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軍十萬兵馬已經集結,穆青旭因為表現突出,已經晉升為了千夫長。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晉升地這麼快,可見他的確是下了苦功夫的。
而梟狼軍,也已經達到了五千人。
楚陽看完了這些士兵們的演練之後,則是微微搖頭。
「梟狼軍不能再擴大了。五千兵馬,足矣。」
再多了,他們也養不起呀。
梟狼軍的人,身上下,配備地都是最好的。
無論是鎧甲,還是各類兵器,都是最好的。
這又是一大筆的開銷。
再者,這種精銳,五千人便已經是一個上限了。
人數再多了,訓練起來多有不便,而且,也很難讓他們達成統一了。
原本就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再配備了最精良的兵器,戰鬥力自然也就達到了最好。
至於楚家軍,老兵新兵,每天也都是分批幫着去賑災。
另外,這一次的暴雨,也讓楚陽意識到了興建水渠的重要性。
所以,新兵每人都先去挖一個月的水渠。
只說這是為了提升他們的身體素質了。
霍瑤光將盧威打聽到的消息透露給了楚陽,「如此看來,只怕文昱和趙書棋已經勾結上了。如今盧威將百夷的糧食大批購入,應該也算是給百夷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只怕一時半會兒,百夷王也不會再來操心我們大夏的內務了。」
總算是給百夷王找了些事情做。
事實上,百夷的糧價,也在飆升!
雖然沒有大夏漲地那麼快,可是的確是在漲。
一來是因為百夷的南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了。
這個時節,一旦開始下,那可就不好停下了。
所以,許多糧商也都看準了商機,想要搶先一步存些糧食。
他們的想法原本也沒有錯,都是為了掙錢嘛。
可問題是,百夷的糧食原本就流失了一大部分,這個時候,再搶購,勢必造成了哄搶。
於是,糧價一路高漲。
無奈之下,百夷王只得下令,開倉放糧!
而文昱,也終於意識到,他們現在,也遇到了麻煩。
現在就開始發糧了,萬一南部的情形越來越糟,那要怎麼辦?
而大夏這邊,同樣是面臨着不小的問題。
皇宮,御書房。
「皇上,戶部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銀子了。先前的二十萬兩銀子,已經送到了江南,晉王已經做為軍餉發放了。而且,糧倉已經空了一半,皇上,請您早作定奪。」
皇上只覺得頭格外地痛。
登基這麼多年,何時操過這麼多的心?
「糧倉怎麼會空了一半?咱們那麼多的糧倉呢,糧食呢?」
李相地臉色微變,「皇上,您下旨開倉放糧之後,微臣就去看過了,有的糧倉里,根本就不是滿的。」
皇上大為震驚,「你說什麼?」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此事,微臣已經告知了大理寺,相信,大理寺那邊很快就會查出一個結果來的。」
皇上只覺得如同當頭棒喝一般。
讓他的腦袋格外地暈。
為什麼會不是滿的?
這不是滿的,又是多少?
其實,李相在說的時候,已經是斟酌了幾次了。
哪兒敢說實話?
那豈止是不滿呀,那起碼是少了一半兒的糧食!
可是眼下,皇上精力交瘁,可不是能再刺激的時候了。
萬一皇上倒了,這大夏的大局,又該由誰來主持?
皇上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次日早朝上,便將糧食不足這件事拿出來說了。
總得讓大家議一議,興許能想到什麼好法子呢?
只是,大家都是吵來吵去,一點兒有意義的建議也沒有,反而讓他們吵地頭痛!
最終,早朝不歡而散。
夜明淵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受傷太重,太醫說,至少要臥床休養三個月,並且,最少半年內莫要動武,也莫要累着了。
這一次的刺殺事件,可以說是給夜明淵敲響了一記警鐘。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王爺,何先生來了。」
婢女拿了一個靠墊過來,然後扶着王爺慢慢地坐了起來。
「下去吧。」
「是,王爺。」
何子文進來之後,正要行禮,就被夜明淵打斷了,「免了吧。」
「謝王爺。」
「何先生來是有事?」
何子文將早朝上的一些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殿下,眼下我大夏最急需解決的,便是這糧草問題了。南方叛軍未平,邊關還養着近百萬的大軍,這糧食若是籌集不到,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夜明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咱們又能有什麼法子呀?把咱們的存糧交上去?那才多少?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何子文笑了,「殿下,您沒有多少存糧,可是不代表別人沒有呀。」
夜明淵一愣,「你說。」
「殿下,據屬下所知,這大夏不少的名門世家可是都有自己的糧倉的,不如,您跟皇上建議一下,鼓勵他們主動捐糧。眼下,邊關的糧食,可是不能停的。」
這個道理,夜明淵自然是懂的。
好在距離上次運送過去糧草還沒有多久,倒也不至於急上眉梢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
「給個虛職,或者是給份恩寵,或者是賜塊匾,這對於皇上來說,不都是極其簡單之事?」
這個有道理!
夜明淵頻頻點頭,「來人,備筆墨。」
話落,便又咳嗽了幾聲。
何子文連忙伺候着喝了口茶,順了順氣。
「殿下,您眼下只能在府里靜養,所以,還得讓手下的人們多關注着點兒朝局以及外面的民生問題。您人不在朝中,可是,不能讓皇上覺得您就沒有存在感了呀。」
夜明淵一想,也是這個理兒。
自己長時間不出現,可是極其容易讓父皇忘了他的。
所以,這份摺子,一定要儘快地送到皇上手中。
只是,只有這麼一計嗎?
總覺得,還是差了些呀。
「殿下,大夏下轄這麼多的州郡,百姓的問題,就由各州郡自行解決,如此一來,不也等於是減輕了朝廷的壓力?」
夜明淵皺眉,「可他們若是沒有這個能力呢?」
「身為一方大吏,若是連這點兒事情都搞不定,那只能說,要麼是貪官污吏,要麼就是無能了!」
夜明淵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建議的確是很好,只是這個摺子,卻不能這麼寫。
換個角度,換種方式。
比如說,由各州郡以及縣衙自行解決,若是能不費朝廷一米一面的,那便有希望儘快地得到晉升了。
這樣的話,對於那些想要往上爬的官員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
將來若是真地被提上來,是很容易為我所用的。
夜明淵真為自己的聰明感覺到驕傲呀。
當天,這份摺子就送到了皇上的手上。
而半個時辰之後,李相就被急詔進宮了。
同時,被宣進宮的,還有晉國公在內的幾位重臣。
大都是圍繞着夜明淵的這份摺子寫的。
李相倒是一直淡定,「皇上,由那些名門世族們捐糧,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皇上若是覺得可行,微臣可先自己帶頭起個作用,然後再找到一些富商,由他們捐糧或者是捐錢。倒也不需要明旨,只需要一個暗示便足矣。」
這種事情,若是真地下旨去辦,的確是有損皇室顏面。
晉國公也同意這樣的做法。
只是,對於這當地的官員來安置並且解決難民的問題,只怕是有些困難。
有些地方,整個縣都被淹了,讓他們自己如何解決?
拿什麼解決?
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呀。
商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先把第一條給肯定了。
至於後面的難民安置問題,只好再行商議。
李相回到府里,便命管家立刻去安排了。
糧食的話,他們府里可以拿出來的,目前也就是十車了,這已經是不少了。
另外,李相又讓帳房準備了一萬兩的白銀,準備明天將這些都帶上,然後去上朝。
無非就是做給群臣看的。
只要大家不傻,都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只是,僅憑着他們拿出來的這些,明顯就是杯水車薪,根本就救不了急呀。
眼下,貌似是進入了瓶頸期,怎麼做都是不上不下的。
問題既解決不了,又好像是一直在發酵。
李遠舟那邊得到了楚陽的飛鴿傳書,立馬就來找父親商議了。
得知趙書棋與百夷還有糾纏,那他們就不得不早做防範了。
「父親,王爺的信中還強調了,清妃是內鬼。並且清妃有可能就是派人刺殺二殿下的幕後真兇。」
「他憑什麼這麼說?證據呢?」
沒有證據,他們能做什麼?
既不能拆穿清妃,又不能證實些什麼。
「父親,眼下沒有證據,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們多加小心。這個女人會武,而且還不低。她若是在後宮掀起什麼風浪來,只怕還不是很困難。」
「我記下了。王爺的意思,可是要我們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皇上?」
「皇上生性多疑,雖然他寵愛清妃,可是只要能讓皇上有了疑心,那接下來,就會容易地多。」
李相點點頭,只是讓皇上對清妃生疑,又談何容易呀?
「此事莫要心急,咱們要先穩住自己。另外,幾位皇子那裏也都要小心了。千萬莫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是,父親。」
就在當晚,後宮的一處宮苑失火,火勢之大,足足用了一夜的時間,才將大火撲滅。
事實上,只是那場大火將宮苑都燒地差不多了,才慢慢地降下來的。
那場大火中,有十餘位小主喪生,而宮女太監,更是有三十餘人之多。
這在後宮,絕對是一件大事了!
「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意外?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皇上大發雷霆,原本就是多事之秋,這宮裏頭還不安定。
還真就是成了自家後院兒着火了。
皇后也沒想到,這幾個貴人美人的私底下聚一聚,竟然會走水了。
若是只有這一場意外,或許也不會有人在意什麼。
可是偏偏前面有大皇子遇害,二皇子遇刺之事發生,所以,宮裏頭的人,已是人人自危了。
便是皇后,也覺得這後宮之中,似乎是不大太平了。
只是這話,卻是絕對不能說的。
皇上在前朝忙於政務,她身為皇后,就一定是要將這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的。
眼下出了這等大事,皇上不怪罪她,已是對她極大的恩典了。
若是再敢胡言亂語,只怕皇上真能下令廢后了。
芳嬪則是暗暗地打量了一下清妃,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
手上的東西,便落到了最外圍一名侍衛的手上。
一刻鐘後,這東西便送到了李遠舟跟前。
只是一張小到了極致的小紙條,上面幾個細細的字,格外娟秀。
「後宮失火,兇手清妃。」
李遠舟將信收起,不免又有幾分的詫異,清妃到底想做什麼?
皇宮若是人心不穩,那麼京城必然就會有所動盪。
難不成,這清妃和趙書棋是一夥的?
若是果真如此,那清妃這個內鬼,就必須要除掉了。
李遠舟不敢大意,火速地去跟李相商議之後,便去了大理寺。
而李相,則是直接進宮了。
「皇上,宮裏宮外,頻頻出事,依老臣之見,只怕是有內鬼在。」
經他一提醒,皇上立馬就清明了起來。
的確如此。
若是沒有內鬼,為何能將二殿下的行蹤掌握地如此清楚?
而後宮幾個女人的小聚,原本也是稀鬆平常之事,怎麼會突然就走水了?
若是沒有人在暗中佈局,這一切又怎麼可能會發生?
「李相,你的意思是?」
「皇上,眼下,不能確定對方的身分,不過,微臣斗膽猜測,十有八九,對方是為了攪亂您的心智,好影響您的政令,如此一來,只怕是會對齊王有利的。」
皇上的心裏咯噔一下子,那不就是說,自己的身邊,養了一個細作?
君臣倆密議了一會兒之後,李相便出宮了。
當天晚上,皇上便去了皇后那裏用罷晚膳,之後,又去了芳嬪的碧華宮。
這一晚過去,一切風平浪靜。
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都查到了一些結果,直接報到了皇上這裏。
大理寺主要是追查二殿下遇刺一事。
而慎刑司這邊,則是在查着走水一案。
看似毫無關聯的兩個案子,卻又讓皇上覺得,好像是哪裏有些相通之處。
之後,皇上便讓皇后準備弄個宮宴,只是讓宮裏頭的這些女人們一起熱鬧熱鬧,也算是讓大家放鬆一下。別再被之前的走水事件給嚇着了。
皇后自然是應允的。
於是,將貴妃和清妃都叫過來,由她們二人協助着,弄了一個小型的宮宴。
宴會上,皇上在這些女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心底則是琢磨個不停。
到底哪一個才是細作呢?
晚上,皇上宿在了清妃這裏。
皇上喝地有些多了,隨後由清妃攙扶着去了床上躺着。
清妃幫皇上寬了衣,皇上一把拉住了清妃的手,「清兒。」
清妃溫柔一笑,「皇上,您喝多了,臣妾已經讓人去熬醒酒湯了,一會兒就好。喝了醒酒湯,您的頭就不會痛了。」
「嗯,還是朕的清兒好。你放心,一切都要結束了。朕已經下了密旨,今天晚上,就是齊王的死期!」
話落,皇上似乎是酒勁兒上來了,眼睛緊閉着,開始打酣了。
清妃的眉梢微擰,「皇上,什麼死期呀?齊王和趙書棋,不是在江南和晉王爺對陣嗎?哪有那麼容易就殺了?難不成,您還派出了高手去暗殺?」
這話,分明就是在試探。
皇上低低笑了兩聲,「什麼暗殺!朕是皇上,朕要他死,他就得死!今天晚上,齊王,趙書棋,一個也別想活!朕的江南,還是得都還給朕!」
清妃的眼神一暗,似乎是明白了。
皇上應該是又秘密調派了大軍,今天晚上,應該是要圍攻趙書棋的兵馬吧?
若是果真如此,那趙書棋那裏,的確就要危險了。
清妃看了看天色,心下不免有些焦急。
正好,醒酒湯端來了。
清妃扶起皇上來,服侍着他用了大半碗的醒酒湯,趁機再跟皇上說話。
「皇上說的是,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都得歸皇上管。」
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最喜歡聽什麼話了。
「你說地不錯,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清妃被他一拽,便趴在了他的上半身上,嫵媚一笑,「是,臣妾也是皇上的,誰也搶不走。皇上,您說,明天一早,您醒了,是不是這齊王就死了?」
皇上撲哧一笑,「你懂什麼?哪有那麼快?夜襲,也是講究時機的。」
之後,皇上便不再說話了,似乎是睡熟了,清妃叫了幾次,都沒有反應。
清妃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命人將醒酒湯端了下去,之後,便又去了外殿。
「來人。」
「娘娘請吩咐。」
「本宮晚上沒吃多少,現下有些餓了,去給本宮備些吃地端來。」
「是,娘娘。」
清妃吩咐完,扭頭,隔着一層紗幔,看到皇上那裏毫無反應,便悄悄出去了。
宮人跟着出來,「娘娘,要不要給趙將軍傳書?」
「這個時候,只怕是來不及了。」
「那您的意思是?」
「信鴿要用,人也跟着去,兩手準備,我還能放心一些。」
「是,娘娘。」
清妃的臉色微寒,若是遲了,那些人或許還能將趙書棋給救下來。
真是掃興!
她才剛剛選擇了跟趙書棋合作,想不到,就出了這種事。
什麼忙都還沒有幫上她的,卻要她先來幫他擋災了。
清妃的命令一下達,宮女立馬就行動了。
清妃再次進入內殿,看到了皇上似乎是動了動腿,嘴裏還唔噥了一聲什麼,不清不楚的。
清妃沒有在意,轉身正準備為自己更衣,就注意到了皇上的腳底似乎是有些污跡。
清妃眯了眯眼,她明明記得,自己是拿了熱帕子給皇上擦了腳的。
再小心地退了兩步,然後看清楚之後,確認皇上的腳底是沾了一些灰塵的。
雖然很少,卻是真真正正地有。
清妃意識到什麼,不動聲色地退出來,邊走邊道,「本宮快餓死了,怎麼吃的還沒送過來?」
皇上又躺了一會兒,也不見外面有動靜。
眼睫毛動了動,心底總有幾分的不安。
「不好了,慈寧宮走水了!」
皇上一聽,立馬就坐了起來,套上了龍靴就往外跑。
「說清楚,怎麼回事?」
「皇上,是慈寧宮走水了。」
太后在慈寧宮呢,他和太后的關係才剛剛緩和了一些,怎麼又出這種事?
皇上前腳剛走,清妃後腳就換了一身小太監的衣服,再往臉上鼓搗了一番之後,急匆匆地走了。
待李遠舟帶着信鴿和人回來交差的時候,才發現宮裏又出事了。
「不好,清妃一定是逃了!」
李遠舟火速趕往慈寧宮請示,調動御林軍,他還沒有這個權利呢。
一刻鐘後,各宮各院部封鎖,只准進,不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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