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瑤光跟嚴老聊了一會兒,直接把嚴老給氣了個半死。
原本毒已經解地差不多了,要不了命,沒想到,反被霍瑤光給氣得差點兒過去了。
霍瑤光回去的時候,還在琢磨着,這冰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聽他這意思,好像是當初有人帶了一部分冰泉水出來。
所以,才會得以正常活着。
如果沒有呢?
那又會怎樣?
還有,她母親到底有沒有喝過這冰泉水呀?
能不能正常一直活到終老?
霍瑤光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總覺得從嚴老這裏得到的信息量有點兒大。
霍瑤光一直回到了寢室,腦子裏還是只有冰泉這兩個字呢。
當然,對於那撥人的來歷,她現在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主要是先確定了她的家人無礙,那其它的,就好說了。
想地入神呢,也沒注意腳下,突然就是一個踉蹌,身子就開始往前栽了。
原本陰着一張臉,正等着對她發火的楚陽一看,嚇得魂兒都掉了一半兒。
趕忙伸手,將人接住了。
「媳婦兒!」
霍瑤光其實正要穩住身形,正好,楚陽這個時候也就過來了。
楚陽直接將人抱了個滿懷。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霍瑤光搖頭,「剛剛誰絆我了?」
楚陽的臉一沉,「你自己走路都不知道看嗎?」
霍瑤光一愣,再一看,自己剛剛是被那個屏風的底座給絆到了。
「來人!」
小環和青枝都進來了。
「把這東西挪出去!」
「是,王爺。」
霍瑤光臉上訕訕笑着,「算了吧,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了,這裏哪能不放屏風呀?」
楚陽瞪她,「爺說不放就不放了,你有意見?」
霍瑤光再傻也看得出來,楚陽這是生氣了。
脖子一縮,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楚陽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
若是再惹他不高興了,自己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果不是我在寢室里,你就不想想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話落,楚陽又一臉冰寒地看向了那兩個丫頭,「還有你們,看到主子回來,不知道扶着嗎?若是剛剛真摔了,你們吃罪得起嗎?」
這下子,小環和青枝都嚇壞了,撲通,都跪下來了。
「奴婢知錯,請主子責罰。」
霍瑤光抿抿唇,「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是,小姐。」
兩人下去之前,也沒忘了把屏風給搬出去。
霍瑤光看出她們的小心翼翼,嘆了口氣,「我有火就朝我發,何必要故意為難她們?」
楚陽一噎,隨後就氣樂了。
「爺是故意為難她們嗎?」楚陽瞪着一雙眼睛,恨不能在霍瑤光的身上給燒個洞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孕婦?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你瞎轉悠什麼?」
霍瑤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更沒理了。
「還有,她們是你的貼身丫環,服侍你,伺候你不是應該的?你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你的丫頭也不把主子當回事兒了?」
楚陽的嗓門兒極大,主要是氣的。
外面的兩人聽了,還是膽戰心驚的。
今天晚上,的確是太兇險了。
萬一主子再摔倒了,她們就算是死了,也難以贖罪。
霍瑤光就任由他數落着自己,低着頭,可憐巴巴的,活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兒。
楚陽說了幾句之後,便覺得口乾舌燥,猛灌了一杯茶之後,火氣仍然是難以平下來。
霍瑤光其實也猜到了,他就是在惱自己今日以身犯險之事。
可是那種情形下,想要將人引出來,就必須得是自己當誘餌呀。
至少,她把對方的來路,摸了個差不多。
而且,雖然她沒有動手,但是從她的觀察來看,那個為首之人,不是她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她注意到,那一群裏頭,沒有一個會使用寒冰決。
「楚陽,別生氣了。我知道我今天的舉動是冒失了些,可我也是早有準備的,我不會真地讓自己陷入險境的。」
這話,楚陽信嗎?
楚陽敢信嗎?
楚陽氣得雙手插腰,真真是恨不能將屋子裏的東西都給砸個稀巴爛!
自他一回來之後,就覺得滿肚子的邪火無處發,直接拉着古硯在前面大打了一架。
饒是如此,火氣也沒有完全下去。
沒想到,等他回來一看,媳婦兒竟然沒在!
而且,還親眼看到了她險些摔倒的一幕,怎能不氣?
「楚陽,我錯了。」
霍瑤光想了想,還是認錯最要緊。
在自家男人面前低個頭,不算什麼,不丟人。
這般安慰着自己,霍瑤光挪了兩步,靠過去,然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楚陽還在生氣,只是哼了一聲,便甩開了她的手。
只是,這甩的力度,也不敢太大了,生怕再將她給甩出去了。
霍瑤光的唇角微微勾起,再靠近了一些,「楚陽,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好不好?」
原本就是表表決心的,結果,好像是又自作聰明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
當看到楚陽黑成鍋底的臉問出這一句的時候,霍瑤光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沒有了,沒有了。怎麼會呢?我哪兒敢呢?」
霍瑤光臉上掛着討好的笑,恨不能立馬就將眼前的人給哄地沒脾氣了。
楚陽也是被她給氣狠了。
從來沒有想過,這丫頭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自己這個男人是擺設嗎?
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他去做嗎?
越想越氣。
霍瑤光藉機靠過來,小手在他的胸口上順着氣兒。
可是在楚陽看來,就是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呀摸的,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簡直不能忍!
一把將人給抱進了懷裏,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啃。
霍瑤光這會兒還未滿三個月呢,兩人自然也不可能真地同房。
楚陽幾乎是將她的全身都給吻遍了,到了最後一步,還是堪堪地忍住了。
楚陽的眸底都是慾火,看着身下忍着笑的霍瑤光,恨不能真地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很得意?」
霍瑤光就算是真的得意,這會兒也不敢說出來呀。
「沒有。你看錯了。」
楚陽眯起眼睛來,這妮子,膽子好像是越來越大了。
來不及多想,直接就抓起了她的小手,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霍瑤光原本忍着笑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
之後,臉色暴紅!
「你?」
「乖,我們是夫妻,你也不想讓爺去找個女人來撒火吧!」
霍瑤光欲哭無淚,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壞心眼兒地勾引他了。
原本還想着看他去洗個冷水澡的。
誰能告訴他,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按以前的套路走了?
這一晚,霍瑤光的兩隻手都被折騰狠了。
據說,第二天早上起來洗臉都覺得困難。
而害得她這般丟臉的始作俑者,則是神清氣爽地坐到了刺史府那邊,去處理公文了。
冰泉的事情,霍瑤光沒問百里無痕,主要是能感覺得出來,有關赫赫的事,問他也是白問。
晌午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將百里無情給叫過來了。
「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問你,冰泉是怎麼回事?」
百里無情有些意外,「王爺告訴您了?」
霍瑤光的眸光一動,「不然呢?」
她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百里無情更加篤定,是楚陽將事情告訴了她。
「回殿下,冰泉一事,微臣也不曾見過,只是在赫赫的一些古籍上看到過。另外,就是曾聽祖父提及過。」
霍瑤光點點頭,「那我問你,赫連王族,除了舅舅和母親這一脈,還有什麼人?」
百里無情搖頭,「具體的,屬下並不知情。而且,這麼多年來,有關赫連王族的血脈,一直都是一個謎團。」
「什麼意思?」
「有很多人在暗中自稱是王族血脈,而且,朝廷一直有一股暗勢力在尋找赫連王族的血脈。目前為止,據屬下所知,除了主上和您這裏,還沒有發現其它人。」
「是沒有發現,還是發現了,卻沒有得到你們的認可?」
這兩個概念,可是完全不同的。
百里無情有些吃驚,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這般細膩。
「回殿下,的確曾有人自稱是赫連王族的後人,只不過,祖父曾說過,赫赫山出來的家族,都隱藏極深。為了活命,沒有人會主動提及自己的身世的。」
霍瑤光明白了。
敢於自稱是赫連王族血脈的人,無非是那麼幾種。
一種是真正的王族血脈,就好像是她,還有她舅舅。
還有一種是以假亂真,想要故意試探,或者是想要藉機來收攏勢力。
當然,還會有第三種。
而這一種,就是朝廷的暗勢力故意為之的了?
霍瑤光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之前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似乎是太過於淺薄了。
「依你看,穆家滅門,可是與赫連王族有關?」
百里無情一怔,搖頭,「屬下不知。」
「昨天的那些黑衣人,應該是赫赫人。具體是什麼來路,我不清楚。不過,他們問及了我的母親,想要知道我身上是否藏了母親的東西。」
百里無情擰眉,這些舊事,他知道的並不多。
而且,眼下殿下這情形,也不適合再去勞心費神。
「楚陽,如果我自己也沒有用過那冰泉之水,是不是也就活個四十歲左右就沒了?」
「這個,屬下不知。」
百里無情很想說不是,可是他又不敢欺瞞於她,所以,只好如實說了。
霍瑤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不管赫赫山脈有什麼秘密,都得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後再說。
而且,之前楚陽不是也說了,等生了孩子,就帶她去赫赫山脈?
霍瑤光苦笑,楚陽那傢伙知道了冰泉一事,卻不肯告訴自己,就是怕自己會擔心吧?
「你幫我轉告百里家主,看看是否能聯繫上我舅舅,希望能告訴他,我想見他。」
「是,殿下。」
百里無情覺得這事兒有些懸。
主上來去無蹤,形跡成謎。
目前他所知道的,主上也就只跟父親一人聯繫過。
至於殿下這裏,主上來不來,真不太好說。
「殿下,可否容許屬下為殿下把脈?」
霍瑤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好。」
嚴老的毒已經清除了大半兒。
楚陽也早就命人給京城送了信。
霍良城因為不放心穆遠宜,所以沒有跟着一起來,楚陽在信中詢問他,是否需要他派些人手過去。
武寧侯府的暗衛都是精銳,可問題是,一半兒被霍流雲帶到了邊關,以保護他的安全。
而另一半,還要分出一些人手來保護葉蘭笙和孩子。
現在,既然篤定了對方是奔着赫赫一族的事情而來的,所以,幕後之人對穆遠宜出手,也是早晚之事。
嚴老被送走之後,霍良城也沒閒着。
直接就找上了晉王府。
而後,晉王命人將王妃請到了書房。
將當日的情形具體地說了一遍。
霍良城臉色陰暗,「遠宜的毒是瑤光解的,此事眾人皆知,為何會有人說是我夫人的毒,是被另一位神醫所解?」
話落,晉王妃也明白了。
立馬就讓人去將那名小妾找來。
只是,他們的動作快,對方的動作更快。
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晉王的臉黑了。
這足以說明,他這晉王府里有人想要殺他了!
也就是說,他之前吐血昏迷,是有人刻意為之。
若是,當時自己被人直接下了鶴頂紅呢?
一瞬間,晉王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透了個冰涼!
在自己的府上,被人如此算計,換成是誰,只怕都是受不了的。
晉王不僅要給武寧侯府一個交待,更要先想法子保證了自己的安全才是真的。
接下來,晉王府便是一番徹查。
一場暴風雨,自晉王府開始了。
而晉王被人投毒一事,自然也引起了其它府邸的注意,各府都開始了清查行動,免得哪一天,自己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穆遠宜不同於其它的婦人,她原本就不怎麼愛出門,而且如今有了孫子,就更是喜歡在家裏逗孩子了。
武寧侯府的守衛森嚴,再加上了有暗衛布署,所以,霍良城還是可以放寬一些的。
只是,對方這次是從嚴老下手的,下一次呢?
對方會從哪裏切入?
霍良城在書房裏寫寫畫畫,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撫安伯府。
霍良城急匆匆地去了一趟葉家,然後和撫安伯見了一面,之後,又和葉蘭笙密談了一刻鐘。
總之,但凡是有一丁點的可能性,他都要想到。
同時,他還讓宋氏將府中的女眷們也都管束地嚴苛一些,若是無事,儘量地不要外出了。
霍流雲收到了父親的信之後,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在上陽關駐守,比起京城來,還是他離着霍流年比較近,所以,直接就從軍中挑選了二十個精壯的習武之人,給他送過去了。
說到底,嚴老出事,讓他們所有人都跟着提起了一顆心。
楚陽信中提及,對方就是衝着穆遠宜來的,這讓霍良城開始有些不安了。
一方面,是回信讓他好好地照顧霍瑤光,不能大意。
另一方面,他開始表現得有些焦燥了。
其實,從穆家被滅門開始,他就應該想到的。
晉王府,內宅。
榮側妃的臉色蒼白,眼神飄忽,「安樂,你跟母妃說實話,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父王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相比於她的忐忑不安,安樂郡主則是更為淡定坦然了。
「母側不必如此緊張,事情沒有你想像地那麼糟糕。」
「安樂,你到底做了什麼?」
怎麼可能不緊張?
謀害王爺,那可是死罪!
就算是榮側妃這裏不必擔心族人,可是沒有哪一個人會覺得自己活夠了的。
好端端的,誰會願意去死?
「母妃此言差矣,應該是你對父王做了什麼吧?」
------題外話------
貌似,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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