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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剛才一陣慌亂,碰到了哪個按鈕,手機的通話已經斷開,所以對方自然也就聽不到張秀文的聲音。
那些毒販一個個沖向蕭崢,其中有兩個的手中還拿着匕首,胡亂地朝蕭崢衝來。這些人都嗑了藥,整個精神狀態很興奮,但真要打架,卻有點糊裏糊塗,準頭不夠!蕭崢側身避過刀鋒,雙手擒拿對方手腕,反關節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那個人的手腕就被擰斷了。蕭崢順勢奪過匕首,掂在手中,注視着旁邊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毒販。
剛才蕭崢動作迅速,用勁到位,毫不留情。跟這些毒販較量,生死關頭,絕對不能留情,這一點蕭崢非常清楚,剛剛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蕭崢已經擊倒了4名毒販,對方剩下了10人。
這個時候,蕭崢忽然發現有人到腰間拔東西,他毫不遲疑,手中的匕首飛出,將那個人的手掌,釘在腰間,「啊」地一聲,那個毒販喊叫起來,手中的軍用「勃朗寧」掉了下來,蕭崢一個翻滾,在「勃朗寧」落地之前,乘勢接住,隨後一腳,將旁邊一個毒販,踹飛了出去。有戰鬥力的毒販,又少了一個!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衝着蕭崢喊道:「你再打呀!你若是敢再動一動,我就割斷她的喉嚨!」蕭崢循着聲音看去,只見那個頭頂剃出兩條溝、肌肉將短袖口撐飽的毒販,一手抓住了張秀文的秀髮,另一隻手中抓着的匕首,正抵在張秀文的喉部,只要往旁邊一拉,張秀文的喉管就會被割裂。
這個毒販白忠木,應該是這裏所有毒販中最狡猾的一個了,所以能當頭。就在剛才蕭崢和毒販拼鬥的時候,這個白忠木趁張秀文關心蕭崢,沒有注意到他,就繞到了她的身後,將她制住!蕭崢看到張秀文身陷危險,只能停了下來,但是他用手槍對準白忠木,喊道:「白忠木,我勸你放開張書記,單單是販毒,還不至於判你死刑!可你要真敢傷害國家公職人員,你就等着槍斃吧!」白忠木呵呵一笑:「別嚇唬我了。我們這些人,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早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人,誰不會死?為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張書記的命,我必須豁出一條命去,我覺得我也值了!」蕭崢已經明白,這些毒販是說服不了的。目前也只能拖時間,只是自己的護衛,到這會兒還沒有到。然而,就在此時,他發現平房裏微微有人影移動。
剛才,阿格大娘和巴莫大爺已經回到平房裏,可是蕭崢察覺到的人影,很是矯捷,不會是大娘大爺的身影。原來,蕭家的護衛應該是在他和毒販打鬥的混亂中已經到了!
白忠木背對着平房,因而注意不到屋子裏人影的晃動。其他毒販,磕了藥的眼神有點不好使!
白忠木衝着蕭崢喊道:「你把槍放下,否則我割開她的喉管!」蕭崢手中有「勃朗寧」,要是他開槍,很可能可以擊中白忠木。旁邊的毒販不是匕首,就是西瓜刀,還有三人手中也抓着槍支,對準蕭崢。所以,只要蕭崢一放下手槍,白忠木沒有了性命之憂,那些人就會動手、甚至開槍!
但是蕭崢不能不管張秀文,這位華清的研究生回到這深山之中,幫助這多民族混居的村子脫貧奔向好日子!這樣的年輕人太少了,簡直就如國寶一樣珍貴,怎麼可以讓這樣的女孩受到無謂的傷害!蕭崢凝眸,沖白忠木喊道:「我可以放下手槍。但是,你必須放開張書記!」
「沒問題。」白忠木笑着道,「那你先放下手槍吧!」
「不要放下!」張秀文因為恐懼和擔憂,臉蛋漲得通紅,她沖蕭崢喊道,「不要相信他們,他們是毒販,言而無信,什麼都做得出來!」白忠木將刀口用力在張秀文的脖子裏一緊,張秀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白忠木朝蕭崢道:「有句話,叫盜亦有道不是嗎?我們雖然是販毒,也是講誠信的,否則生意怎麼做嘛!你只要放下手槍,別對着我,我肯定放她。但是,你要不放,我就對不起了!我數到三,你再不放下手槍,這位年輕漂亮的張書記,就要去見閻王了!一……二……三!」
那個白忠木真的將匕首越勒越緊,數到「三」的時候,匕首已經作勢要割下去。蕭崢着急道:「等等!我放下槍。」說着,蕭崢就將手槍扔在了泥地上,「現在,你可以放人了!」
「果然還是憐香惜玉啊!」白忠木哈哈笑着,果然鬆開了匕首。但是他並沒有放了張秀文,而是將她往旁邊兩個毒販那邊一推,兩個毒販立刻抓住了張秀文,有一個還用槍支抵住張秀文的背心,還有一個用刀尖抵住她的腰部。
蕭崢眼眸陰冷下來:「說話不算話,是吧?你說的『盜亦有道』呢?」白忠木哈哈笑起來:「我剛才說的是『我會放了她』,我已經做到了。但是,我的兄弟放不放,那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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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的事了!還有,『盜亦有盜』,那是盜賊!我們可不是『盜賊』,我們是毒販!明白了吧?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們不會弄死張秀文。這個女人以前向縣公安局報警,掃蕩我們村裏的點,我們不會這麼痛快讓她死的,我們每個兄弟都會好好地和她開心一次,爽死她!」
蕭崢不去管他說什麼,冷冷地道:「那你們就先去死吧!」身為一名幹部,蕭崢肯定是尊重生命的,可是當某些人以作惡為樂,肆意踐踏善良的生命時,他們也就沒有活着的理由了,蕭崢的血液里,流淌的是蕭榮榮遺傳的血性,是虎狼家族華京蕭家的血,他可以善良,但為了善良也可以鋒利。
「到這個時候,你的口氣還很大嘛!是個硬骨頭啊。怪不得人家花重金,要你的命!」白忠木獰笑着,從蕭崢面前的泥地上去撿拾手槍,蕭崢用腳去踢他。可是他身後的三名毒販一起將蕭崢往後拉,蕭崢這一腳便踢空了,沒有踢到人。這個時候,白忠木已經撿起手槍,對準了蕭崢的眉心:「不是我要你的命,是有人要買你的命,他們給的價格,比我們在雲越邊境販毒一年還高!沒辦法,你該上路了!不過,你應該高興,你還挺值錢的。」
白忠木向着蕭崢,扣動了扳機。
然而只聽到「噗」的一聲,從白忠木的眉心,一朵血花綻開,他的扳機扣了一半,又回到了原位。白忠木前後搖晃了下,最終還是朝前撲去。蕭崢在他倒下前,一把從他手裏抓過手槍。這時候其他毒販還沒有反應過來,蕭崢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張秀文的身側,他毫不猶豫,連開兩槍,分別擊中抓住張秀文的兩個毒販,拉住張秀文的手,沖向了平房之內。
有幾個毒販,舉槍對着張秀文和蕭崢的身上射擊,然而土路旁的小林子裏,消音器「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毒販要麼還沒來得及射擊,就已經斃命;要麼在射擊那一刻,被擊中,子彈打飛,並沒有擊中張秀文和蕭崢,反而射中了平房的土牆,不過,那一瞬間,生死依然只是一線之隔。
當蕭崢和張秀文奔入屋門的時候,一名護衛從平房裏奔出來,兩名護衛分別從林子和灌木中奔出來,與毒販硬剛起來。好一陣「叮叮」「噗噗」之聲,外面的世界終于歸於平靜!
張秀文、阿格大娘、巴莫大爺相互間你看我、我看你,完全說不出話來。說到底,阿格大娘、巴莫大爺只是普通的少數民族山民,張秀文是從貧困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幹部,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生死一線的槍戰。驚懼之餘,只覺一切都如此不真實。可是,在這個國家的邊境,在正常人無法望見的領域,生死的爭奪,正義和邪惡之戰,卻是每天都在發生!不知有多少鬥士為之灑鮮血、付出寶貴的生命,也不知道多少邪惡的力量被消滅,才得以維持如今世界的平衡!
蕭崢對張秀文、阿格大娘、巴莫大爺道:「你們先休息下。我去看看。」坐在蕭崢身旁的張秀文,忽然一把拉住了蕭崢的手臂,囑咐道:「你一定要小心!」張秀文都沒有稱呼他「蕭部長」,在張秀文心裏,經歷了這一場意外,這一番生死的搏鬥,蕭崢在她心裏的地位,無人可以替代,什麼稱謂都無法表達她對他的敬意和仰慕,所以,只稱呼一個簡單的「你」。
蕭崢點頭一笑道:「放心。你幫助照看一下阿格大娘和巴莫大爺。」張秀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就道:「好的,我知道!」
蕭崢又重新走到了屋外,毒販已經盡數倒下,有的在呻吟着。其中一個護衛問道:「蕭書記,那些活着的,留他們性命嗎?」蕭崢朝他看了一眼,道:「你們是我父親派來的,就問我父親吧。」護衛馬上道:「是。」蕭崢回入了屋子。護衛馬上給蕭父打電話。
蕭榮榮一聽竟然有一批毒販要殺自己的寶貝兒子,怒火差點把自己的頭髮點燃,他道:「留下一個,就是留下一個禍患!這還用問我嗎?」護衛馬上道:「是,少爺!」於是,這些人,一個也沒留!
護衛又回到了房子裏,請示蕭崢:「等會,這些人是我們來處理,還是等公安來?我們也可以很快處理,可以讓他們無影無蹤。」
蕭崢道:「通知當地公安!剿滅這些毒販,可以形成震懾效應!」蕭崢不想在暗地裏處理這些人,而是要光明正大地讓人知道,雲貴之地與他們這些毒販勢不兩立!護衛又道:「是!」
蕭崢轉向張秀文道:「張書記,外面的毒販已經被處理了。現在,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派出所吧,讓他們過來。」張秀文很是吃驚:「你的護衛,好像都不是平常人,讓派出所介入,沒有關係嗎?」
蕭崢道:「沒有關係。正當防衛,怕什麼?」張秀文點頭道:「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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