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一飛不想死,便沒人能殺的死我!李一飛突然睜開眼睛,渾身的力氣再次爆發出來,他雙臂猛的一推,只覺得身上突然一空,幾秒後,眼前不再黑暗一片,天空雖然還在下雨,但視線範圍內,已經出現了清空,藍藍的天空。
李一飛恢復了視力,天邊這會兒甚至出現了彩虹。
發生了什麼?李一飛只覺得自己此時身上又有了力量,雖然周身仍然疼痛不止。
柳生犬次郎去了哪裏?李一飛本以為自己必死的,甚至有了死前的那些感覺,可是……柳生犬次郎呢?他不是已經咬到自己,已經在吃自己的肉了麼……
李一飛雙手用力撐着,讓自己坐了起來,眼睛四處看去,他終於發現了柳生犬次郎。
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貼着柳生犬次郎,甚至已經砸進去一些,所以他沒有掉下來。
李一飛忍着身體的疼痛,慢慢的站起來,眼睛看着柳生犬次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面有痕跡,也有幾個血洞,但卻沒有被咬斷,他也不是靈魂出竅,更不是陷入了幻覺。
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發生的。
李一飛看了看手上的血液,是紅色的,不是柳生犬次郎吐出來的黑血,這是他自己的血。
李一飛微微有些發愣,他慢慢的朝着柳生犬次郎移去,每一步走出去,身上都很疼,就像四肢百骸都不屬於他的了。
花了幾分鐘,李一飛才挪到二三十米外的石頭下面。
抬起頭,看着幾米高的柳生犬次郎,他……活着是它,此時已經看不到呼吸的跡象,或者說是很虛弱了,仔細一聽,還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李一飛皺着眉,想着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確定不是先天真氣的原因,那究竟是什麼,救了他?
天邊,烏雲飄過,一場急雨過後,彩虹出現在山邊,不是一道,而是兩道彩虹,兩道美麗的彩虹。
李一飛看了看雙手,輕聲道:「難道是我做的?可是我完全沒感覺……」
石頭裏的柳生犬次郎四肢開始輕輕的抽搐,這一下撞擊,不知道他身體裏的骨頭碎了多少塊,但總之不會太好,口中一口口的黑血流出來,柳生犬次郎甚至連噴一口血的力氣都沒有了。
黑血混合着石頭上流下的雨水,慢慢流到李一飛的腳邊。
李一飛仍然微微仰着頭,皺着眉看着柳生犬次郎。
他在思考,在回想,好像剛才有聽到碰的一聲,還是沒聽到呢?
剛才自己的雙手,有推到東西麼?似乎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又似乎有東西?
李一飛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帶動着肩膀兩側引發劇烈的疼痛,將李一飛帶回現實,左右看了看,雙肩上血肉模糊,似乎是被抓爛了。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李一飛可以肯定,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一飛正思考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巴掌聲:「啪啪啪!」
李一飛慢慢轉身,又一次經歷過生死,李一飛的心態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所以哪怕是突然背後傳來啪啪聲,他也沒有驚慌。
轉過身,李一飛看到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幾十米外,而且正在靠近。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還在拍手,一邊拍,嘴裏還說道:「精彩,真是精彩,沒想到真正的高手交手,是這麼的驚天動地。」
李一飛眼睛微微眯起來,只覺得陽光有些刺眼,李一飛面無表情,身體也沒有動,問道:「你們是誰?」
&們?哈哈,叫我路人甲就好了。」那人指了指自己,搖頭晃腦的說道!
李一飛嘴唇動了下,他現在體內真氣所剩無幾,先天真氣更是感受不到,所以也感受不到這些人是什麼水平,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但這個時候出現,總歸不是路人甲看熱鬧的。
七八個黑衣人緩緩靠近,停在李一飛十米左右的地方。
為首的黑衣人仰頭看了一眼柳生犬次郎,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像,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大到這種地步,看看這岩石,這可是花崗岩,很堅硬的,竟然靠着身體,就把岩石撞碎,把人鑲嵌進去,真是佩服啊。」
聽了對方的話,李一飛心中的一個疑惑去掉了,柳生犬次郎被打成這樣,不是別人做的,至少不是這些黑衣人做的,而是他自己做的。
同時,他又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至少不是高手,不然不會說你們高手這樣的話。
看着黑衣人走動之時,腰間的一些晃動,李一飛判斷出這些人帶着武器,可能是冷兵器,也可能是槍。
這些人在接近,李一飛則是沒有動。
領頭的,自稱路人甲的黑衣人欣賞了一會柳生犬次郎的慘狀,又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彩虹,再次說道:「彩虹也漂亮,還是罕見的雙彩虹,嘖嘖,要是不來這一趟,怎麼會欣賞到這般美景,又看到這種級別的打鬥。」
身邊的黑衣人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說完了廢話,黑衣人才看向李一飛,淡淡道:「李一飛,你還能打麼?」
李一飛聽到對方叫自己名字,心中就是一動,對方認識自己,那就是有備而來,華夏語說的很溜,不像西方人說華夏語那麼彆扭,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的老外說華夏語也和華夏人沒區別。
有備而來……又認識自己,李一飛提防之心更重。
體內僅剩的那些真氣,被李一飛強行調轉着,修復着身體,只是可惜的是,他現在的身體千瘡百孔,靠那一點點真氣,要修理到猴年馬月才行,眼下他的動手能力已經降低到最低點了。
李一飛不說話,黑衣人嘿嘿一笑,道:「看我這記性,你剛才走那幾步,都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還能打。」
李一飛嘴巴咧了一下,有些變形,不瀟灑,反而很狼狽,但他站的筆直,腰杆挺的直直的,眼睛眯着,看着對方,回道:「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我還能不能打。」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你還真能逞強啊,不過,這才是金鷹嘛,到死都不服輸的性格,我很喜歡,可惜我們是敵人。」
說完,黑衣人甩了下頭,說道:「去吧,把大名鼎鼎的金鷹請過來。」
立刻有兩個黑衣人朝着李一飛走過來,李一飛握緊拳頭,看着兩人靠近。
等兩人到跟前,李一飛揮拳出去,只是拳速很慢,也沒有力氣,被其中一人輕輕躲過,回踹一腳,李一飛應聲而倒,後背摔在石頭地上,咯的他發出痛苦的shen吟聲。
&到這一幕,為什麼我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呢,好有一種英雄落幕的感覺。」黑衣人搖搖頭,說道:「本以為這次任務很麻煩,結果卻這麼輕鬆,這叫什麼來着,哦,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今天就是漁翁。」
兩個黑衣人將李一飛拽起來,也沒有綁住他,就那麼抻着他的胳膊,將李一飛給提起來,往回走。
&吧,將那個老不死的也弄下來。」黑衣人又發話道,身後再次走出來幾個黑衣人,走過去搭起人梯,將柳生犬次郎給弄了下來。
黑衣人看着柳生犬次郎,說道:「都摔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那誰,路人丁,你去餵一顆藥丸吧,別到時候弄回去,他再死了。」
李一飛眼睛瞪着黑衣人,問道:「你們是黑衣組的人?」
黑衣人怪笑一聲,道:「黑衣組?那是什麼東西?」
&是山口組的人?」
黑衣人搖搖頭,道:「別猜了,等你被我們抓回去,就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
李一飛輕輕點頭,笑了下,說道:「也是,何必再問呢,是什麼人又何妨,我和他今天拼成這樣,現在就便宜你們了吧。」
黑衣人也點頭,道:「這麼說來,我確實該說一聲謝謝。」
李一飛看着柳生犬次郎被弄下來,嘴裏塞了藥丸,強行讓他咽下去,沒過多久,眼看奄奄一息,即將要死的柳生犬次郎竟然恢復了一些神采。
黑衣人一揮手,說道:「走吧,回去還得喝慶功酒呢,真是……撿了個便宜,哈哈!」
黑衣人走在前面,剩下的黑衣人四個人抬着柳生犬次郎,說是抬,也就是拽着胳膊腿,還有兩個人拽着李一飛,根本不管他能不能走的那麼快。
李一飛很順從的走着,走出去一百多米遠的時候,前面的黑衣人甚至還唱起了歌,是一首外語歌,但歌詞的意思李一飛聽懂了,無非是勝利者之歌。
其餘的黑衣人都很沉默,不向前面那個黑衣人那麼囂張。
行走之間,李一飛突然咳嗽一聲,跟着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的身體在顫抖,彎腰下去,連帶着拽着他肩膀的兩個黑衣人也不得不彎腰下來。
&什麼咳……」黑衣人不滿的嚷嚷道,李一飛的咳嗽聲將他的歌聲都影響了。
但就在此時,李一飛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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