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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傳出消息,帝後族不和。」
這對大宋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耶律皇室要是離開了蕭家後族的全力支持,分崩離析就不遠了。
「遼人使團離京速速來報,西夏那邊呢?」
「沒藏氏正在接收歲幣,恐怕會儘快啟程。」
「讓三司那邊放慢速度,多多核實,為宗實多擠出一些時間來。」
「官家,當真要放任世子這般魯莽嗎?」
「他是大宋儲君,就該拿出身為儲君的氣勢來!宋夏早晚有一戰,去吧!」
儲君?
官家這是決定了?
包鐿此刻站在酒席上一言不發,老趙在那裏挨個兒敬酒,給那些親戚和朋友解釋,十三郎比斗太累,壞了嗓子。
至於呂家人回府後,就喚來了妹妹和妹夫,商討三媒六聘的事情。
此次不光是呂家,淮陽崔氏一樣賺麻了,當真是麻袋裝錢,那些同去的家丁和丫鬟都累得不想動了。
要不是主家承諾月底多給獎賞,恐怕早就不幹了。
「這孩子出去就沒有時間了,崔家那邊已經送來了崔氏的名諱和生辰八字,該去觀里進行占卜了吧?」
「都省了,無須這一套繁文縟節的東西,崔家既然已經同意,直接進行下去就行。」
「那也得準備彩禮啊?我們家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嗎?」
「啟稟阿郎,汝南郡王府送來的拜帖,還有一些禮物。」
「王府給某送禮?是不是弄錯了?」
「來人將東西留下就走了,阿郎還是去看看吧!」
隨着管家一起來到堂屋裏,看着堆滿的各種紅綢包裹的彩禮,包拯和董氏都懵逼了。
「這是何意?汝南郡王府給某送彩禮?」
包拯還有兩個女兒,但是早就嫁作他人婦了。
「阿郎,這是拜帖,來人說都寫在上面了。」
拿過拜帖,包拯一張臉上有了笑意。
「這是汝南郡王府世子給吾兒代為準備的彩禮,管家,着人與老夫一起送去呂家!」
「老爺,那就要擇定婚期了吧?」
「一切儘快吧!世子說了,崔氏女可遇不可求!況且此次崔家和呂家都下了鐿兒重注,雖然都賺得不少,也說明他們兩家看重吾兒。」
董氏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崔鶯鶯將自己關在閨房中,看着少年包拯的彩板話本,怎麼都覺得這個少年是以包鐿為原型的。
「傻傻的也很可愛。」
又想起那日與包鐿一起下注的情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西夏使者帶着人在懷遠驛外駐足了良久,被人告知三司有意要拖延交付時間,又火速趕去三司叫囂。
對他們來說,早給晚給都是給,早點拿到歲幣,還能回去向沒藏訛龐交差。
大過年的,誰願意加班?
況且他的心情很不美麗,輸了一大筆錢不說,還是上趕着送上去的。
那些錢放在現在,就能購置一批神秘香露了。
西夏商人可是藏不住事兒的,幾杯酒下肚,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況且這是西夏當前最有權勢的沒藏氏的要求,怎麼會拒絕呢?
「祥穩,查到了。」
「進來說,何事?」
來人在沒藏氏耳邊嘀咕了良久,沒藏氏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發出呻吟聲,「就說有古怪,他到底收了宋人多少錢?」
「滿滿的幾袋子金塊,看似像是他們逼迫趙宗實下注的那些金子,數量對不上,但是就是那些金子無疑了。」
「意思是,他故意把那兩個蠢貨引過去輸了錢,對方給的回扣?該死的狗東西!去打探一下交趾人幾時離開東京,我要用彎刀割開背叛者的咽喉!」
那人離開了都亭西驛後,四下無人揭掉臉上的偽裝,繼續朝着遼國使館過去。
不是別人,正是那翟公瑾。
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讓他幫着演場戲,回頭製造一場意外,就可以順利歸宋了。
他也受夠了繼續潛伏提心弔膽的日子,並且將遼國內皇城司的密諜交付的消息帶了回來。
「回來了?」
「剛才打探消息的時候,被沒藏氏的爪牙盯上了,費了點功夫。交趾人確實收了錢,只是這傢伙收了雙份,不但坑了高棉和占城,順帶坑了沒藏氏。」
「找到他收錢的證據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的。對了,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大批商隊離開東京。」
「知道是什麼原因?」
翟公瑾很謹慎,只是輕輕搖頭。
「蕭樞密使,我們幾時啟程回大遼?」
「宜早不宜遲,你在大朝會比斗上得罪了宋人和西夏人,我擔心他們會因此對我們不利。」
「那如今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傳遞鷹信...」
「你想讓陛下如何看待我們?膽小如鼠?還需要大軍在邊境集結才敢離開這裏嗎?觀音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好在先前已經讓人將歲幣分批隨着商隊裝運回去,不然當真是麻煩。」
「你能想到,西夏人也能想到。若是出了紕漏,你我都會沒命的!」
三司迫於壓力,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將交付日期往後順延了幾日。
沒藏氏沒轍,只能硬着頭皮在東京城裏乾耗着。
「祥穩,交趾使者昨夜偷偷離開東京城南下了。」
「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遼人似乎也在盯着他們的蹤跡,為免不打草驚蛇,這才趕回來報信。」
「你做得很好,等我們將榮耀和金子帶回來,必定重重有賞!」
楊景宗一邊讓皇城司的人遠遠地監視西夏使團的人,一邊向趙禎匯報去了。
張茂則依舊帶着人圍困着夏府,不敢鬆懈。
但是那些禁軍已經變成了神衛軍。
天武軍的人不知道幾時已經撤離,到底是返回了西郊大營還是去了哪裏,沒人注意。
龐籍、明鎬此刻也在汝南郡王府里飲酒,至於高若訥也去了,只是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安國公,趙世將人呢?剛才還說要與我不醉不休呢!」
「這小子什麼酒量你們不知道?就一張嘴,喝喝喝!老夫從未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贏取這麼多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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