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並非自殺,很顯然是被幕後之人殺人滅口了,接下來就是查清楚春桃怎麼死的。
不過在這之前,楊斐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暖香殿。
襄陽公主的宮殿。
楊斐帶着一小隊黑衣衛飛奔而來,踏入殿中,他便看見神色鐵青的顧淵與梨花帶雨的顧明珠。
至於四妹楊欣這個暖香殿之主反而顯得很侷促,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斐見過丞相。」
楊斐也有些尷尬,但為了查案,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去打個招呼。
顧淵目光一掃楊斐以及守在門口的黑衣衛,臉色不善道:「皇上莫非認為讓黑衣衛押解你來給老夫道歉,此事便能不了了之嗎?」
楊斐朝着顧淵拱了拱手:「丞相誤會了,父皇給斐三日時間讓斐自證清白,否則斐任由丞相處置,這些黑衣衛是父皇給斐的人手,協助斐查明真相。」
顧淵憤怒的冷哼一聲:「自證清白有何用?」
以顧淵的老謀深算,在經過最初的憤怒後,又如何想不到楊斐是被陷害的,但事情都發生了,楊斐就算自證清白,自家女兒受到的傷害也無法彌補,對於顧淵而言,幕後主使與楊斐都是罪魁禍首。
而且,以他對皇帝的了解,三天時間內就算楊斐查不出真相,這位皇帝也能讓楊斐查出真相。
皇上這分明是在包庇楊斐!
楊斐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着一個巨大的挑戰。
顧淵又豈是一個好糊弄的人,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自己面臨的死局依舊難破。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口說道:「請丞相給斐三日時間,三日後無論是否查出真相,斐都會給丞相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顧淵聽到楊斐的話,不禁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楊斐會表現得如此自信,略微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斐,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楊斐感受到了顧淵的目光,但是他並沒有退縮,而是迎上了顧淵的目光。
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透露出一種無可動搖的信念,他知道自己不能讓顧淵看出自己的心虛,否則接下來只會更難應對。
顧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三殿下,莫非你認為以你的能力,三日時間能查出真相?」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嘲諷和不屑。
楊斐挺了挺胸膛,自信地說道:「丞相豈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斐知父皇也會派人去查明真相,但斐可以告訴丞相,斐是斐,父皇是父皇,斐一定會親自查明真相。」
顧淵聽到楊斐的話,這才正視起楊斐。
不過他依舊信不過楊斐,一個懦弱無為的書呆子,即便因為這件事導致性格有所改變,但他的能力短期內不會有太大變化,他若是有能力查清真相,也不會被人陷害了。
剛想反對,一旁梨花帶雨的顧明珠卻開口了,她那清冷的聲音多了一絲顫抖:「好,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楊斐鬆了一口氣:「顧小姐放心,斐自知罪孽難恕,就算查清真相也彌補不了顧小姐受到的傷害,所以無論是否查明真相,斐都任由顧小姐處置。」
老謀深算的顧淵此刻也是真正的對楊斐另眼相看了,這一招以退為進倒是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顧明珠只是微微搖頭:「你若真是被人陷害,我不需要你如何彌補於我,我只想看見罪魁禍首受到懲罰,既然你說三日之期,那就等三日吧。」
楊斐心中大喜:「斐必將全力以赴。」
顧明珠沒有再開口,顧淵接過話道:「好,三殿下,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本相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三日後,你能給本相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他命人攙扶着顧明珠離去。
楊斐看着顧淵和顧明珠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還不錯,但是他也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將會是非常關鍵的,他必須儘快查明真相,否則方才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轉頭看向四妹楊欣,楊斐語氣平和的說道:「四妹,三哥有個問題問你。」
楊欣點點頭:「三哥請說。」
楊斐問道:「春桃是你的貼身侍女,現在她已經死了,你可知她平日裏與什麼人走得近?」
楊欣聞言,頓時大驚失色,滿臉不可置信:「死...死了!」
「春桃怎麼會死了?」說着,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起來。
楊斐看到她如此悲傷,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她的屍體被扔在武德殿水井中,而且春桃並非自殺,而是他殺。」
楊欣抹去眼角的淚水,問道:「那三哥可有查明是誰害死了春桃?」
楊斐搖搖頭道:「還沒有,三哥現在就是要清楚平日裏誰與春桃接觸的多。」
楊欣立刻陷入沉思。
良久後才抬起頭說道:「春桃平日裏都是待在我身邊,並沒有和外人有過多接觸。」
「這樣嗎?」
楊斐皺了皺眉頭。
看來想從這方面順藤摸瓜,並不實際。
楊斐站起身,對着楊欣說道:「四妹,這三天時間,你便待在暖香殿中吧,哪也不要去,最好也不要與外人接觸。」
楊欣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三哥。」
楊斐轉身離開。
出了暖香殿大門,楊斐神色變得冷厲起來,頭也不回朝身後的黑衣衛命令道:「這三天嚴密監視暖香閣,有任何風吹草動,一律拿下。」
「是。」
離開暖香閣,楊斐在黑衣衛的帶領下來到黑衣衛所。
「剖屍吧。」
楊斐指着春桃的屍體朝着仵作下令。
仵作立刻開始剖屍。
楊斐看的反胃連連,鮮血與屍體反覆衝擊着他的心靈,但為了活命,他也只能強忍着噁心守在一旁。
許久後,結果出來。
「殿下,春桃的五臟六腑潰爛,幾乎可以斷定是被毒殺。」
仵作說話時,有些遲疑。
楊斐自然知道仵作的遲疑,當即說道:「銀針試毒並不準確,很多毒銀針都無法測試出來,以後長點心吧。」
他說着,又將注意力轉回春桃身上。
「知道是什麼毒嗎?」
仵作搖了搖頭。
楊斐也不失望,古代缺少儀器的情況下很難檢測出毒藥的種類。
「檢查一下春桃的指甲和手腕等關鍵部位。」
楊斐又朝着仵作下令。
仵作雖然疑惑,但還是上前一番檢查,隨即復命道:「殿下,春桃體表並無任何異常。」
楊斐若有所思。
「春桃如果是被強行餵毒,肯定會掙扎,指甲處無論如何都會有掙扎的痕跡,包括她的屍體也會有被強行控制的痕跡,但這些春桃都沒有。」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春桃是自願飲毒。」
「如此,就有兩個疑問了,春桃是自願喝下的毒,還是被自願喝下的毒。」
楊斐摸着下巴,自言自語。
但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自願,都說明春桃與讓他飲毒之人很熟悉,否則身為公主侍女的春桃,怎麼會想不到做出這種事後會被殺人滅口?
只有那人與春桃非常熟悉,熟悉到春桃根本想不到那人會將他殺人滅口,她才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毒殺。
而這種人,又只有兩個可能。
春桃的至親,又或者是...
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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