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廳離開,陳墨被分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僕役臨走時,囑咐晚上不可外出,明早聽鐘聲響起,他會有再來。
房間佈置十分簡單,只有桌、椅、床鋪,仔細檢查一遍之後,他這才抱劍躺下。
第二天,天還未亮,塔內有鐘聲敲響,低沉、短促。
陳墨驀然睜開了雙眼,過一會,聽到敲門聲響起,待者到來,引陳墨走出房間。
塔的中心部分是中空的,古舊的走廊在塔內的石壁上蜿蜒繞行,光線晦暗,外面的光線只能透過高塔上小小的窗欞,散落進來幾縷稀落的光芒。
陳墨走在走廊上,石壁上有着數個門,其中幾扇陸續走出一些少年。
上課的地點是一間寬闊的房間,上有高台,高台下有幾排桌椅,桌上放着紙筆。
這些少年,見待從離去,早已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又少了兩人?」
「死了!昨夜他們叫我一起逃走,但我沒敢,躲在門縫裏向外看,他們剛下樓,就被斷成了幾截,嚇得我昨晚一夜沒睡。」
「這白塔,怎麼動不動就殺人。」
……一眾少年聚在一起低聲交談,互通信息。
一股絕望在空中蔓延。
這時一個聲音說道:「這裏可不是遊玩的地方,而是白塔!想活就得通過這裏的試煉,很難,但別無選擇!」
一眾少年聽後,臉上血色無,瞬間蒼白如紙,再也提不起說話的興趣。
陳墨聽到這句話,不禁打量起說話的人,雖然都是普通白衣,說話的少年容貌氣質明顯高出旁人一個層次,。
他似乎對陳墨的注視有所感應,迅速地轉頭回看了一眼陳墨,然後,似乎有些驚訝地微張了下嘴,但最終沒有說話,對陳墨露出一個微笑。
如此敏銳的直覺,陳墨心中一動,微微驚訝,隨即也朝着對視的少年微微點頭致意。
正在這時,一名黑袍老者走進來,直接開講,然不管下面少年的表現。
「世界間萬物皆有定理,至大可到陸海,至小可到塵埃。」
「只有探究萬物原理,才能領悟神能的偉力、規則的神聖。」
「今天講萬理之源物論,我只講一遍!」
……
陳墨認真的聽着黑袍的每一句話,神腦同步做着記錄。
當黑袍講了數段後,陳墨驚奇地發現,物論的知識大概就是地球上的宗教、物理、化學這些知識混和。
但和地球上相比,卻自成體系。
他主要用神祭、幾何的方式,去解析他們認知的世界,而數字則只是輔助。
陳墨認為這與神核之上神紋圖案有很深的關係,這是這個世界力量的源頭,必然影響到這個世界的認識方式。
黑袍的認知中,對於神能的理解是,神能者之所以會發出神術,就是通過凝結於神核上的神祭圖案,獻祭體內的神能,神才降下神術,這裏倒和陳墨從諾森神祭者得來那本書上如出一轍。
而對物質的理解,則是萬物都是以神能構成,只是以不同的結構與法則進行組合的產物。
但對於魔獸,黑袍卻排除在這個原理之外,他認為魔獸是另一種事物,甚至不止是另一個位面那麼簡單,他講到這裏的時候停了一下,稍稍走了下神,顯然這個問題是他關注的重要問題之一。
而對於神紋,黑袍說得很明確:神紋是一切神能學的基礎,神紋是神的圖案,只有領悟神紋的奧密,才能直正掌控神能。而神紋基於數論。
數論,陳墨心中一動,是數學嗎?看來數學果然跨越宇宙的共通語言。
黑袍的講解完畢之時,已到午飯時分。
只是第一節課,就讓陳墨受益非淺,相對於地球上高度發達的科學細分體系來說,雖然有些簡陋,但經過數萬年對這個世界規則感悟,尤其是神能的探索,顯然有深厚的底蘊在裏面。
他在神腦的幫助下,加速解析着這個世界的認知體系,其中很多陳墨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都找到了極為合理的解釋。
再去看其它的學徒,除了幾個表現的輕鬆之外,其它的都明顯感到十分吃力,陳墨心中多了幾分把握。
課後,黑袍離去,待者送來飯食。
「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早上互看一眼的那個少年就走過來向陳墨問道。
「西蒙。」陳墨回答,他有些好奇少年為什麼找他。
「林奇,你已經是一名神祭者了,是嗎?」林奇看似友善地看着陳墨,又提了一個問題。
「噢,你能辨別出神祭者?」陳墨反問。
「也不是,我猜的。」林奇坦然的回答。
「猜的?」陳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林奇再次向陳墨說道:「今天的課程已經完成,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陳墨更加對這個少年的行為更加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林奇不打算說出來。
「好。」陳墨思索片刻,最終答應了下來,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兩人就餐完畢,直接出了教室,林奇對塔內的錯雜地懸空走廊,十分熟悉,這讓陳墨更加疑惑。
林奇倒坦然,看到陳墨懷疑的目光後,笑道:「我父親是塔中出去的,所以對塔中的事知道的多一些。」
「這麼說,你對塔里的一切比較熟?」陳墨問道。
「可以這麼說,塔里的信息雖然禁止外傳,但我是被選進來的,有些例外。」林奇回答。
「塔中學成出去的人能佔多少比例?」陳墨繼續問。
「當年我父親是一百名學徒里唯一一個出去的。」林奇正色看着陳墨答道。
「一百個中能走出去一個?」陳墨面色一沉,這些學徒本身就是千挑萬選出來,再百中選一,比率真是小到。
「是啊,一百個學徒才能選出一個,而且我們現在不算學徒,只能算準學徒,只有進了研究組才算。白塔就是用這個種極端的方法逼出人的潛力,很殘忍是不是?」林奇扭過頭,趁着樓道中的遮掩陰沉一笑,再次做了更為詳細的解釋,他對陳墨的表情十分滿意。
「沒有其它的生路嗎?」陳墨問道。
「沒有。」林奇略停了一下腳步,語凋冰冷。
「那你為什麼要來?」陳墨說出自已的疑惑。
「我出生的時間不好,是家中的次子,不得不來。」林奇說到此處,顯出一絲不甘,接着他好像不願再提起這個話題,手指前方說道:「看,我們到了。」
陳墨抬頭望去,一道黑色的鐵門立在他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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