中有自己。
水很快備好了,雲如海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疲憊去了大半,人也精神了。
正當雲如海泡完澡在床上假寐的時候,頭上傳來一陣刺痛,腦子一激靈就清醒了,看着給傷口消毒的努破月,雲如海只好默默忍了,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痛,只是小心臟偷偷瑟縮了一下。
努破月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奈何技術不夠成熟,心裏略表歉意就繼續行動了。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包紮好了,努破月看着自己的傑作,點點頭表示相當滿意。
雲如海就不敢苟同了,看着被包紮得像個粽子的手,雖然看不見頭,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雲如海拿起來在努破月面前晃了晃,無奈地說道:「等下我怎麼吃飯?」
努破月渾然不在意地說道:「我餵你啊,有意見?」
得了這個回答,雲如海是相當滿意的,怎麼會有意見,嘴上說着沒意見,高興得連腦袋都跟着搖,這麼滑稽的畫面,逗得努破月哈哈大笑。
二人正笑鬧着,飯很快上齊了。
二人相對而坐,雲如海痴漢笑,看得努破月心裏毛毛的,忍不住說道:「雲如海,你能不能正常點,不然你自己吃飯。」
雲如海立即想忍住不笑,可是心裏歡喜怎麼也藏不住,只好委屈地說道:「阿阮,我就是心裏高興。」
說完,還舉起熊掌在努破月的眼前晃了晃,言外之意就是我自己吃不了飯。
努破月默默瞥了雲如海兩眼,看着雲如海實在是高興,也不再說什麼,老實餵着雲如海吃飯。
終於餵完了,雲如海為了讓努破月多餵會,多吃了一碗飯,惹得努破月頻頻側目,雲如海可不管,難得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
「來,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這幅鬼樣子?」
想到昨晚的事情,雲如海瞬間不高興了,臉色不大好,冷淡地說道:「昨晚被雲風鎖在屋裏,水裏有人下了藥我不知道,便中了招,還好我讓雲從提前做了準備,不然,我就不能為你守身如玉了。」
說到最後,雲如海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往努破月身上靠來。
努破月嫌棄地把雲如海推開,饒有興趣地說道:「雲少爺,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老有人給你下藥。」
努破月竟然還打趣他,真是太沒良心了,他都快給這藥整死了,不給這丫頭一點教訓不行,當即順着努破月的話說道:「是啊,艷福不淺啊,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說完,翻身制住努破月,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不等努破月反應,門外的雲雪敲門,說道:「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33s 4.19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