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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二叔一聲,開始做飯。
不得不說,青年的意志力讓我驚嘆。
傍晚的時候,羊羔都舔夠了鹽,他也是笑得快斷氣了。
但依舊不鬆口。
黃九失去了興趣,打算讓他緩一緩。
畢竟不知道糖的甜,又怎麼會清楚藥的苦。
我把羊咩咩拴在棚子外面,給它砍了幾根樹葉子。
吃過晚飯,天色漸暗。
我和黃九輪着守夜,給二叔好好休息。
好在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黃九把羊咩咩牽過去。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黃九都還沒有上刑,青年的意志就崩潰了。
痛哭流涕的道:「我說,我說了,你把羊牽開,牽開啊」
人畜無害的小羊羔,此刻在他眼裏,好像變得比魔鬼還要可怕。
黃九一手拉着羊,一手叉着腰,「早說不就沒這些事了。」
我一聽他鬆口,也走了過去。
青年緩了幾口氣,流着不爭氣的眼淚道:「當年我先祖從海外運回龍棺,為了防止龍棺落到別人手裏,就把棺中一個重要的,我們稱之為靈珠的東西取了下來,一直保存在家族的寶庫里。」
「四年前,許婉容偷走了靈珠,帶着靈珠至今下落不明。」
能進寶庫,看來許婉容在許家的身份不低。
我問:「龍棺現在在何處?」
「不知道!」
黃九端着鹽水碗,牽着羊咩咩又要過去,青年嚇得連連呼喊道:「我真不知道,龍棺一直在神殿,什麼時候丟掉的,我們都不知情。」
黃九晃着鹽水碗問:「龍棺從黃河神殿浮出來的時候,你們就沒有過去?」
青年急忙道:「我聽說有人去了,但遇到了一夥神秘人,族中死了好幾百人!」
可見在當年,為了爭奪龍棺,暗地裏爆發過大戰,只是沒人知曉。
世人只知道,龍棺被無頭屍抬回了神殿。
只是神秘人,會不會是小翠的人?
要知道,能夠對抗古族的,也就只有十萬大山了。
我頓了一下,問道:「龍棺上的靈珠有什麼用?」
青年道:「我聽說靈珠有靈,是一個永生的生命。」
「不死族被我先祖創造出來後,他們祭祀的就是完整的龍棺,祭祀後,就可以從靈珠上得到不死的力量。」
我摸着下巴,他說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說徐福第三次回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找到長生的方法了。
只不過,他自己藏了下來,並沒有交給始皇帝。
我仰望天際,忍不住自問:永生,真的存在嗎?
如果存在,以後小翠得到永生,我和她是不是就要天人永隔了?
畢竟修士的壽元,也是有盡頭的。
良久,我才回過神,問青年道:「是不是得到完整的龍棺就能永生?」
出賣了自己的家族,青年的情緒越發的崩潰,沖我大吼道:「我知道的都說了,你還要怎麼樣?垃圾,廢物,土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見他已經崩潰,我也就沒再問。
畢竟涉及那個層面的事,以他的身份估計接觸不到。
黃九看向老者,我搖頭道:「算了。」
能夠修煉到至尊境,人生閱歷,吃過的苦都不是常人可比,想讓他開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能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黃九拴好羊咩咩,跳到我肩膀上道:「我們這次回去,就設個陷阱把許婉容抓了,只要拿到靈珠,就等於掌握半個長生的秘密了。」
我點點頭,不過對於長生,我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徐福自己,也是熱衷長生之人。
龍棺若是真能長生,他為何不用?
而且綜合青年的話來看,墨隱者的話沒錯。
不死族,就是徐福的一個試驗品。
實驗的目標,就是龍棺。
徐福那樣的人物,都不敢使用的東西,恐怕還隱藏着天大的弊端。
不過世人都想要的東西,抓在手裏肯定沒錯。
我用不上,也能送給小翠。
想到小翠,我有些想她了。
白天很平靜,百無聊賴,黃九騎在羊咩咩背上,充當了羊倌。
傍晚,黃九有些坐立不安,跑來跟我說這裏看起來不會有事,他想回去一趟。
離家那麼久,他也想孩子了。
只是他一走,二叔整天睡覺,我一個人守夜,根本扛不住。
只能厚着臉皮道:「黃哥,再堅持幾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在山裏待上個十天半月!」
聽說要在山裏待十天半月,黃九打了個哆嗦,「那可不行。」
「少年郎,你是不知道中年男人的尷尬啊!」
他頗為無奈,有些苦惱。
腿也有些閃。
不過他接着道:「那就過幾天一起回去。」
我鬆了口氣,主動提出來守前半夜。
入夜後,風有些涼。
我坐在篝火旁邊,用棍子無聊的扒拉着火里燒着的洋芋。
接近午夜的時候,古族的老者突然含糊不清的道:「小東西,有人來了!」
地狗星一直在周圍,視像里並沒有異常,我回了句:「老雜毛,有你這個病貓在這裏,老鼠都不敢上門。」
我說着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檢查了一下龍鎖。
比起外面試探性過來的人,我更擔心他掙脫束縛。
畢竟他是至尊境,而且還精通截龍術。
檢查過後,見龍鎖沒鬆動的跡象,我才鬆了口氣。
老者有些急了,「小雜種,趕緊把你二叔叫起來,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切!」我不屑的哼了聲。
他丹田被鎖,鼻子腫得像大蒜頭,眼睛都還眯着,能有個錘子的感知力。
我坐回火坑邊,繼續扒拉烤洋芋。
老者見我不聽,有些賭氣的哼了聲,不再言語了。
但就在我扒出一個土豆的時候,棚子前睡着的羊咩咩突然叫了起來,不安的來回走動。
我頓時警惕起來,讓地狗星快速繞着周圍轉了一圈。
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可羊咩咩越發的不安。
想到地狗星也不是什麼都能感知到,我開口就要喊二叔和黃九。
不過嘴巴才張開,脖子上就是一涼,我能感覺出來那是刀鋒,到嘴邊的話頓時吞了回去。
一旁的羊咩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宰了,瞬間就沒了動靜。
我轉動眼珠子,發現兩根柱子後面,也有兩個黑衣人同樣用刀子逼在了老者和青年脖子上。
這種情況,不出聲還有活路,一出聲,脖子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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