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天下 第九章 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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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族長殿內。

    「小濤好些了嗎？」

    在冉紅綾面前，歐陽德也不在掩飾些什麼，關切地問道。

    冉紅綾會心笑了笑，道：「嗯，好多了。」

    「但是......」

    「但是什麼？」歐陽德立馬追問道。

    「昨夜我將小濤抱回房內時，發現他整個身體很燙很燙，完全不像是在雨中淋了一夜應有的狀態。」冉紅綾說道，「會不會是......」

    歐陽德嘆了口氣，道：「嗯，那就應該是了，『炎火』這東西本就神秘，就連炎族也是一知半解，那年為了救他，也是沒辦法，可誰能想到，炎火居然進入小濤身體裏，而且當時千一主相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成功將炎火逼出小濤的身體，我都還記得千一主相當時那副着急的樣子，唉！就是不知道這炎火對小濤是好還是壞？」

    冉紅綾忙道：「您就別操心這個了，至少現在炎火併未對小濤產生危害，反而讓小濤不像以前那樣體弱多病，這就是好事，我覺得你更應當關心的還是小濤自己，看得出他現在很糾結，要不，我們...就讓他學相術吧！」

    「紅綾！你怎麼也說這話，你以為這些是我們怎麼想就能怎麼做嗎？要怪，就只能怪他生在了陽族，既然如此，這事，便沒得談！」歐陽德神色異常堅定地說道。

    冉紅綾只能暗自感嘆道：「要是相術和武術不衝突，那該多好啊！」

    ——

    微風輕輕拂過歐陽濤的還略顯稚嫩的臉頰，他緩緩走在大樹下，靠着大樹坐了下來，嘴裏還叼着根樹枝，眼神漂浮，似乎在想些什麼？

    現在擺在他面前就兩條路，左邊是通往習武堂，而右邊是通往族長殿，他到底是該妥協，還是該堅持呢？

    片刻之後，歐陽濤吐出嘴裏的樹枝，站了起來，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朝左邊的路，走去了。

    ——

    這時的習武堂外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其實正是歐陽濤在習武堂外的一個小洞裏偷偷地觀察着裏面的情況，裏面歐陽濤的大哥，也就是歐陽白山正在耐心地指導一些新人的錯誤。

    歐陽濤不禁想到：「唉！如果白山大哥早出生幾年，成為一個統將的話，讓他來教我武術，那該多好，省的看見那歐陽鐵的臭臉。」

    「歐陽濤！」

    突然的聲音嚇得歐陽濤魂飛魄散。

    「糟了，被發現了。」歐陽濤頓時不知所措。

    「還真是你呀！小濤，在習武堂外鬼鬼祟祟的怎麼不進去呀？」走了過來的居然是歐陽白山。

    看到走過來的是歐陽白山，歐陽濤心裏也鬆了口氣，歐陽白山雖說跟自己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過人也是很好的，從未嘲笑過自己，所以歐陽濤對他也是比較尊敬的。

    「呃，大哥啊！那個，我是想先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對了，聽說你昨晚被父親罰了，在雨里跪了一夜，本想等會去看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來了，看來，好像並無什麼大礙呀！」歐陽白山道。

    歐陽濤拍了拍胸脯，自豪道：「那是當然，我身子骨多結實呀！一點兒毛毛雨算的了什麼？」

    歐陽白山皺了皺額頭，道：「不對呀，我記得你小時候是體弱多病呀！怎麼現在......唉！罷了罷了，既然沒事了，那快來練習吧，你已經落下好多課程了。」

    歐陽濤想了想，說道：「那個，大哥，我問一下，鐵統將在沒在裏面呀？」

    歐陽白山笑道：「哦，你小子，放心吧，他有事出去了，這裏就先教給我打理了。」

    「哦，那太好了，大哥，要不您先教我點兒武術的基礎吧！」歐陽濤說道。

    「好啊！」歐陽白山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歐陽濤與歐陽白山進入習武堂內部後，找了片空地，相對而坐，歐陽白山說道：「其實，想要修煉武術並不難，入門是很簡單的，不像相術，當然，想學好武術也是很累的，所以，你要勤加練習。」

    「嗯！我知道了，大哥。」

    歐陽濤心中是無盡的激動。

    「武術分為四個大境界，而我先教你最基礎的，也就是淬體，淬鍊身體，強健體魄是武術之根本，閉上眼睛，認真地感受你體內氣脈的流動，當你熟悉它的時候，試着去控制他，將它匯聚在丹田和百匯，怎麼樣？感覺如何？」

    歐陽白山看見歐陽濤居然頓時滿頭大汗。

    「好脹，肚子好脹。」

    歐陽濤不自覺地捂着肚子。

    「這是正常的，說明你的身體暫時還不能抵禦氣脈的衝壓，看來，你還得抽空去增強骨骼，強魄肌肉了。」歐陽白山認真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哥。」歐陽濤高興道。

    「以後多去做一些較為強烈的運動，然後再試着向我剛才教你的那樣做，應該過淬體這關，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歐陽白山顯然很樂意想幫助這個對武術並無什麼天賦而言的弟弟。

    「喲！這不是二少爺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門口響起了歐陽鐵那令人不爽聲音，「我聽說昨晚是誰被罰在雨里跪了一夜，今天小傢伙居然自己站起來了，身子骨不錯呀！這麼，還偷偷叫自己大哥教自己習武呀，哼！我看你還是別耽誤人家的時間了比較好，你再怎麼學也就那樣，你大哥可不同呀！」

    歐陽濤頓時心中怒氣盛行，冷笑道：「哼！我再廢物可我大哥卻是如今的第一人，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怎麼能拿我和我大哥比呢！而你的長子，歐陽石，虧了還是陽族統將的兒子，恐怕現在連我三弟都比不過吧！真不知道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

    歐陽鐵愣住了片刻，他沒想到歐陽濤會這般說。

    「這...你小子居然該頂嘴了，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告訴你，就算你以後求我，我也不會教你半點武術的。」

    「呵，我從來都沒打算讓一個自大狂來教我什麼武術。」

    歐陽濤又對小聲說道：「大哥，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說完，歐陽濤頭也不回的徑自離開了......

    只剩下歐陽鐵在那裏久久不能平息，「你...你...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的！」

    ——

    歐陽濤生氣地出了習武堂幾里路後，終於停下了腳步。

    「現在該怎麼辦？習武堂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可怎麼向父王交代呀？對了，向父王請求讓白山大哥教我武術不就行了，父王應該會答應吧？」

    邊這樣想着，歐陽濤也邊向族長殿緩緩走去。

    ——

    在族長殿內。

    「你總算回來了，對了，邊境那邊怎麼樣？」歐陽德面帶興奮之色地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這名中年男子體型不胖不瘦，但看上去卻很是結實，而他也正是陽族的一等將士，歐陽穆！歐陽穆長年守在陽族邊境，保衛着陽族邊境地區的安全，也為陽族做出了巨大貢獻。

    「不太好，不知為何，最近雲族的活動日漸頻繁，時常來騷擾我族南方邊境，所以我此次回來，便是想讓族長找來玄族族長，一起商議一下對策，看看我們到底該如何應對青盟最近的挑釁？」歐陽穆說道。

    「好了，我會馬上通知玄族族長玄林子，讓他速來我們陽族商議此事的。」

    看得出，歐陽德很是重視此事。

    「對了，來的路上我好像聽說小濤最近出事了，昨天還被罰跪了一個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歐陽穆順帶問道。

    歐陽德嘆了一口氣，仿佛並不想再提起這件事:「唉！家醜不可外揚啊，這不孝子成天無所事事，我本把他送到鐵統將那裏去學武，可沒想到，他次次都逃走，從未用心在武術上，後來，他居然跟我說，他想學相術，你說氣不氣人！」

    歐陽穆卻關切地說道：「哎，這說明小濤這孩子從小就有不同於別的孩子的心懷嘛，再說了，陽族雖說是武士大族，可也沒禁止學相術啊！」

    歐陽德只是看着歐陽穆，並未說一句話。

    「哦，對了，他是您的兒子啊！唉！這就是命啊！容不得半點兒偏離呀！」歐陽穆感嘆道。

    「噗！」

    殿裏的門被突然打開，歐陽濤站在門前，可此時他的眼淚卻已在眼眶內打轉。

    「穆叔叔！您可算回來了！」

    歐陽濤直接撲過去，緊緊抱着歐陽穆。

    小時候，歐陽濤在失去母親後，而自己父親又是族長，事物繁忙，歐陽濤就每次都會找歐陽穆陪他，歐陽穆也會把他抱在自己那健碩的大腿上，給他講着一個又一個的故事，所以，歐陽濤心裏是十分喜歡歐陽穆的，但歐陽穆自從被派去守邊境地區，也就很少再回來了，使得歐陽濤只得獨自望月掛念。

    「臭小子，怎麼沒大沒小的，進來前不知道先敲門嗎？」歐陽德忙對歐陽濤斥責道。

    歐陽穆連忙道：「哎，沒什麼的，都是自己人，對了，怎麼了？小濤，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穆叔叔，我...我好想您呀！」

    「唉！別這樣，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歐陽穆連忙安慰道。

    歐陽德心中卻有些不快了，道：「這孩子跟你比跟我還親近，看來我這父親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歐陽穆笑了笑，說道：「哪裏話，我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比得上你們父子情深啊！對了，小濤，你到底怎麼了？」

    歐陽濤擦了擦眼淚，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突然哀求道：

    「父王，就讓穆叔叔來教我武術，好嗎？」

    歐陽德和歐陽穆突然臉上同時掛着，不一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