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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牆角邊那三個空掉的藥茶罐子。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怎麼說呢?
只能說咱們丹鼎司禮大人,還真是挺口是心非的啊。
畢竟,就慶銘眼下看來一滴汗都不出的異常輕鬆的模樣,牆角那些藥茶罐子裏的藥茶,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誰準備的。
五色炎一燃進器鼎,煉室的溫度頓時又高了起來。
卓施然雖然初學煉器,但因為本來領悟力就相當出色,加上又有煉藥鍛煉出來的本事。
對煉製的掌控力還是相當出色的,所以早兩天可能還需要很專注地完成這個事兒。
現在倒是已經非常熟稔了,甚至還可以同慶銘閒聊幾句。
「所以我也算是把南境得罪得差不多了吧。」卓施然說道,「這次我宰了那麼多人,不少都是南疆的,而且那個昭敏公主」
慶銘轉眸看向她,「就是你拿來那些蠱盒的主人麼?當初用情蠱害你的那個?」
「嗯,就她。」卓施然點了點頭。
她注意到,慶銘的模樣長開了之後,少年模樣時的那種純然的孩子氣,有時候還是會出現在他表情的細枝末節里。
但更多時候,他看起來英氣清俊,眉眼裏,是帶着凌厲銳氣的。
可是在面對卓施然的時候,他的那些凌厲的銳氣,就會收斂乾淨。
只剩那些純然乾淨的少年氣。
就好像是擁有着足夠銳利的尖牙利爪的猛獸,卻只會將柔軟的肚皮展露給她。
此刻,慶銘在問起是不是當初用情蠱害她的那人時,雖然嘴角還帶着笑,但是眼底里凌厲的銳氣,已經毫不掩飾。
「她也就是跑得夠快。」慶銘淡聲說着,垂眸往器鼎里,加了一道自己的青蓮紫火,幫卓施然將火候控制得更完美一些。
話語裏的言下之意也很明顯了,那昭敏要是跑得不夠快。
等到施然給他解了毒之後,他定然是要幫施然對付她的。
卓施然說道,「她好像是南疆的聖女。」
慶銘挑了挑一邊的眉梢,「我還是偃國的靈子呢。」
「而且我前幾天去了她之前居住的宮殿,看到她密室里的那個咒陣,好像是和元老會聯絡的咒陣,她應該是元老會的人。」卓施然說道。
慶銘又道,「誰不是呢。」
監察司本來就是元老會弄出來的一個機構,他是監察司禮。
卓施然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怎麼還比起來了?」
卓施然笑道,「我只是想說,她和南疆也關聯很深,我應該是把南疆得罪得不輕。而且這次元老會我應該也是招惹了」
「南疆在南境的力量,並沒有那麼強大。」慶銘說道。
卓施然知道,南境是偃國、鄴國、南疆三足鼎立,但真要說起來,偃國的實力最強,南疆其次,鄴國最弱。
慶銘定定看了卓施然一會兒,然後彎眸笑了,他抬手將卓施然頰邊汗濕的一綹頭髮別到耳朵後面去。
然後低聲說道,「施然別怕,我不會讓南境的人傷害你的。」
卓施然看着慶銘清俊的臉,想到了他之前那個說話不利索的小磕巴的樣子。
心裏總覺得有些欣慰。
她抬手輕輕在慶銘手背上拍了拍,「小磕巴長大了啊。」
「我本來就比你大。」慶銘繼續道,「到時候你先去封地,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就來灤南找你。」
卓施然一愣,「你司禮能擅自離崗嗎?」
「不能。」慶銘說道,「但我不在乎,大不了不幹了。而且,司正大人之前都多久沒到崗了,我最多算是上行下效。」
卓施然聽到慶銘提及那位司正大人,她抿了抿唇,表情頓了頓。
輕輕問了句,「司正大人很久沒到崗了嗎?」
「嗯,之前好一陣子吧。也就前些天才忽然到崗的。」慶銘對她總是知無不言的。
卓施然還想再問什麼,就聽得叮噹一聲。
她馬上看回器鼎裏頭,就看到,那支哨笛安安靜靜躺在鼎里,笛身流光溢彩的,閃着五色的偏光,宛如水面的油膜一般。
卓施然眼睛亮了亮,「成了!」
她頓時熄了自己的五色炎,然後手上蒙上了一層玉色,直接開了玄玉手,伸進了鼎里,將那隻哨笛拿了出來。
「還挺好看。」卓施然打量了一遍,很是滿意。
「會吹嗎?」慶銘問道,有些好奇。
卓施然想了想,將哨笛湊到了嘴邊,纖長的手指在笛孔上按着。
一首好聽的曲子在煉室里徜徉。
慶銘聽得很認真。
卓施然沒有動用靈力,就只是吹奏而已,所以此刻就只是一支普通的哨笛。
過了一會兒,她指尖和氣息里,都緩緩地注入了靈力。
她的糰子們,還有她的蠱蛛們,在靈泉空間裏,都受到了笛聲的影響,做出了反應。
卓施然很滿意,屈指輕輕彈了彈哨笛,「搞定了。」
就在此時,一處風景優美雅致的園林府宅里,水榭的欄椅上,坐着個容貌邪氣俊美的男人。
他懶散地趴在水榭的欄杆上,修長的指間捏着一隻酒壺,顯然已經因為酒意而睡着了。
他眉宇間的荼蘼花印記濃艷,一頭烏黑的長髮宛如上好的綢緞一般在手邊垂落。
但他在睡夢中似乎不太安穩,眉心淺淺皺了起來。
然後,他陡然臉色一變,一雙邪魅的雙眸倏然睜開。
「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鮮血落到了欄杆下的水潭裏,激起游魚四散開來。
鮮紅的血線從他嘴角滑落,又被他不甚在意地抹去。
倒是一旁的手下無不心驚,戰戰兢兢地問道,「主上!您還好吧?怎的又吐血了」
「嘖,吐啊吐的就習慣了。」他懶洋洋地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子,已經空了,似乎這比吐血更讓他覺得困擾,「昌國的酒,香雖香矣,不耐喝啊。」
「主上,要不要叫醫官來瞧瞧?」屬下依舊不放心得很。
男人卻只是淡淡地撇了撇唇,「沒什麼好瞧的,那個廢物皇子讓本座的陶笛被搶走了。」
屬下一驚,「主上的意思是您的蠱器被人重鑄了?!」
「嗯,是的吧。」他嘴角挑起興味盎然的弧度來,「那人真是讓我愈發覺得有趣了,不會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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