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孟凝這種周日就得趕回學校的特招生不同,聖弗朗科學院和斯卡夫爾學院的的普通學生一般都能周一再回學校,只要趕得上第一節課就可以了。
他們有私家車接送,行李還有專人幫忙收拾,早上抵達學校後,直接去教室就行了。
因此,周日晚上,當孟凝已經待在學校宿舍里時,祝且和嚴臨風還在祝家談笑生風。
嚴臨風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隔三岔五就要去祝家串門,以往還會拉上孟凝一起,不過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祝且的雙親在他出生沒多久後就離婚了,他的母親祝青女士常年忙工作,一年365天,有300天都不回家,偌大的別墅里,就只有祝且和保姆管家這些工作人員,嚴臨風的到來,算是給這個家增添了點活躍因子。
晚上十點左右,按照規定,孟雨華要去祝且的房間給他們送點水果。
她照例敲響房門,房內傳來祝且溫和的聲音:
「請進。」
孟雨華端着果盤走進去,見兩個男生都坐在沙發上,便將果盤放到前方的茶几上。
祝且的臉上帶着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謝謝,辛苦你了,孟姨。」
孟雨華彎着腰的身形一頓,而後站直身體,扯了下嘴角,語氣疏離客氣:
「不用,這是我的工作,少爺。」
「少爺」這個多年未出現過的稱呼令祝且面上笑容一僵。
嚴臨風也挑了下眉:「孟姨,你幹嘛突然這樣叫他啊?聽着奇奇怪怪的。」
大概從他們上二年級開始,孟雨華就稱呼他們為「小且」和「小風」了,現在她突然叫祝且「少爺」,確實讓他們摸不着頭腦。
看着兩個男生疑惑的表情,孟雨華乾笑兩聲: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覺得,還是這樣稱呼你們比較合適。」
金髮男生立刻敏銳意識到了什麼,他皺着眉問:
「孟姨,是孟凝她跟你說了什麼嗎?」
孟雨華望着他們,眼裏沒有了過往的慈愛熱絡:
「她的確跟我說了些話,兩位少爺,我想,我和小凝跟你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孟凝在給校園論壇上的學生解答題目疑惑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走到門邊,冷聲問:「誰?」
「我我我,是我,凌之逸!」
輕快活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孟凝將門打開,便與一雙圓圓的淺茶色狗狗眼對上視線。
孟凝打量了他一眼,放假時間,凌之逸沒有像以往一樣穿西裝制服,而是穿了一身的休閒裝,脖子上掛着一條銀質字母項鍊、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工裝五分褲、腳踩運動鞋、頭頂還戴着黑色棒球帽,一副潮流酷guy的打扮。
她微蹙眉頭,問:「有事?」
紫色狼尾頭男生點了好幾下頭:「有事有事,我能進去跟你說嗎?」
孟凝瞟他一眼,側身給他讓出一條道,凌之逸眼睛一亮,歡騰地走進去,孟凝關上門,靠在牆邊,雙手抱臂:
「什麼事?」
「嗯,是這樣的」凌之逸摘下棒球帽,彎起眼睛輕笑一聲,「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回歸拍攝工作了,我們下次見面,說不定就是我主演的電影路演的時候了,所以我今天過來,是特意跟你告別的。」
聞言,孟凝挑起半邊眉,嗓音清清泠泠:
「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了面,不需要特意來告別吧?」
「但是」凌之逸垂首笑笑,語氣溫柔如夜風,「我就是想啊,如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跟你見面的話,那至少在今晚走之前,我想見見你。」
白髮女生沉默了一會兒,又淡聲問:
「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麼?」
面容俊朗的大明星神情一滯,臉上旋即綻開燦爛耀眼的笑容:
「對,就是因為這個,因為你對我來說是重要的朋友,所以我要來再見你一面。」
明明此時正是夜晚,孟凝卻仿佛被熱烈明媚的陽光照射,身上浮起幾縷熱意。
她歪了歪頭,目不轉睛地注視面前的帥氣男生,沒有作聲。
見她不回應,凌之逸自顧自往下講:
「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長,所以你可能還沒辦法把我當成朋友,不過沒關係,無論如何,在我心裏,你都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孟凝不理解。
明明她們才剛認識一周,為什麼他能把她看得那麼重要?
這很不真實,有問題。
她確實很感激他前幾天在她發燒的時候照顧她,但她還是沒辦法對他卸下防備。
她抿了抿唇,開口:「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麼?」
凌之逸笑着搖搖頭:「沒有了,我就是來跟你告個別的而已。」
說着,他瞥向孟凝的書桌,見桌上攤着一個寫滿數學算式的筆記本,他微微一愣,道:
「你在學習是嗎?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現在就走。」
孟凝點了下頭,打開宿舍門。
凌之逸重新戴上棒球帽,走到門口時,他再次對孟凝露出笑容:「我等一下就要離開學校了,拜拜!」
「再見。」
關上門之前,孟凝稍加思索,補上一句:「工作順利。」
凌之逸的雙眼頓時亮起光芒,他忙不迭點頭,嗓音止不住地上揚:
「好!我一定會認真工作的,啊對了,要是我在外面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可以在網上發信息叨擾你嗎?」
孟凝輕輕頷首:「可以。」
「謝謝!哦還有,實踐課的作業,你和顧惜暖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也可以隨時找我,我只要看到消息就會回復!」
「好。」
「那」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別的話題,凌之逸便依依不捨地朝她揮揮手,「真的再見了啊,拜拜。」
白髮女生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嗯,再見。」
開學第二周的周一,除了常規文化課之外,還有一節劍擊課和一節結他課。
上周的第一節劍擊課,孟凝因為發燒而錯過了,還不知道老師和同學是什麼樣的。
今天去到劍擊教室後,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整所學校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今年選修了這門課的學生只有一位。
那位學生比她來得早,見她站在門口,便爽朗笑道:
「喲,你就是那個上周請假沒來的人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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