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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聲音吸引了遠處傅燕城的注意,他將手套摘下,還以為盛眠受了欺負,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有盛眠漫不經心的吃着水果,淡淡道:「她說心疼你,所以哭了。」
傅燕城的臉上先是出現了一抹疑惑,接着臉色變得難以形容。
「不是,她有病吧?」
盛眠差點兒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忍了又忍,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桑酒渾身一僵,開始抽抽搭搭的回應。
「我不是,我就是被盛小姐說了幾句,心裏有點兒難受。」
「她說你什麼了?」
「她說我是小三,想要上位。」
「難道你不是嗎?」
傅燕城只覺得離譜,他抓過旁邊的手套重新戴上,看向盛眠。
「你離她遠點兒,我怕你也變得神神叨叨的。」
盛眠強忍着,沒有在這群人的面前笑出來。
其他人的臉上都是尷尬,桑酒更是被刺激得臉上滾燙。
桑庭桉目光沉沉的看向傅燕城,但人家已經獨自去搭帳篷去了。
他不太想跟傅燕城吵,那樣實在不像話,他只好安慰桑酒。
「回了市區,我會和他好好說說。」
桑酒被他和wind攙扶着坐下,她眼睛猩紅的看向盛眠。
盛眠越是雲淡風輕,就越是顯得她很狼狽。
盛眠什麼都不用做,現在的傅燕城都是百分之百向着她的。
該死的!
該死的賤人!
她在心裏怒吼,收回視線,看向wind。
今晚就是wind動手的時候。
她的視線太過熱切,wind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點點頭,算是承諾自己一定會辦好。
桑酒鬆了口氣,垂在一側的手都捏成了拳頭。
再忍一忍,明天就看不到盛眠了。
她深吸一口氣,朝着其他關心自己的人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
「我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可能我確實追得太緊了。」
這些人瞬間憤恨的盯着盛眠,這個賤女人!
其實這些女人討厭盛眠的理由很簡單,一是盛眠長得太漂亮,在這個圈子裏,漂亮就是一種資源,如果她某一天用這張臉恃靚行兇,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躲得過。
二是她太坦蕩,圈子裏的其他女人從小就接受各種禮儀教導,一半的女人都被當做全職家庭主婦來培養,只有少數家庭希望自己的女兒當個才華橫溢的佼佼者。
商業上的成功者把這種女人叫做商娼,極盡貶低之意。
哪怕他們在媒體的面前說得很好聽,說男女平等,以後也會給女兒一部分的家產,但是女兒的作用就是用來聯姻的。
接受過這種教育的女人,不太敢在男性的面前說出自己的需求,畢竟她們是用來討好男人的。
所以盛眠對傅燕城的那些要求,簡直算得上是作,是不懂事,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應該唾棄的。
再加上盛眠的出生實在不堪,這樣一個起點的女人擁有和她們平等的資源,誰的心裏都會不舒服。
桑酒是她們這個圈子裏的人,甚至是更高圈子裏的人,如果桑酒輸了,那就代表着她們也輸了。
將來她們的老公是不是也會被盛眠這種半路闖出來的程咬金迷上。
她們厭惡盛眠。
無比的厭惡。
盛眠懶得理會這些惡意,如傅燕城所說,她覺得這群人都有病。
吃完水果,她瘸着腿去幫傅燕城。
看到她過來,他的臉色沉了下去。
「在旁邊坐着。」
盛眠還真的坐下了,看到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趕緊拿出紙巾,給他擦拭了一下。
傅燕城渾身一僵,扭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林景本來在不遠處逗弄小白,看到這一幕,馬上就拿手機拍下來了。
青山綠樹之間,兩個相視而笑的人,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其他人也不想再去搭理盛眠,搭帳篷的搭帳篷,女人則幫忙生火,開始加熱帶來的食物。
盛眠拿過小小的鐵鍋,放在旁邊煮蘑菇湯。
其他人看見了,又開始找茬。
「是不是毒蘑菇啊,你是想毒死我們?」
「這個地方距離市區遠,出事兒了你能負責麼?你都安的什麼心。」
盛眠一邊將野生菌丟進去,一邊回復,「誰說是給你們煮的,待會兒你們一口都別喝。」
「誰想喝你這個。」
這些人翻了個白眼。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小鐵鍋里散發的香味兒實在太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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