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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還正式上門呢。」秦蓁嗤之以鼻,故意大聲說,「不過是個小老婆而已,神氣什麼!」
方茹怒極反笑,雙臂攏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父秦母和秦蓁。
「蓁蓁,別不懂禮貌。」秦父斥責道,然後又扭頭對方茹微笑道,「方小姐不必擔心。蓁蓁是刀子嘴豆腐心。等你過門就知道了,她呀,可是最會心疼人的。」
說到最後,眼角眉梢的笑紋藏都藏不住。
可惜秦蓁卻不領情。「爸爸!我是認真的!」她跳腳道,然後指着方茹的鼻子大叫,「方茹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你那個倒霉老師會點兒小把戲,你就能在我家耀武揚威了。要不是哥哥喜歡你,你以為這裏有誰願意看你那張醜臉麼!你該孝順誰就得孝順誰,該聽誰話就得聽誰話。這個家裏你地位最低!寧筱,你給我好好管住她,聽見沒有!」
寧筱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了聲,是。
「你說什麼?!」秦申虎着臉喝道。
寧筱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往旁邊一縮,正好撞上了就在她身旁的方茹。
本應該很柔軟的方茹,卻如同冰雕一般,寧筱頓時覺得寒意刺骨,低叫一聲,反彈了回來,跌在地上。
「方茹!」
秦蓁噌地站了起來,指着方茹:「你干動手?!反了你了!來人,給我好好抽她一頓!」
「秦蓁!」
秦父怒喝道。但接着他便扭頭朝向方茹:「方小姐,有話好說。我們只是為你着想。一方面你與我家老大情投意合,我們不願你飽受相思之苦。另一方面,在這基地中沒有個男人保護,實在不安全。請你體諒我們的好心,有話好說,不要動手。」
「好心?」
方茹輕輕地笑了。
在場但凡姓秦的,全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奇怪,空調開太足了麼?怎麼會突然這麼冷。
方茹雙眼含着嘲諷的笑容,緩緩掃過秦家人。包括秦申。「你們好像忘了問問,我願意不願意呀?」
「切,又想當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秦蓁冷哼一聲。
自己家是什麼身份,方茹又是什麼身份?麻雀一朝變鳳凰。方茹能不願意?
秦母面色一僵,但很快也笑了:「你看看你,就是害羞。我們知道的,所以並沒有打算今天就定下來呀。你先回去,等日後……」
「用不着等到日後。」方茹冷冷地打斷秦母的話。
秦蓁剛想罵方茹不知廉恥。上杆子纏着自己的哥哥,只聽見方茹換了口氣便接着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不好意思,一個秦申而已,我還看不上。」
「你!」
這下秦家人臉色都變了。他們這麼抬舉方茹,她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看不上?
她膽子夠大的!
秦申自己更是臉色慘白。方茹對他的疏離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願意去想而已。可是像這樣被當面說成「看不上」卻是頭一回。秦申的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埋怨方茹不給他面子。
只可惜,他那喜怒不動於色的本事顯然沒有修煉到家。方茹只瞟了一眼便察覺出他心中的怨懟。「秦申你在怪我?」
被突然挑明心事,秦申不由得一愣。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清楚明白地說出來麼?」方茹自嘲地一笑。「我一直覺得,咱們是夥伴,就像俗話說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如今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你似乎並不想跟我做朋友,只想跟我做男女朋友而已。」
毫無遮攔的大實話說的秦申面色極其尷尬。
「既然如此,咱們就好好掰扯下吧。」方茹扭頭看向秦父秦母,露出禮儀性的微笑。「我不明白,您二位怎麼會這麼堅定地認為我會喜歡你家兒子?他長得帥麼?不好意思我沒那麼顏控。他異能強麼?在靜安基地時他是頂尖的異能者,可在北方基地,我想知道用簸箕掃能不能掃除一大堆二階異能的?在他還是萬眾矚目的時候我都看不上他。現在我反倒會崇拜他了?」
「那麼說,難道是性格?沒錯,秦申待人溫柔,而且很仗義。重情義。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的優柔寡斷。」
「哦,那就只剩下家世了。以秦家的勢力,想來有很多人削尖腦袋,想擠到秦申身邊吧?不過很可惜,我母親曾教過我。挑男人首先要挑老婆婆。兒子不同意你們對他人生的安排,就將他關在家裏強迫他就範,這種公公婆婆,請恕我敬而遠之。」
方茹每說一條,秦申的臉色就更慘白一份。
方茹嘴上雖然痛快,但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好受。她又不是心理變態,一邊踩人家臉一邊享受腳感。
可她實在是受夠跟秦申的糾纏了。
「你!」秦蓁氣急了。從小到大,哥哥就是她的榜樣,這個女人竟然把哥哥說得如此不堪!「你以為你是什麼好玩意兒嗎?你憑什麼挑三揀四的!」
「嗯。還有不講理的小姑。這家更讓人沒法呆了。」
方茹包含同情地瞥了一眼寧筱,然後才慢悠悠地回應秦蓁的話。「當然,我確實算不得什麼,也沒有資格挑三揀四。其實如果喜歡一個人,管他能力怎樣家世如何,我都會跟着他。但反過來,我不喜歡誰,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讓我多看他一眼。」
「秦申遇危險從不退縮,多次甘冒風險救助朋友和隊友。他身為異能者,卻從不輕視普通人的性命。就算他不再是頂尖的強者,可他願意竭盡全力。這樣的品格,比五六七八階的異能更珍貴。」方茹正色道,「但是,我不會因為他的品性彌足珍貴就喜歡他,正如我不會因為他對我如何就喜歡他一樣。」
我喜不喜歡你,是我的事。
而你對我如何,是你的事。
方茹莞爾一笑。「所以說,秦先生和秦夫人,兩位就不需要為我操心了。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卻也用不着非得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其實吧,寧筱這人挺好的,受了你們家這麼多欺負還能忍氣吞聲。既然你們要與寧家聯姻,就別挑三揀四的了。既要利用人家姑娘與寧家締結聯盟,又看不上人家姑娘,這麼做可不厚道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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