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剛傳來槍聲,城寨當中的唐樓就收到了消息。
「吉爺,洪興的人殺進來了,速度很快!」手下慌張的向張開吉匯報。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張開吉還是被陳嘉駿的速度給驚到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張開吉厲聲喝道:「敲龍鼓,抗敵!」
隨後一陣沉悶的鼓聲響了起來,接着夜色當中的城寨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無數的人拿着傢伙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不管在幹什麼都會停下,直到打退了敵人。
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以前對付的是英吉利鬼佬。
而這次對抗的是洪興!
本來一路疾馳,開着車不斷突進的老獄,這會兒見識到了城寨為什麼被稱為三不管的地帶。
還沒有等悍馬靠近唐樓,忽然就看到一座隨意拼接起來的木屋歪着朝着他們倒了下來。
要是車子就這麼開過去,肯定會被這堆建築給埋到地下。
所以老獄讓司機踩下了剎車,隨後三輛悍馬的幼魔兄弟全部下車步行。
接着從四面八方冒出了人影。
這些人影絕對不跟老獄等人硬碰硬,就是仗着周圍複雜的地形打黑槍。
打完一槍之後直接轉身就跑,追都沒有辦法追。
老獄隨手一刀劈開打向他腦袋的一發子彈,隨後冷笑一聲揮刀高呼:「不要跟他們糾纏,直接殺進去宰了張開吉!」
有着老獄的帶領指路,幼魔兄弟直接埋頭跟着老獄瘋狂的突進。
至於漫天飛來的子彈,身上的防彈衣還有幼魔兄弟強悍的體魄可以阻擋掉大部分。
面對瘋狂突進的老獄一行人這下難受的是城寨的人了。
他們這些人對待外人無往不利的戰術,在老獄的面前直接失效了。
這讓張開吉有些慌張了起來:「集結人手,給我擋住他們!」
雖然張開吉指揮得當,但是雙方素質上相差太多了。
城寨裏面的人被叫做老鼠,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偷渡客、癮君子、那些生活不下的可憐人,哪裏是老獄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的對手?
雙方正面交戰的結果就是一觸即潰,根本就起不到阻攔的效果。
眼見老獄帶人就要殺到自己面前了,張開吉的手下這才開始動手了。
畢竟是張開吉手下的精銳,這些人跟那些普通城寨人可不一樣。
敢打敢拼,算是拖住了老獄的腳步。
張開吉看着奮勇拼殺,連刀子都染紅的老獄,頓時就感覺一股惡寒。
即便是自己手下精銳也拖不了太長的時間,張開吉怕了,叫上了兩個心腹轉身就跑。
這樣的舉動落在老獄的眼中,頓時露出冷笑。
一刀斬退了想要偷襲自己的傢伙,然後高聲的喊道:「張開吉跑了,殺過去!」
本來拼死抵擋老獄的人,看到老大竟然轉身就跑,頓時面如死灰。
瘋狂的攻勢一下就消減了不少,甚至有些人直接脫離了戰鬥。
老獄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黑幫,城寨佬都是一樣的,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靠着一番血勇戰鬥才勉強能看。
現在老大逃走,對面的氣勢直接就崩了。
老獄二話不說,直接帶人追殺了過去,勢必要斬下張開吉這顆城寨的「腦袋」。
天色微亮,此時城寨外圍已經出現了不少的建築工人。
這都是陳嘉駿、林銘澤、霍英南等建築公司的人。
這些工人手中拿着各種拆遷的工具在外圍等候,身邊還有警方的人負責疏散從城寨當中逃出來的居民。
而陳嘉駿則站在這些人的最前面,等待着老獄從裏面出來。
片刻之後,一陣喧譁聲在工人當中響了起來。
隨後渾身浴血的老獄,帶着同樣滿身血污的幼魔兄弟從城寨當中走了出來。
當着眾人的面,將張開吉的屍體扔在了陳嘉駿的面前。
陳嘉駿微微一笑,隨後高聲喊道:「人頭祭旗,開工大吉!」
隨着張開吉一死,整個城寨群龍無首,自然而然地就崩了。
老獄帶着幼魔兄弟,算是將城寨這些人的膽子給嚇破了。
現在的城寨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陳嘉駿一聲開工令下,所有的建築工人,還有建築機器都工作了起來。
如同疥瘡一樣的城寨外圍被直接鏟掉。
等工人停工之後,接下來就由警方入場了。
警方要做的事情就是辨別從城寨裏面出來的人有沒有什麼犯罪記錄。
有的話當場逮捕,沒有的話審查一段時間,然後就會被分配到偏遠地方的屋村。
負責這件事的,就是西九龍重案組的督察李文斌。
李樹堂榮休之後,警隊華人群龍無首,陳嘉駿有意將李文斌這個頗有正義感的年輕人給推上去。
有陳嘉駿的幫助,加上他老爸李樹堂在警隊當中的人脈,相信他很快就能夠步步高升。
今天這場「秀」,也是陳嘉駿特意留給李文斌的。
二十多歲的李文斌因為有自己老爸多年的薰陶,並沒有拒絕陳嘉駿的好意。
主動申請了來處理這件事,因為做好了這件事之後就能夠再升一級。
二十多歲的高級督察,即便放在鬼佬當中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陳嘉駿的座駕當中李樹堂正在抽着雪茄,頗為感嘆地對着陳嘉駿說道:「城寨幾十年的歷史,終於是被你給終結了。」
陳嘉駿臉色古怪地看着李樹堂說道:「你這麼感嘆幹嘛?難道城寨裏面有你的老情人不成?」
「撲街!」李樹堂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對着陳嘉駿說道:「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搞垮城寨到底是為了什麼?別跟我說看上這塊地盤了,你要看上早就動手了。」
陳嘉駿點了一根煙淡淡地說道:「我說了,只是沒有人信而已,我是給我兄弟報仇!」
「你兄弟,那個軍火商?」李樹堂臉色複雜地看着陳嘉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文斌在警署幹得很不錯,你沒打算給他鋪路嗎?」陳嘉駿出聲問道。
李樹堂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跟我說,最重要的人脈要用的最需要的時候,他現在能夠從底層一步步地升上來挺好的!」
陳嘉駿點了點頭:「的確,這樣做根基紮實一些!即便是幾年之後鬼佬都滾蛋了,他的位置依舊鐵打不動!」
「希望如此吧!」李樹堂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已經不關心這麼多了,成天釣魚、打牌、閒不住了就出去旅遊一趟還挺好的。這小子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不去多干預!不過阿駿,如果這小子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幫他一把!畢竟等香江回歸了之後,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陳嘉駿拍了拍李樹堂的肩膀說道:「這還用得着你說?」
正當陳嘉駿跟李樹堂閒扯的時候,這時情報部門的人走了過來。
李樹堂自覺地迴避,去找李文斌了。
等李樹堂離開之後,情報部門的人才開口說道:「老大,人已經找到了!」
陳嘉駿眼中冷光一閃:「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陳嘉駿派去城寨的有兩撥人,老獄這一隊是抱着幹掉張開吉去的。
而另外一隊則偷偷地潛入了城寨去找那幾個打阿傑黑槍的殺手。
所幸的是因為老獄在城寨當中一通亂殺,反而讓收到風的幾個殺手乘機打算逃出城寨,剛好就遇到了進來找人的情報部門。
手下將陳嘉駿帶到了附近一處民房。
這裏是情報部門的暗室,暫時被借用了。
房間內,幾個殺手加上他們的小頭目鵪鶉仔都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
陳嘉駿冷冷地看着這幾個人,對着手下說道:「解開他們的封條,我有話要問!」
手下點了點頭,將幾個人嘴上封條扯下。
陳嘉駿看着小頭目鵪鶉仔說道:「認識我是誰吧?」
鵪鶉仔這會兒已經被嚇壞了,沒有想到自己貪財接下的這個單子,竟然會導致城寨都被陳嘉駿給掀了,心中一陣後悔。
現在聽到陳嘉駿的問話,鵪鶉仔連忙討饒:「陳先生,陳先生,請饒我一命,饒命啊!」
陳嘉駿冷聲說道:「我不想說廢話,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讓你知道骨頭被人一寸寸地捏碎是什麼感覺!」
說着杜姆在旁邊配合着,直接將一根實心的鋼管給扭成了麻花。
聽着令人牙酸的聲音,鵪鶉仔腦袋如同搗蒜一般:「我說,我都說!」
陳嘉駿點燃了一根煙催促道:「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鵪鶉仔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我是接到了一個暗殺的訂單,對方出價很高我就派人去做事了!」
「下單的是什麼人?」陳嘉駿問道。
鵪鶉仔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好像不是本地人,他說話的口音很奇怪,像是被矯正歸來的一樣,我想他的母語肯定不是粵語。」
「而且他給定金的時候,也給的不是港紙,而是美刀!」
聽到鵪鶉仔的描述,陳嘉駿頓時就想到了什麼。
好像跟自己最近聽到的一件事情有關係。
只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因為還沒有串聯起來陳嘉駿現在也沒有想到。
所以陳嘉駿繼續問道:「還有呢?你別跟我說就沒有了!那你這個人就沒有什麼用了!」
聽到陳嘉駿的話,鵪鶉仔絞盡腦汁地迴響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鵪鶉仔忽然說道:「對了,我記得那個傢伙說會給我們創造開槍的機會的!應該是跟目標認識,我的人過去的時候雙方好像在談買賣,而且似乎談崩了直接火拼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的人才有機會得手!陳先生,我該說的都說了,您饒我一命吧!」
看鵪鶉仔這副樣子,應該是將知道的都給倒了出來。
陳嘉駿抬了抬手就讓手下將鵪鶉仔的嘴巴給封了起來,這傢伙太吵了有些打擾到陳嘉駿的思路。
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估計還要等阿傑清醒了之後。
頗為煩躁地將煙頭踩滅,陳嘉駿站了起來說道:「都殺了吧!屍體剁碎了扔狗場餵狗!」
僅僅不過三天的時間,原來的九龍城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除了地上一片還沒有來得及拖走的建築垃圾,再也找不到原來那個令人談之色變的恐怖魔窟的影子了。
陳嘉駿和幾位大老闆的速度驚人,連港督那邊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嘉駿已經將事情辦完了。
隨後陳嘉駿就帶着文件,要求購買九龍城寨原先的那片土地。
尤德思索了再三,還是沒有敢食言而肥。
畢竟陳嘉駿的行動太快了,當年就讓手下弄死了張開吉。
如果他敢反悔的話,尤德估計陳嘉駿不會介意再來闖一次他的港督府。
拿到了批文之後,這件事算是落實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陳嘉駿去管了,另外幾位大老闆還有陳嘉駿的手下會做好這件事的。
九龍城寨這片的地皮說大也不大,佔地6英畝,就是約2.7公頃。
最多就是用來建造一個購物中心。
不過因為地段太好了,具體弄成什麼樣子大家還沒有商量過。
即便是有了批文,還是需要等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所以乾脆押後再說了,現在重要的是將這片地合法地弄到自己的手中來。
不過這件事陳嘉駿沒打算自己去跑,全部甩給自己手下,因為阿傑那個大難不死的傢伙終於在昏迷了一個星期之後甦醒了過來。
陳嘉駿來到了聖瑪利亞醫院的時候,這個混蛋正跟手下在病房當中抽煙喝酒,簡直跟個沒事人一樣。
當小護士將陳嘉駿帶到病房之後,看到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
隨後陳嘉駿就看到本來長相甜美的小護士發飆了。
對着阿傑還有他們的手下就是一通劈頭蓋臉地破口大罵,直接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阿傑這個混蛋倒是沒有生氣,阻止了要發飆的手下,反而賠着笑臉跟小護士道歉。
好不容易將小護士給哄走了之後,就看到陳嘉駿那張戲謔的臉。
阿傑頗為尷尬地轉移了話題:「來看病人,也不知道帶點果籃上來!丟!」
陳嘉駿冷笑一聲:「要不是老子發現得早,你還吃果籃,我看你去下面吃冥幣吧!蠢貨!自己賣軍火的人竟然被人打黑槍,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老子就是一時失手失手而已!」阿傑梗着脖子狡辯道。
陳嘉駿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別解釋了,看看這個吧!兄弟算是給你出了一口惡氣了!」
阿傑接過陳嘉駿扔過來的報紙一看,頓時眼眶就濕潤了。
因為報紙上赫然寫着「九龍城寨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的醒目的大標題。
最近的一段時間,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
所以阿傑一看這新聞,就知道陳嘉駿是在為自己報仇。
「撲街老子要是個女人就好了,省地想怎麼感謝你,乾脆以身相許得了。」阿傑輕佻地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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