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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鶴軒早已習慣了眾人打量自己的目光,所以在向眾人行禮後便走到母親身邊站好。
傅容琪整個人都傻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與自家姐妹發生衝突的人竟然就是最近京中一直在議論的秦家小少爺。
關於秦家小少爺的事兒,其實多年前在他被送出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引發過一陣很大的熱議。
只是那時候傅容琪年紀小,傅容玥甚至尚未出生,所以她們兩個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但是今年,秦夫人去關外將秦小少爺接回京城,多年前的事兒便再次被眾人翻出來津津樂道。
當年秦夫人生下秦小少爺之後,秦家人本來都十分高興,也都很疼愛這個孩子。
秦老爺子甚至還親自為這個小孫子取了名字。
但是也不知怎麼那麼巧,就在秦家給秦鶴辦抓周宴的時候,秦老爺子在席上突然暈倒。
雖說事後並無大礙,休養了一段時日便好起來了。
但是這件事卻讓秦老爺子心裏產生了芥蒂。
加上家裏其他人的挑唆攛掇,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大師,言之鑿鑿地說秦鶴軒的八字與秦老爺子的有所衝撞。
必須將秦鶴軒送走,在外面養到滿九周歲再接回來。
秦老爺子信了這人的話,便要將秦鶴軒送到莊子上去養。
當時秦鶴軒的生父秦松胤仕途無光,在家中也毫無話語權,根本無力反抗。
最後還是在秦夫人的堅持下,才將孩子送到外祖家寄養。
今年正好是秦鶴軒滿九周歲,所以秦夫人便迫不及待要去娘家接兒子回來。
但是因為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差,所以秦老爺子對這件事十分牴觸。
頗有種一旦秦鶴軒回來,他自己就要時日無多的架勢。
可如今秦家,局勢已經與八年前大不相同。
八年前,秦老爺子在秦家還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可如今,秦松胤深受皇上器重,是御前的大紅人。
反觀秦老爺子,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一家之主了。
如今就連被皇上提起,也都要托自家兒子的福。
皇上偶爾會問一問,諸如最近家裏怎麼樣啊,兒子的學業如何,你爹身體如何之類的話。
只不過這些都是皇上對心愛臣子表達關心的方式罷了,至於秦老爺的身體到底如何,皇上想來也並不關心。
秦松胤的長子已經定親,剩下的這個小兒子自然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再加上有些離奇的身世,所以如今秦鶴軒就是京城裏頭一號的話題人物。
這些事兒傅容琪都聽母親說過,但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在賞花宴上見到秦鶴軒
傅容琪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上首處瑞親王妃開口。
「鶴軒,你來得正好,正說要你」
傅容琪當即被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想伸手去捂自家妹妹的嘴。
只可惜她晚了一步,傅容玥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抬手指着秦鶴軒嚷道:「王妃娘娘,就是他!」
「他怎麼了?」瑞親王妃不解地看向傅容玥。
傅容玥怒氣沖沖地說:「剛剛欺負姐姐和我的人就是他!
「娘娘可要替我們做主呀!」
傅容玥這話一說完,敞軒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傅容琪已經不敢抬頭去看周圍人的表情了。
康氏整個人也傻在原地,看看小女兒,又看看秦鶴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瑞親王妃也愣住了,下意識地問:「你是說,剛剛欺負你姐姐和你的,是軒兒?」
因為太過震驚,令瑞親王妃都不由自主地叫出了秦鶴軒的小名。
此時敞軒內也漸漸響起眾人低聲的竊竊私語。
「秦鶴軒不是秦大人和秦夫人最小的孩子麼?剛才怎麼還說抱着妹妹呢?」
「也許是親戚家的妹妹吧?」
「秦家小少爺這次回來,已經去拜訪過家中親友,大家都說他彬彬有禮,行事穩重,怎麼可能欺負兩個姑娘家。」
「剛才她們兩個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兒有哪裏不對勁兒。」
「誰說不是呢,凡事講不過一個理字,又不是誰哭誰占理。」
秦夫人雖然不覺得兒子會欺負姑娘家,但此時當着眾人,也不得不詢問一下。
「鶴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認識這兩位姑娘?」
雖然要問,但秦夫人也絲毫不想從自己嘴裏說出兒子欺負別人家姑娘這樣的話。
「不認識。」
聽到秦鶴軒說出這三個字,秦夫人的心瞬間落了地。
她就知道,自家兒子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料卻聽秦鶴軒繼續道:「不過剛剛有過一面之緣。」
秦夫人的心頓時又咯噔了一下。
雖說傅家並不可能對自家造成什麼威脅,就算兒子真的欺負了傅家的孩子,傅家也根本不敢討要說法。
但她剛把秦鶴軒從關外接回來,這八年來無處安放的母愛讓她恨不得一部腦都補給兒子,根本無法容忍有任何對秦鶴軒不利的消息傳出去。
康氏此時終於回過神來,連忙道:「秦夫人,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一點小矛盾,肯定不是秦小少爺的錯,這件事不如就此揭過」
康氏想把事情翻篇兒,秦夫人卻不想。
聽了這和稀泥的話,她甚至有些生氣,說話也不再藏着掖着。
「傅夫人此言差矣,雖說是孩子們之間的矛盾,卻也該有個是非曲直。
「依我看,還是應該當眾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不然讓王妃娘娘該如何做主才好呢?」
康氏心下暗暗叫苦,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她也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自家女兒的說辭真的能站得住腳。
哪怕是五五分,各打五十大板也好!
秦夫人回頭對兒子道:「鶴軒,你來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我在院子裏遇到晴天了,所以就帶着她去賞花。
「我們走到鳳凰振翅旁邊的時候,發現有一盆的花瓣不知怎麼地糾纏在一起。」
他說到這裏,對菊花有所了解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鳳凰振翅這個品種,因其花瓣長短不一,形態神似鳳凰起飛而得名。
但是想要得到一朵造型完美的花,卻又十分困難。
許多花開着開着就變得十分潦草,或是被風吹亂就糾結在一起,此時別說是鳳凰了,簡直就像一隻羽毛凌亂的走地雞,必須隨時有人耐心打理才行。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夫人之外,誰都不知道晴天是誰。
大家只好面面相覷,仿佛能從別人的臉上找到答案似的。
「晴天看到花瓣糾纏,便伸手想要幫忙整理一下,誰知這位姑娘」秦鶴軒說着看向傅容玥,「這位姑娘突然間厲聲呵斥,甚至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就指責晴天要折花摘花,還當眾說晴天行為失禮。
「要知道,晴天可比這位傅姑娘年幼,差點兒被她嚇得哭了出來。
「我替晴天說話,卻又被另外一位傅姑娘指責。
「母親,外祖父教過兒子,做人要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所以兒子以為,出了這樣的事,這二位姑娘應該審視自身、約束行為,所以便規勸了幾句。
「如果說這就是二位姑娘所說的『欺負』的話,那兒子無話可說,聽憑姨母和母親處置。」
秦鶴軒最後這話,嚇得康氏又是一抖。
可不是麼,就算秦鶴軒真犯了錯,能處置他的也只有瑞親王妃和秦夫人,怎麼也輪不到自己。
更何況聽他這樣說來,有錯的分明是自家兩個女兒。
秦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扭頭看向傅容琪,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真的是秦小少爺說的這樣嗎?」
傅容琪此時也懵了,同樣一件事情,怎麼到了秦鶴軒嘴裏,好像說得都對,卻又哪裏都不對。
怎麼能字字句句都將問題歸結到了自己和妹妹身上呢?
但是秦鶴軒又的確沒有說謊,這讓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瑞親王妃此時突然扭頭問:「鶴軒,你說的晴天,是誰家姑娘呀?」
秦夫人被嚇了一跳,雖然她也不知道晴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園子裏,但還是趕緊搶在秦鶴軒之前回道:「是個認識人家的小孩兒,小姑娘生得冰雪聰明,十分可愛,我和鶴軒都很喜歡她。
「剛才估計是鶴軒去逛園子的時候碰見了,就拐着人家孩子去賞花了。」
瑞親王妃聞言笑道:「沒想到咱們鶴軒平日看着冷冰冰的,竟然還能哄着別人家孩子玩兒。」
瑞親王妃和秦夫人這一問一答,臊得康氏頭都抬不起來。
秦鶴軒能哄着別人家小姑娘賞花,自然說明他是有耐心的,也是喜歡小孩子的。
這樣一來,他故意欺負傅容玥的說法就完全站不住腳。
康氏甚至覺得,秦夫人在誇獎晴天的時候,都是在影射自家女兒不夠冰雪聰明、惹人喜愛。
她此時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刻從敞軒內消失,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來收場。
「王妃娘娘,秦夫人,都怪我沒有管教好自家女兒。
「今天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對她們兩個嚴加教導,還望您二位容諒一次。
「或者可以將這位晴天姑娘請來,讓小女當面給她道歉。」
康氏不知道晴天是誰家女兒的小名,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比自家身份高的人家,否則她不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她在此處耍了個心眼兒,想要把人叫來,看看今天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她以為自己這話說的十分得體,將心思藏得很好,但其實瑞親王妃和秦夫人又哪裏聽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此時就連剛剛還對兩個小姑娘抱有同情之心的瑞親王妃,也因為康氏而打心裏厭惡起來。
所以還不等秦夫人開口回絕,瑞親王妃便道:「當面道歉就不必了,你們若真有這個心,讓鶴軒代為轉達就好了。
「孩子年幼,又受了驚嚇和指責,就不要再折騰她了。」
瑞親王妃這話如蓋棺定論一般,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傅容琪和傅容玥。
康氏心裏堵得不行,卻也只能咬牙認下,臉上還必須掛着微笑,不敢表露出半點真實的情緒。
「娘娘說得極是,是我考慮不周。」康氏說着看向秦鶴軒道,「還望秦小少爺能替我向晴天姑娘轉達歉意,稍後我會準備一份壓驚禮,勞煩您幫我一併轉交。」
秦鶴軒微微頷首,表示替晴天接受了這份道歉。
事情處理完了,敞軒內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大家談論的重點都落在了秦鶴軒身上,誇讚之言不絕於耳。
傅家人此時卻一個個如坐針氈,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們又不好意思提前離席。
好在此時蔣家下人來道:「小人見過王妃娘娘,見過諸位夫人、少爺、姑娘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各位貴人移步花廳用餐。
「今天中午吃的是全菊宴,大廚是我家老爺費勁力氣才終於找到的,希望能夠讓各位貴人滿意。」
康氏這才如獲大釋地隨着眾人起身,以儘量不惹人注意的速度,帶着兒媳和兩個女兒離開了敞軒。
走出敞軒之後,眾人就沒有繼續聚在一起,而是三三兩兩地結伴,一邊聊天一邊不緊不慢地朝花廳走去。
至於大家在聊什麼,不用聽都知道,自然是剛才傅家母女出醜的事兒。
有人走得快,有人腳步慢,再加上園子裏各種小徑四通八達,所以大家很快就各自分散開了。
瑞親王妃身子骨弱,所以秦夫人和秦鶴軒便陪着她慢慢地走,很快就落在了最後。
見周圍沒人了,瑞親王妃才問:「鶴軒,你剛才說的晴天究竟是誰啊?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誰家的孩子是叫這個乳名的。」
秦鶴軒剛要說話,不料卻又被秦夫人給搶了先。
「姐姐,其實是我們之前回京路上遇到的一家人,她家女兒叫晴天。
「今天不知怎麼竟也在園子裏,被鶴軒給看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瑞親王妃看出妹妹不想細說,便沒有繼續追問。
一行人走到跨院門口,約好一會兒一起去花廳,便各自分開回去更衣。
回到房中,秦鶴軒才不解地問:「娘為什麼不讓我跟姨母說晴天?」
「傻孩子,你忘了,你姨母的那個孩子,若是能活到今天,不正是晴天的年紀?
「晴天長得又跟你姨母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萬一被她看見,心裏能不難受?回去怕是又要病上一陣子了!」
秦夫人說完又叮囑兒子道:「你找晴天玩兒娘不攔你,可千萬不許讓你姨母看見,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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