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陶眉頭緊鎖,滿臉不解,「金毛獅王,咱們不是說好規則了嗎,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你這樣,我很難辦啊。搖頭或點頭,為什麼要叫三聲?」
金毛獅王急了,主人,人家不知道啊,事情除了是或不是,還有一個選項叫做不知道啊!
季陶陶見它揮舞着兩隻前腿,也不知在幹嘛,直接大手一揮,「算了,還是下一題吧,這次可要記住了,搖頭或點頭。剛剛就當是熱身了,現在正是開始。」
說罷,她又將眼睛對準那雙烏溜溜的狗眼,一字一句地問道:「金毛獅王,你的原主人是不是十五?」
金毛獅王眼珠子轉了兩圈,十五?十五是誰啊?主人,你不是叫雲兒嗎?我記得殿下天天喊你雲兒啊,什麼時候改名字了?難道你是在故意試探我?嘿嘿,幸好我比較聰明,記憶力又比較好。
季陶陶見金毛獅王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嘴角抽了又抽,額頭一片黑線,「金毛獅王,你這個沒良心的,有了新主人就忘了舊主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狗!」
被誤會的金毛獅王眼淚就要掉下來,主人,你怎麼能這樣誤解你的小可愛?我是那種狗嗎?嗚嗚嗚你以前明明叫雲兒的,為什麼是十五?還二十呢!
一人一狗開始大眼瞪小眼,一個欲語還休委屈地紅了眼,一個小火苗亂竄急紅了眼,最後還是季陶陶敗下陣來,尼瑪,那雙蓄滿淚水的眼也太可憐了。她就是太善良,對這種動不動就裝可憐的小東西,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季陶陶摸了摸它的狗毛,小聲說道:「好吧,看來真的是許久未用,催眠能力有所下降啊,連只狗都征服不了,以後要好好修煉了。失去了這項技能,你主人我就只能被吊打啊,想想都是淚。」
金毛獅王開心地在她腿上蹦來跳去,誰知道一時過度興奮,直接伸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下,那叫一個抹的均勻啊,從下巴到額頭,油光瓦亮。
季陶陶心底升起的那點兒憐憫,在聞到一股酸酸的肉骨頭味兒的時候,瞬間化為灰燼,大吼一聲:「金毛獅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絕對不能舔我的臉!」話音剛落,大手一揮,一條黃色的小身影迅疾地衝破馬車窗戶的帘布,朝着騎馬的景煥飛去。
還在空中做飛行運動的金毛獅王一邊流淚,一邊控訴,說好的堅決不使用武力呢?主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怎麼能如此粗暴地對待我?嗚嗚嗚汪汪汪
季陶陶一邊用手帕擦着臉,一邊喃喃說道:「堅決不使用武力?那是因為未到憤怒處!女人有仇不輕記,只是未到生氣處!呵呵,你太不懂女人了。」
景煥正悠閒地騎着馬,突然聽到一聲雷霆怒吼,嘆了口氣,快速騎到馬車旁邊,轉頭對着馬車,張開一條手臂,嘴裏暗暗地數着數,1,2,3!剛剛數完,一道流光般的黃色身影落在了他的懷裏。
景煥看着突然飛過來的狗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金毛獅王,你就不能老實一天?哪怕是一天不惹她生氣也行啊,你們一主一寵天天這樣玩兒,我也很累的。我可是將軍,怎麼就成了土狗安慰官?白天扔出來,晚上爬進去,你們還真是樂此不疲。」
景略也騎馬過來,看了看景煥懷中蔫頭耷腦的金毛獅王,又轉頭看了看車簾緊閉的馬車,即使馬蹄聲聲,隱約還能聽到車裏人的自言自語。他的嘴角暈開一抹淡笑,有了這隻土狗的陪伴,靖陶倒是活潑了不少。
大軍行進了半個多月,眼看着就要抵達上京,這一日暮色四合,所有人在一處野外安營紮寨,休整一番。旁邊有一個碧水湖,季陶陶正赤着雙腳站在水裏,手中握着一把自製的魚叉,金毛獅王在岸邊來回跑動,不時地用爪子扒拉一下苦命掙扎的魚。
「軍師,你的左手邊,快,一條大魚!」岸邊還站着幾個士兵,正看得熱鬧。
「你們這群兔崽子,竟然不給老子加油,跑去給軍師加油,到底誰才是你們的將軍!」景煥一邊眼觀六路,不時拋下魚叉,一邊耳聽八方,見手下紛紛跑去給周靖陶加油,笑着吼道。
「將軍,誰叫你技不如人,你看看軍師的戰利品,都十多條大魚了,你還只有兩條小的可憐的魚苗。你不是一直教導我們,良禽擇木而棲嗎?要時刻選擇有利的一方,明知道軍師會贏,我們自然就換陣營了。」其中一個年紀稍小,長得唇紅齒白的小兵大聲說道。
季陶陶手起叉落,又是一條肥魚被拋上了岸,她哈哈大笑兩聲,「景煥,可別忘了跟我的賭注,輸了的人可要做一百個俯臥撐啊。咱們可是要實行連帶責任,他們若是選擇你,自然是要跟着你一起做的。只能說你的手下都很明智,這在兵法上叫什麼,你知道嗎?」
景煥眼睜睜地看着那條魚被拋了出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聽她如此說,小心問道:「你明知道我從小就不喜歡讀兵書,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季陶陶舉了舉手中的魚叉,嘴角帶着燦爛的笑,「這在兵法上叫做假痴不癲,意思就是表面上裝作不知道,其實心裏知道。表面上不作為,其實已在暗地裏策划行動,或者等待時機再行動。你的手下啊,深諳此道。世人笑我太聰明,我笑世人看不穿啊。」
景煥見她一臉得意地笑着,眉眼彎彎,像個狐狸一般,眼珠子一轉,抬腳走到她跟前,手臂一伸將她摟住,以哥倆好的姿態,悄聲問道:「靖陶,我平時對你不錯吧?最近還天天幫你遛狗,你把叉魚的秘訣告訴我吧,啊?」
季陶陶右手肘一抬,將他隔開,嘴角仍帶着笑意,「現在才想起來討好我,是不是有點晚啊?景煥同志。剛剛是誰挑釁我來着,想要讓我做一百個俯臥撐,嗯?叉了會兒魚,莫不是就忘了?」
景煥將魚叉立在水中,用手抱臂,諂媚地笑道:「靖陶,我那可是為你好,鼓勵你勤加鍛煉,多長點肌肉,指不定身高還能再拔點兒呢。你看,現在我們四人中,就你最矮,我知道你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裏很難受吧?」
難受你丫!老娘是個女人,為什麼要長那麼高!再長可就嫁不出去了!
季陶陶心裏腹誹完,嘴角一挑,手中魚叉直接扔到了景煥的腳邊,再拿起時,上面叉着一條大魚。
景煥眼見着她扔過魚叉,急忙往後一跳,還是被濺了一臉水,一層薄薄的單衣濕了水,緊貼身上,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好身材啊,標準的倒三角,線條優美,隱隱可見精壯的胸腹。麥色的肌膚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劍眉星目,眉宇英挺,整個人站在那裏,像是一把淬鍊多年的寶劍,冷峭中蘊含着致命的吸引力。哇哦,季陶陶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男主該不會是深藏不露的忠犬景煥吧?
韓東君若是知道她的心裏路程,肯定非常後悔給她整這麼多男人!她這哪裏是紅杏出牆啊,根本就是水漫金山!
季陶陶嘖嘖兩聲,吹了個口哨,笑着說道:「看在你長得如此英俊的份兒上,我就勉強告訴你吧,沒有別的秘訣,因為我是好人緣體質,所有跟我接觸的人都喜歡我,當然所有接觸我的貓啊,狗啊,魚啊,也都喜歡我,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話音剛落,岸邊已經響起了震天的笑聲,隨着悠悠碧波,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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